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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时清直接回家了,时父买了蛋糕,张彩芬做了一大桌的菜,周霖森也来了,饭桌上热热闹闹的,\n 时父难得高兴喝了酒,眼角湿润,笑说:“一转眼,清清便成年了,想当初她刚出生的时候,就那么一点呢小小的一团,时间过的可真快呀,”\n 时父有些哽咽,张彩芬拍拍他背,对着时清说:“小姑娘现在长成了大姑娘,亭亭玉立的,你该高兴才是。”\n 点点头,时父笑着说:“对,我该高兴,”\n 吃过饭,时父拿出蛋糕,点着十八根蜡烛,时清带着生日帽,时父忍不住催促她:“快点许愿,”\n 三双目光都看着她,时清一一看他们,闭上眼睛许了愿望,随后睁眼吹灭了蜡烛。掌声噼里啪啦响起来,时清切了第一刀的蛋糕,\n 周霖森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是成年礼物,看看喜不喜欢,”\n 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盒子,长方形模样,盒子外面一个很显眼的奢侈品logo,\n 时清不用打开都知道里面东西必定很贵重,摇摇头,说:“谢谢,心意到了就好了,礼物就不必了,”\n “你看都没看就不收呀?”周霖森笑意吟吟,打开了,\n 时清看着,心道果然,\n 时父也惊讶了,\n 盒子里躺着一条银色手链,很漂亮,\n 张彩芬说:“难得霖森有这个心,清清便收下吧,这么漂亮,清清长的好看,戴着肯定好看,”\n “收下吧,”时父也说,\n 时清抿抿唇,微微一笑:“谢谢霖森哥,”\n 张彩芬给时清一个红包,让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n 一切消停,时间已经不早了,时清洗完澡之后,看了一会儿书,正要睡觉,时父敲敲门,走进来了,\n “还没有睡吧,”\n “马上就睡了,”时清说:“有什么事情吗?爸,”\n 时父坐在书桌椅子上,沉默片刻,放了一张卡片在桌子上,\n 银行卡,时清疑惑看向时父,\n “这是我这些年存下来的,”时父说:“从你出生之后便开始存了,这么些年下来每个月存一点,也有二三十万了,”\n 时清吃了一惊,不仅要养她,居然还能存这么多,要知道,他们这个小城镇,四五十万能买到两室一厅的房子了。\n 时父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我和你妈妈商量,本来想给你攒嫁妆的,等你十八岁了就交给你自己保管,现在你十八岁了,我便给你,”\n 沉默片刻,\n 时清把卡推回时父那边,“我现在拿着卡又没有什么用,你放着吧,”\n “你自己放着,”时父摇摇说:“不管你是用作什么我都不干预,”\n 时父欣慰笑了一下,女儿性格温和,也有主见,他不担心她会拿着钱干什么坏事,本就是给她的,如此,他还拿着干什么呢!\n “早点休息,”时父站起来:“明早你还要上课呢!”\n 时父走了,时清看着桌上的卡片,沉默须臾,她拿起来,打开抽屉,抽屉里有今晚周霖森送的手链,还有一个盒子,\n 时清放好卡片,拿出那个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条银白色手链,手链上面的粉色琉璃珠钻中间有一道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细小痕迹,像是坏掉了又修好了的。\n 这是她今天下午在校门口保卫室拿到的,上面写着她的名字班级。\n 时清看着嘴角露出浅淡的笑意,\n 那个人啊,真是,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n 放回去,关好抽屉,时清关灯睡觉。\n 她不知道,今晚她在吹蜡烛许愿的时候,有人同样许了愿。\n 宋宁辞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从冰箱里拿出蛋糕,撕开盒子包装,精致漂亮的蛋糕露了出来,宋宁辞嘴角微勾,眉眼含笑,拿出一边的蜡烛在上面插满了十八根,点燃之后,他轻轻的哼起了生日歌,随后等了一会儿,吹灭了蜡烛。\n 他独自坐在客厅里,自己一个人吃了蛋糕,嘴角一直带笑,\n 冬天的天气晴天很少,衣服洗了不太容易干,苏今岑摸了摸湿润的薄毯,又拿着晾衣杆撑上去了,走进屋内,屋子里暖和,她鼻尖被寒风吹的通红,\n 苏父坐在暖炉旁边,腿上盖了一层薄毯,\n 苏今岑一边朝着厨房走去,一边说:“最近天气不好,洗过的衣服不太容易干,你身上的衣服多穿一天行吗?”\n 苏父每天喝药,人也不太灵动,衣服都是一天换一套,身上盖的薄毯也是如此,夏季天气好,经常出现太阳,衣服会干的快一些,刚才她都摸了全部的衣服,刚洗的衣服已经结冰了,其他洗了好几天现在是半干半湿的状态。\n 苏父点点头,头低垂着,神色低靡,精神不太好,\n 他双腿干瘦,萎缩的厉害,细细的一双,苏今岑端了一盆热水出来,放在苏父脚下,给他舒缓脚,\n 即便是一直坐在暖炉边,苏父的脚都是冰凉冰凉的,苏今岑脱了他的袜子,放入热水里,她坐在矮凳上,神色安静的为他疏松筋骨,捏着脚心,活血。\n 苏父看着她,眼角的泪掉了出来,啪嗒一声滴入了薄毯上,苏今岑没有抬头,淡淡的说:“你又哭什么?”\n “你的眼睛经不起一直哭,你想要瞎是吧,”苏今岑抬头,向来微凉的嗓音带着淡淡的怒气,她一说话,男人眼角的泪越发多了起来,没一会儿,脸上满是泪珠,\n 苏今岑心中一酸,眼睛微红,抬手给他擦干净,“别哭啊,你的眼睛受不住的,又怎么了,”\n 她嗓音轻轻的,带着哄意,\n 男人哽咽着,眼泪吧嗒吧嗒的掉,“阿岑,我就是很难过,你才十七岁呀,”\n 苏今岑十岁的时候,苏父病了,去了所有的医院都没有治疗好还查不出来是什么病,苏母受不了席卷了家中钱财跑了,\n 留下十岁的苏今岑和苏父。\n 这些年苏今岑寒暑假都带着他去附近医院检查,乌镇所有的医院都去了,可是依旧检查不出来,他刚开始腿疼,然后是开始头疼,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轰鸣声,又疼又吵,后来变成了全身疼痛,渐渐的小腿开始萎缩,后来直接成为半瘫痪,\n 这么些年,苏今岑参加所有大大小小的比赛,所获得的奖金全部都花费在上面了,当初她去三中读书就是因为三中有高额的奖学金,还能免她的学杂费,\n 苏今岑嘴角动了动,看着他泪眼朦胧,半响,低低说:“不要难过,你也说了,我十七岁了,现在我能自己挣钱养你了呀,我还有一万块钱的奖金没动呢,等我高考完了,咱们就去大城市,到时候咱们就能治病了,等你好起来,日子肯定会好过的是不是,”\n 苏今岑扯出一抹笑意,继续给他捏脚,当年她还小的时候,自己垫着凳子煮饭,照顾苏父那样艰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这样苏今岑觉得其实已经很好了,\n 今日是立冬,苏今岑煮了饺子,父女两人吃完了饺子,苏今岑服侍苏父睡下之后,自己又拿着书抱在被子里看着,\n 她自己是舍不得开暖炉的,暖炉功率大,每年一进入冬季,苏父就说很冷,暖炉整日的开着,直到来年的开春,这样算下来,花费的电费算起来是父女两人日常开支最大一大笔,苏今岑晚上要看书,又冷,她就把书都带进被子里,这样暖和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