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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柔惠思绪早已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耶？
她是不是忘记了有什么东西要给他来着？
什么呢？
季溪言低头看她，见她目光深沉，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这人也没反应，最后用手指了指她的脑袋，低声：“想什么呢？”
“你。”
季溪言：“？？！！”
蒋柔惠猛地抬头，语气焦急慌乱：“啊，不是，我是在想……想……想……”
她该怎么解释？！
季溪言笑了笑，眼底藏着坏：“想呗。”
就站你旁边呢，想怎么想就怎么想
蒋柔惠一噎，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下
简直没脸了
季溪言收了坏心思不逗她了：“吃早饭了吗？”
“喝了杯粥。”蒋柔惠回他
季溪言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半天
台上的校长叽叽喳喳的讲个不停，语气严肃，蒋柔惠听的脑袋嗡嗡的
这百年不变的演讲稿啊
“你们知道吗？十八班来了个很漂亮的女生，长得老漂亮了。”
“真的吗？哪呢哪呢？”
“就那个，那个个子挺高的！”
“卧槽，校花该让位了吧？”
“卧槽，我知道她！！”
“她气质真好唉，是艺术生吗？”
“不是，她走文化，不过好像是学舞蹈的。”
“啊？”
底下的声音越来越大，台上的校长皱着眉头，提高分贝，“安静，别吵吵！”
声音隔着麦克风透过音响穿进一群人的耳朵里，底下的声音立马安静，蒋柔惠的脑袋越来越沉，撑着眼皮往人群那边扫了一眼
“咳咳，吵什么？我在上面讲的口干舌燥你们在下面叽叽喳喳，到底是你们讲还是听我讲？”
底下没人讲话，瞬间安静，几千人换上一副乖巧的模样看着校长
“……”
“别叽叽喳喳的了，再呆几分钟就可以回教室了，急什么！”校长吹胡子瞪眼
“好！”
台下几千人一阵欢快嗓音，震得校长都一哆嗦
台上的校长：“……”
被刺眼的阳光照着，蒋柔惠揉了揉眼睛，习惯性的挪到季溪言身后：“有糖吗？”
季溪言往旁边挪了挪，身子一侧，替她把阳光挡的严严实实，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她
男人手掌宽大，掌心处躺着几颗五颜六色的糖
蒋柔惠看了眼
巧克力，水果糖，奶糖
大全套啊
她拿了颗大白兔奶糖拆开放进嘴里，奶糖味布满口腔，甜到心口，她的眼眸微眯，跟得了多大的满足似的
季溪言弯唇，垂着脑袋看她，褐色的眸子宠溺且温柔：“甜吗？”
她点点头，模样很乖
季溪言也拆了一颗奶糖放进嘴里
真甜啊
蒋柔惠问他：“你口袋怎么有糖啊？”
这人不是不喜欢甜食吗？
季溪言的视线淡淡望向主席台：“你低血糖，就带了点。”
蒋柔惠耳根一红：“……”
“额……”
“高二一班，蒋柔惠。”
“高二一班，叶凡。”
“高二三班……”
唉？
两人均是一愣，蒋柔惠抬首，看向主席台
哦
这次有期中考颁奖环节
季溪言伸手拍拍她脑袋：“上去吧，小学霸。”
蒋柔惠瞅他：“……”
季溪言笑着，朝她摊开手掌：“书包给我。”
一班的人左右交接，窃窃私语
“人呢？”
“她早上没来唉，怎么办？”
叶凡站在队伍最前面，皱眉转过身，越过层层人影，视线牢牢锁住她
那人撅着嘴，从后面穿过人群走到队伍前面，看上去不太情愿
叶凡看了眼季溪言，又看看她：“走吧。”
“嗯。”
台下密密麻麻的脑袋挤在一起，她看见班级后排的某个男人举起了手机
“……”
“那个就是蒋柔惠吗？学霸的真实面目！！”
“我慕了啊，长的好看，成绩也好。”
“你才第一次知道吗？”
过程流程千篇一律，校长亲自颁奖
