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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歌看着顾长乐身后的乌泱泱侍卫,摇摇头,笑道:“不知道的人以为你要去我谢府打人呢,带这么多侍卫?”\n “你还去不去了?”\n 顾长乐凶狠狠的看着谢长歌道。\n “去去去。”\n 谢长歌笑嘻嘻的看着顾长乐,放下了马车帘子。\n 两辆马车浩浩荡荡的朝谢府驶去,在雪地上印下一道道车轱辘的印子。\n 画知将手从谢丞相的手腕上离开后,谢长歌连忙上前,问道:“怎么样?”\n “从脉象上看,谢丞相身体十分健康,没有病。”\n 画知道。\n “那为什么还没有醒来?”谢长歌问。\n “这我就不知道了。”\n 画知摇摇头。\n 顾长乐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却发现他的眼睛动了动,手不安分的挠挠了。\n “画知,你学艺还是不精。”顾长乐叹了一口气。\n “我看这谢丞相是脑子里有淤血,需要用银针扎一扎,将血扎散来,就能醒了。”\n 顾长乐一本正经的道。\n 画知一愣,没有反应过来。\n “画知,你不是带了银针来吗?给我。”\n 画知不明白自家姑娘要做什么,但是自家姑娘要做的事情准没有错,于是画知就将针递了上去。\n “这能行吗?”\n 谢长歌一脸担忧的问。\n “信我。”顾长乐眨眨眼,又瞥了瞥躺在床上的谢丞相。\n 嘴巴微动,没有出声,只是对了一个口型:“装的。”\n 谢长歌立马反应了过来,声音发大了一点:“长乐,没想到你才刚刚学了一天医就能治这种疑难杂症,辛苦你了。”\n “不辛苦,随便扎扎就可以好了。”\n “这淤血不是在脑内吗?这么细的针可以扎进去吗?”谢长歌问道。\n “你这倒是提醒我了,你家里有榔头吗?”顾长乐笑道。\n “榔头?没有。”\n 谢长歌摇头,斜睨了一眼躺在床上眼珠子直转的谢丞相。\n “你看这个行吗?”谢长歌将书案旁的砚台递到顾长乐的手上。\n 顾长乐激动道:“这砚台硬度够了,简直绝配!”\n “你一只手拿银针,一只手还要拿砚台敲,会不会不方便?\n 需要我帮你扶着银针吗?这样就可以敲的更准更深了。”\n “好!”\n 顾长乐慢慢走近谢丞相。\n 谢丞相感受到愈来愈近的黑影,额头直冒冷汗,终于装不下去了。\n “你个小兔崽子,就这样带人来祸害你爹!”\n 谢丞相直接从床上睁眼爬起。\n 他的八字胡被气得一翘一翘的,看到顾长乐两手空空,和两人的尴尬笑容,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立马又躺了回去,扶着脑袋。\n “我这头怎么这么痛呢?”\n “那长乐你给我爹扎几针,可能就好了。”\n 谢长歌道。\n 谢丞相直接从床上跑到床下,揪着谢长歌的耳朵。\n “要不是你和那慕容家的小子搞上了,你爹我会头痛?”\n “不是你让我跟慕容云复好好相处吗?”\n 谢长歌委屈的瘪瘪嘴。\n 谢丞相看着谢长歌一脸不知悔改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n “我让你们好好相处,是让你们搞到床上去?”\n “爹爹,还有外人在。”\n 谢长歌道。\n “怎么?你还知道害臊了。\n 当年顾家丫头顽劣是顽劣了点,你看看人家现在,是殿下的救命恩人。\n 你再看看你,你搞断袖也就算了。\n 竟然还是下面的!”\n 顾长乐听到谢丞相的话,心中暗想,果然如此。\n 她就说谢长歌这货这么可能压得住慕容云复。\n “老爷,慕容家主来了,还……”\n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小厮犹豫道。\n “还什么?”\n “还带了聘礼来。”\n “不见,就说我昏迷不醒。”\n 门外的小厮擦擦汗。\n “慕容家主说知道您好了,才特意赶了过来。”\n 谢丞相脸一黑,松开揪着谢长歌耳朵的手,往正厅走去。\n 这个时候谢府几乎乱做一团。\n 顾长乐撇了谢长歌一眼。\n “你究竟要搞什么鬼?”\n “你且看着。”\n 谢长歌笑的像只狐狸。\n 顾长乐笑的一脸兴味:“没想到堂堂谢家公子竟然为了爱情甘愿做下。”\n “狗屁,小爷我是上面的。”\n 谢长歌像是被踩到了尾巴。\n “小爷我是看慕容云复可怜,苦苦追求,才勉强成全他的。”