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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言哥，追到那小姑娘了？这么高兴。”
他忍不住，总想八卦两声，给这平平无奇的工作添点乐趣
季溪言正在看文件，睨他一眼：“没。”
“没？！”
“那你那么高兴？”
季溪言挑眉：“不行吗？”
“行，当然行！”
他敢说不行吗？
他的工资命运可都掌握在这位爷手里啊
“唉，你这钢笔怪好看啊。”顾向南眉眼一撇，看见黑色笔筒里只放着一只钢笔，欲要伸手去拿：“嚯，这牌子不便宜啊！”
季溪言眉心一跳，迅速的把那笔抢了过来：“你很闲？”
“咳……没”顾向南一笑，瞬间就懂了：“哦，你家那小姑娘送的吧！怪不得那么宝贝。”
季溪言得意的笑了笑：“嗯。”
那一定得宝贝着啊
那天中午蒋柔惠从楼上拿完东西下来，两人就一块坐车上吃饭，安静的气氛一直维持到吃完饭
蒋柔惠把礼盒袋放在了副驾驶座，双手趴在车窗上：“送你的。”
季溪言：“嗯？怎么想着送我东西了？”
蒋柔惠看了眼时间，匆匆忙忙的就走了，撂下一句话：“送你东西还需要挑时间吗？”
更何况，他也经常没有理由的送她东西
他当时还愣了会，半晌才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支黑色钢笔，笔盖上刻着他的字母缩写
季溪言低头看了眼腕表，随手拿过旁边的外套穿在身上
“干嘛去？”顾向南问他
“去学校。”
顾向南：“……”
他低叹，啧啧两声：“一天三头跑，我都替你嫌累。”
天天学校公司两头跑，到点还回家做饭给那姑娘送去，跟养闺女似的，关键这俩人关系也没个进展
害，这追妻长路漫漫啊
蒋柔惠上完数学课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瞧见试卷上占满了牛奶，她皱眉，倒也没说什么，默不作声的清理干净课桌后，又跑趟办公室重新要了张卷子
季溪言正在收拾东西，听完她讲话，从抽屉里拿了张卷子给她，低声道：“钢笔，很好看。”
蒋柔惠笑了下，拿过试卷，浅声问他：“你喜欢吗？”
“很喜欢。”
……
下午有体育课，但体育老师不在，体委组织大家自由活动
操场上几个班一起上课
叶凡带着去器材室拿了羽毛球，好像从认识到现在还没见过小同桌运动的样子呢
两人沿着草坪走，蒋柔惠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眸平静如水
“同桌，羽毛球打的怎么样？”
蒋柔惠眼眸微眯，看着不远处在跑道上跑步的程颖：“一般般。”
自正面前走来两个欢快打闹的女生，披散着头发，脸上还画着淡妆
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欢快打闹在一块，跑到蒋柔惠身边的时候像是不小心撞到了她，但劲很大，两人又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往前跑
蒋柔惠身子往旁边侧了侧，但还是被撞到，身形有些不稳
见她一下子就站直了身体，叶凡伸手想扶住她的手僵在半空，走到两人面前，伸手拦住那两人：“你们撞到人了。”
“向她道歉！”
又不知道从哪飞出来个羽毛球，快准狠的砸向那个撞到蒋柔惠的女生，那人声音凉薄，夹杂着十二月的冷
蒋柔惠惊喜转身
被砸的的女生皱起眉头，一脸的不高兴：“你的球砸到我了，应该是你向我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撞到她的！”
不远处的杨思芮不嫌冷的穿着白色运动装，用羽毛球拍撑着地，精致的眉眼连带着整个人都冷了下来，她嘴角勾起，语气带着鄙夷不屑：“老子砸的就是你！”
那女生气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语气里都带着哭腔
杨思芮收起羽毛球拍，低垂着眉眼，嗤笑：“哭什么？老子又不是故意的。”
说的还挺理直气壮
“道歉！”她挑眉，朝那边努努下巴，示意她像蒋柔惠道歉
前有杨思芮，旁边有叶凡，身后有蒋柔惠，这两人想逃都不掉
那女孩满脸不情愿的对着蒋柔惠道歉：“对不起”
说完觉得丢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有病”，急匆匆拉着身边的人走了
杨思芮拉住那人的胳膊，凑到她耳边冷声：“她脾气好可不代表我脾气不好，别欺负她，要不然见你一次老子打你一次！”
她微微用劲推开那人，偏头看那人走远
转过头对着不远处的女孩张开双臂，说出来的话痞声痞气，跟个大姐大似的：“过来，让我抱抱！”
三天没见，快想死了
自从那天聚会她半路走了之后，两人就真的没见过面了
蒋柔惠只知道她很忙，估计又赶着飞机飞了大半个地球
满心挂念的人正站在眼前，她一时竟忘了反应
叶凡还伸手推了她两下
杨思芮把羽毛球拍扔在地上，冲她喊道：“再不来我手都酸了！”
“来了来了！！”蒋柔惠高兴的应着，冲过去挂在她身上，给她来了一个大熊抱
杨思芮稳稳的接着她