蒋柔惠弯腰双手接过荣誉证书：“谢谢校长。”
荣誉证书被她放在胸前，蒋柔惠下意识的看向那人
还在举着手机
她笑了笑，忽然间想起自己以前也是这样
她跟季溪言是同校的，高中部跟初中部用围栏隔开，每次一到高三升旗，她总会偷溜出来趴在围栏处偷偷看他
因为每次的学生代表上台演讲的人，都是他
季溪言是优秀的，从小到大拿过的奖项数不胜数
每每在考完试的周一，他总会以年级第一的名次上台领奖
穿着白色的衬衫，往台上一站，就能夺去她所有的目光
没想到有生之年，两人会角色转变，站在台上的人变成了她，而在台下注视的人变成了他
校长一如既往的满腔热血，指着台上站着的二十多个人，苦口婆心的对台下的学生进行劝导
十分钟后，所有仪式结束，蒋柔惠凭借着楼梯口优越的地理位置，第一个蹿了下去
随着校长的一句：“升旗仪式，到此结束。”几千的学生顿时散乱一团，蜂窝般涌了出去
蒋柔惠跟季溪言藏在人群中，季溪言把她小心拉在身后，时不时转过来看两眼
出了操场，人群就不那么拥挤了
“等我一下。”
季溪言丢下一句话，蒋柔惠看他跑去了南门保卫处，从里面拿了个黄色的袋子，又匆匆忙忙跑回来
“拿着！”
听听，这语气，多霸道，不容置喙
蒋柔惠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多了个袋子：“？？？”
她狐疑的打开看了两眼：“唉？你没吃早饭吗？”
“给你的。”
“？？？”
“我吃了的……啊……谢谢。”蒋柔惠看他眼梢轻挑，立马转了口
“嗯，这才乖。”季溪言笑着
蒋柔惠：“……”
笑面虎！！
不远处的贺泽看见这一幕，惊的下巴都掉了：“卧槽，这不那那那季溪言吗？他怎么在这？”
叶凡神色复杂，眼里倒映出那两人的身影，顿了顿：“来代课。”
“一楼大厅光荣榜上的那个人是他。”
“马申主动去找的人过来代课一星期。”
贺泽：“！！！”
“这么?牛俊
高考除了语文，理综扣掉三分，其余科目满分的那人
高中在校时期，前前后后为学校赢得近百个奖项
“你看，我就说，你追到你同桌的概率特别小。”
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谁能忍住不上啊
叶凡要笑不笑，僵着脸皮看他：“你这话是第二遍了。”
贺泽躲到一边，继续戳他的心窝子：“嘿嘿，实话实话。”
叶凡：“……”
我知道了，你可以闭嘴了
多扎他心啊
叶凡一抬眸，就看见那边两人的动作
带着一次性的手套，两人一人手里一个素包，吃两口还要看对方一眼
叶凡：“……”
可真腻歪！
“你下午是不是没课？”
季溪言随手将手套摘掉丢进垃圾桶：“没啊，怎么了？”
“没事，我中午要回趟家。”蒋柔惠顿了顿：“拿东西。”
“嗯？”
蒋柔惠抬头，声音淡淡，跟平常一样：“你陪我。”
季溪言一愣，下一秒直接扯唇笑出了声，眸子里的温柔简直要溢出来：“好啊。”
上午季溪言在他们班有两节课，蒋柔惠看了看日历，还有四天，季溪言就可以跟学校说拜拜了
趁着男人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字的时间，叶凡凑过来：“晚上有时间吗？一块去书店练题？”
蒋柔惠：“几点？”
“九点？”
那就是走读生下晚自习之后了
她笔下写字的动作没停，找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理由：“太晚了。”
叶凡：“……”
“我们早些回来？”
蒋柔惠想了想，跟他商量：“要不周六再去？”
白天，总归比晚上要好些
见她松动了，叶凡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即就跟她定了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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