\n 顾长乐本来想要跟着谢长歌一起到正厅看看事态的发展。\n 结果刚走到前院,就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陆怀瑾,手中撑着一把红色的印着梅花图案的油纸伞站在院中。\n 顾长乐这一路都是在廊上走着,看到陆怀瑾伞上积的点点白雪,才蓦然发现天上已经飘起了雪花。\n “你们夫妻俩可真是蜜里调油,一刻都离不开。”\n 谢长歌调侃道。\n “你家夫君也来了,我就不留你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n 谢长歌挑挑眉。\n “好。”\n 顾长乐点点头后,便朝陆怀瑾跑去。\n 陆怀瑾一把揽着顾长乐。\n “小心点。”\n 顾长乐吐吐舌头,道:“你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n 陆怀瑾牵着顾长乐的手,往顾长乐的体内输送着自己的真气。\n “汤婆子呢?”\n 顾长乐问。\n 真气这种东西本就珍贵,可经不起陆怀瑾这样造。\n “没有带。你体寒,我的真气对你有好处。”\n “我记得你上一世修的至寒的功法,怎么这一世修的是如此纯阳的功法?”\n 她记得这一世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哥|哥,明明还是冷冷的。\n 后来却突然体内多了一股至阳的真气,人也觉着暖了几分。\n 陆怀瑾眼中划过一丝紧张,摸摸顾长乐的头。\n “你还记得陆老吗?”\n “就是教你医术的那个老先生。”顾长乐道。\n “嗯,他是我的师父,也是娘亲的好友。\n 那一次他来府里,我跟他要了一本纯阳的功法来修炼。”\n “哥|哥这么晚学的武功?”\n 顾长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n 自家哥|哥有上百年的内力,这么晚竟然可以练出来。\n “嗯。”\n 陆怀瑾不敢看自家小姑娘的目光,眼睛看着远处的红门,道:“所以我师父说我是一个习武天才。”\n “那你当时为什么一个月都不肯见我?”\n 果然还是躲不过。\n 陆怀瑾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道:\n “姝姝,你还记的白印白玉之事吗?”\n “记得。”\n 这一两年白玉和白印都在秦国发展,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n “那一晚我不放心你,所以我也偷偷的去了。”\n 陆怀瑾耳尖微微泛红。\n “那晚的黑衣男子就是我。\n 所以后来我才不敢见姝姝,怕姝姝看出端倪来。”\n 顾长乐惊讶瞪大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所以哥|哥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n 陆怀瑾在顾长乐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像神明的信徒,虔诚的道:“不是喜欢,是爱。”\n 男人轻柔的声音很快就飘散在了风雪中,可是却深深的刻在了顾长乐的心里。\n 顾长乐微微垫脚,凑到陆怀瑾的耳边。\n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n “哥|哥,我们走回去好吗?”\n 顾长乐用手在已经呆住的陆怀瑾的面前晃了晃。\n “不冷?”\n “有点冷,但是和哥|哥在一起就不冷了。”\n 顾长乐看着红墙上的雪,将手伸出伞外,雪在她的手中融化,不见踪迹。\n 她突然钻出伞外,目光灼灼的看着陆怀瑾,嘴角弯弯,手朝陆怀瑾伸去,轻声道:“我想和哥|哥共白头,哥|哥可愿?”\n “求之不得。”\n 陆怀瑾扣住顾长乐的手,眸中一片温柔,只装的下她一人。\n 初一看着两人越来越小的身影,看着两人消失在长街上,笑着伸手准备将马车旁的油纸伞收起来。\n 却不小心碰到了也要去收伞的小一的手,像是触电一般连忙收了回去。\n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驾着马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