叶凡：“……”
我后悔让她跑过去了……
杨思芮稳稳的接住她，还往上托了托，又把人放下，肆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瘦了啊？”
她这不才走两天吗，怎么感觉这人瘦了一大圈？
“没啊，还胖了两斤呢。”蒋柔惠摇摇头，挽着她的胳膊，“你怎么跑这来了？”
杨思芮捡起地上的羽毛球：“前两天在国外的舞蹈比赛拿了奖。”
“你真去国外了？？”蒋柔惠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
她还真猜对了
两天三夜，这人去国外溜了一圈，顺便参加了个比赛
看着她眼下的青色，顿时一阵心疼：“你这时间也太赶了吧？这两天肯定没休息好吧？你这时差也没倒回来吧？”
“还行，飞机上睡了。”杨思芮的语气漫不经心，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哦对了，拿奖牌跟老杨说了个条件。”
“什么条件？”蒋柔惠目光定住她
杨思芮随意的按着羽毛球网，眼睛一眯：“来泽川上学。”
“……”蒋柔惠顿了两下，分贝一下子提高：“什么？！”
她不应该待在这的啊！
“反应这么大干什么？”杨思芮害了一声，一手揽过她的肩膀：“不高兴？”
蒋柔惠摇摇头，又点点头
杨思芮一下子就笑了，拍拍她脑袋：“行了，不逗你了，来泽川图个清净。”
“在老杨眼皮子底下整天飞来飞去，累了。”
“那你在哪个班？”
“十八班。”
蒋柔惠：“！”
前两天早上说的那个美女原来就是她的小姐妹啊！！
两人走到叶凡面前，杨思芮冲叶凡挥挥手：“好久不见啊，帅哥！”
叶凡脸上挂着儒雅随和的笑：“好久不见。”
叶凡走到蒋柔惠身边：“还打吗？”
蒋柔惠笑了笑，说道：“打啊，咱们不都说好了吗？”
叶凡又看向杨思芮，询问她：“一块吗？”
杨思芮思考半晌，还是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看着你俩打就好。”
主要是吧……
她那扶不上墙的体育细胞啊
一点运动天赋都没有
一节课的时间不长，两人打了没一会就把东西放回了器材室，叶凡被其他人叫去打篮球，蒋柔惠拉着杨思芮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叙个不停
杨思芮看着她一直没停过的嘴，嘴角一抽，趁着下课铃还没打响拉着她去了食堂
“唉，去食堂干嘛？”
“我饿了。”
“哦，那快走快走。”
跟生怕她饿着似的，蒋柔惠拉着她跑的飞快
食堂里面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两个圆滚滚的脑袋凑到关东煮面前
“老蒋，我想吃牛肉丸！！”
“还有鸡排！！”
她话说完，小手已经熟练的伸进身边人的口袋，拿出银行卡“滴”的一声就付了钱
蒋柔惠还买了两杯奶茶，两只手各拿着一杯，见杨思芮吃完一个牛肉丸，就把奶茶递过去，让她就着喝
“唔，满足！！”
杨思芮仰天长叹：“经纪人整天盯着我，生怕我长肉，我饭都吃不饱，害，老蒋，我好难啊呜呜呜……”
蒋柔惠用手掌抵住她贴过来的脸蛋，一脸嫌弃的样子：“快吃你的！”
这怎么总感觉自己犯了什么大罪似的
杨思芮愤愤两声，拿起叉子叉住肉丸往嘴里塞
下课铃打响，杨思芮也不着急回班，而是先去了一班溜达一圈
面对突然出现的一个陌生同学，一班的人顿时默契的围在一块
“卧槽，这不是十八班的那个吗？！”
“怎么来咱班了？找人吗？”
柳伊正在后面接水，视线看过去：“！”
“思芮！！”她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抱住了门口的女孩：“好久不见啊！！”
杨思芮被她撞的一个踉跄，使劲往后仰着脑袋：“你你你起来！！”
搞这么亲热干什么？！！
蒋柔惠拿完教辅资料出来：“……”
柳伊什么时候见她家杨总这么亲了？
“卧槽，你水洒了！！”
滚烫的开水洒在外套上，杨思芮推开她的肩膀躲的远远的
蒋柔惠抽了几张纸巾放在上面沾水
杨思芮拿过她怀里的资料，跟兔子受惊似的躲在她身后，小声嘀咕：“这人谁啊，吓我一跳。”
蒋柔惠眯了眯眼：“柳伊，你们以前见过。”
好几年前的事了吧，也难为柳伊记性那么好了
杨思芮一撇嘴：“没印象。”
蒋柔惠看看她的衣服：“没印象就没印象。”
省事了还
“思芮，你不记得我了？”
杨思芮讪笑两声，点点头：“记得记得，快上课了，我先走了。”
她捏了捏蒋柔惠的脸蛋，嗖的一下就跑了：“老蒋，中午见！！”
班里的人一下子安静下来，目光在蒋柔惠和柳伊之间流连
“她们都认识啊？”
“果然，美女只跟美女玩。”
杨思芮走了，蒋柔惠又受柳伊的折磨了
“柔惠，你们两个中午去哪吃饭，带我一个呗？”
蒋柔惠下意识的把手从她怀里抽出来：“我俩中午回家。”
“啊？那好吧……”
柳伊眼尾下压，整个人瞬间都落寞了，蒋柔惠动了动嘴唇，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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