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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妖妖心里有数，乖软道：“阿狂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n 夜狂回握她的小手，好似这样，心才能安定一点。\n 凌楚然把她的动作，他的动作，都瞧在眼里。\n 路边的野花再香、再婀娜多姿，也配不上夜狂。\n “你外婆要做手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凌楚然落落大方地拍他的胳膊，宽慰道，“放心吧，这次手术我主刀，我会尽全力。沈奶奶一定会没事的。”\n “……”司妖妖：总有花蝴蝶惦记我家阿狂。\n “你主刀？”夜狂皱眉。\n “怎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凌楚然莞尔一笑，“这两年我在艾美进修，跟沈奶奶类似的脑瘤手术，我做过几台，有把握。”\n “你有几分把握？”司妖妖单刀直入地问，唔，艾美呢。\n “夜狂，这位小姐是……”凌楚然不是傻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n 但是，夜狂亲口说的，她才会相信。\n 夜狂游离在外的神魂终于回来了，“我未婚妻。”\n 这个答案，凌楚然的内心是惊讶的。\n 但是，她心里的波澜完全不会表现在脸上。\n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身边都不会有雌性动物呢。”她打趣道。\n “看来凌医生没把自己当母的。”司妖妖不动声色地怼回去。\n “你的女朋友真有趣。”凌楚然笑了笑。\n “凌医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n “夜狂，我主刀这台手术，成功率有百分之七八十，你相信我吗？”\n 凌楚然再次无视她，一贯清冷的眼睛含着温柔的轻笑，闪闪发光。\n 司妖妖：好久没做眼睛标本了，这双勉强合适。\n 夜狂冷漠道：“为什么不是百分之百？”\n “沈奶奶的肿瘤部分深入脑干，手术过程里只要碰到一点点脑干组织，就会损伤一大片……”凌楚然耐心地解释，“这台手术的难度和危险系数比较大，就算是那些国内外神外专家，也只有百分之二三十的成功率。”\n “不敢说百分之九十，无异于垃圾。”司妖妖奶糯幼嫩的声音张扬着轻狂、傲慢。\n “……”凌楚然美眸微睁。\n 碍于夜狂，她保持着良好的教养，以及宽容的胸襟。\n 她冷冷道：“你不懂医学，说出这种侮辱所有医生的话，我个人会原谅你。奉劝一句，千万不要再说这种跟整个行业挑衅的话，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n 司妖妖抱着夜狂，好似吓得不轻，“老公，我才说一句，她却说了这么多，好凶哦……”\n 凌楚然温和地吐槽：“夜狂，看来你的女朋友是温室里的娇花呢。”\n 司妖妖糯叽叽地说：“有人想当娇花，可惜呢，被人当作塑料花扔垃圾堆里。”\n 凌楚然依然不动声色，把怒火压到最深处，“夜狂，我去准备手术。”\n 这只得意猖狂的野鸡，不就仗着夜狂宠爱她吗？\n 快了！\n 一无是处、只会撒娇求宠的野鸡，夜狂会弃如敝履。\n 夜狂看见沈鸣山走过来，立刻问道：“不是说要请高教授当主刀吗？”\n 沈鸣山解释道：“高教授已经赶回国内，但是母亲情况危重，等不了。凌医生是你继母的外甥女，自小就是闻名帝都的医学天才，又在艾美医疗研究所进修两年，如今是天仁神外的女一刀，也是高教授极力推荐的主刀医生。”\n 凌楚然的眉目萦绕着几分得意，但不显山露水，“像沈奶奶这样的脑瘤，如果是我们艾美的神话妖夜大神来主刀，我们担心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不过，妖夜消失了很久，任何人都找不到她。”\n “高教授也提过艾美的大小姐妖夜大神。”沈鸣山接着道，“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打听到妖夜的行踪。”\n “……”司妖妖：好巧呢。\n “老公，我想给外婆做手术，你相信我吗？”她的语气极为郑重。\n 沈家是帝都四大家族之一，但动用多少关系都没用，找不到妖夜的。\n 夜狂还没表态，沈鸣山就怒了，“你开什么玩笑？不要以为夜狂宠着你，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你是医生吗？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n 凌楚然失笑，好似看在夜狂的面上，给她几分体面，“司小姐，是吗？你还不到二十岁吧？考上哪家医学院了？”\n “我没有考医学院。”司妖妖实话实说。\n “夜狂，我就当听了个笑话。”凌楚然优雅得体地微笑，表现自己的宽容大度，“我先去准备手术。”\n “你没有资格为外婆做手术。”司妖妖云淡风轻的声音，宣告对方的能力。\n “妖妖从来不是笑话。”夜狂低沉的声音五分笃定，五分宠溺。\n 凌楚然：“……”\n 夜狂不会被这只野鸡pua了吧？\n 他的长臂揽着司妖妖的纤腰，“妖妖说你没资格，你就没资格。”\n 凌楚然错愕，棕黑的瞳孔猛地收缩。\n 沈鸣山愤怒道：“夜狂你的脑子被狗啃了吗？凌医生没资格，这个没上过医学院的臭丫头就有资格吗？”\n “沈先生您别生气，夜狂太过担心沈奶奶的病情，心情比较糟糕，才被人趁虚而入。”凌楚然试图挽着夜狂的手臂，“你累了吧，不如到我的办公室休息会儿，我跟你说说手术方案……”\n “不必。”夜狂抽开手，眉目闪着狠绝的冷芒，“外婆的主刀医生，我决定！”\n “夜狂，那是最疼爱你的外婆，你怎么能犯糊涂？人命关天！”沈鸣山气疯了，如果夜狂不是权门少主，他早就一巴掌抽过去。\n “妖妖，你去准备。”夜狂懒得浪费唇舌。\n “嗯。”司妖妖正要离去，凌楚然拦住了。\n 凌楚然无法接受夜狂变得这么不可理喻，智商比八岁孩童都不如。\n 她义正辞严道：“你凭什么说我没资格？你学过医吗？拿过手术刀吗？你以为手术就跟切菜一样简单吗？”\n 沈鸣山炸了毛，“那是我母亲，我这个当儿子的，有权决定。你滚一边去！”\n 夜狂言简意赅：“你在意过外婆的死活吗？你巴不得她早点死吧。”\n “混账东西，不要以为我不敢揍你！”\n 沈鸣山还真不敢动手，妥妥的怂货，“瞧瞧，你被这只野鸡祸害得连智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