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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霁愣了一下，“后来呢？”
“后来那个男人见岑秋不愿意，就开始用各种方法让她去配合，甚至找到了网红公司去谈，岑秋不愿意，一开始男人还愿意好好说话，后来就直接用拳头了。”
“等我们的人去找到岑秋时，岑秋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她当时离开家，就说过和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后悔，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根本就没有脸面回来。”
“但是岑家的人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岑爷爷就把她派去分管一个帮派，让她不要再随便使用术数，后来她和那个男人离婚，和那个男人生下的孩子，因为血统不正，岑爷爷也不愿意带回来，她就一直带着孩子在外面生活。”
“那个男人，真是渣……”
封霁也没想到，小小的村子里面竟然会有这样的惊天秘密，不过他也知道，周愿给他说这么多，完全不是因为话多，八卦。
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想告诉他，他和这个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他明白了周愿的意思，却没有打算放弃，连他自己都觉得十分怪异。
要是换做别人，他肯定是没有这份耐心的，不要说是留在这里泡温泉，为了一个女孩子追到这么远，就算多看一眼都觉得累。
也只是因为那是岑夏而已。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她不可了。
但是现在，他也许是该试着要放手。
“是决定要放弃了吗？”
周愿低声询问，询问中还带着一些宽慰，似乎放弃就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封霁不信邪，听到这话顿了顿，然后道，“不想放弃。”
他看向周愿，“从小到大第一次喜欢一个女生，不想就这么放弃，还是想努力一下，就算是我到最后，没有我想要的结果，我也是没有遗憾的。”
努力到一半再离开是是最没有用的。
封霁只是觉得，自己都跨出这么一步了，要是继续走下去，就算是没有成功，至少以后回想起来也不会后悔。
如果就这么走了，以后每次想到岑夏，想到那些日子，可能都会后悔莫及。
每个人心中有一杆秤，封霁只想对得起自己，他不想事事都占了好处什么都要了。
他只是想对岑夏坚持。
周愿该说的也都说了，封霁要做什么决定都是封霁的事情。
他淡淡一笑，并不在意自己多了这个情敌，他笑道，“那我祝贺你，也希望你能够成功。”
这应该是世界上最不像情敌的情敌了。
封霁一开始还挺排斥周愿的，但是现在，他觉得周愿其实也挺好的。
如果岑夏真的和周愿在一起，说不定，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倒不是不喜欢，也不是不想和岑夏在一起，有时候反而是太喜欢，所以想要学着放手。
有时候不一定要在一起才是成全。
封霁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面对周愿时，便多了几分坦荡。
一个温泉泡澡，让封霁和周愿成为了朋友。
有时候，不一定是要做感情中的胜利者，这段感情，没有被岑夏承认，周愿也只是一个替补的人。
怎么说，都不存在赢家。
晚上封霁和周愿睡在一起，他们都是睡在木板上，晚上睡觉上面铺着皮毛，封霁觉得好奇又神奇，“所以你们都可以占卜到任何事情，你们会掌握这么多术数，一辈子都在这里待着，会不会不甘心？”
周愿笑了，“我之前在城市里，一直都伪装的很好，要想入世去观察，就需要有过人的本领，现在我想想，一切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我们来说，这些都是虚无的东西。”
见封霁似乎不太理解，他继续道，“像是城市里的大房子，对于你们来说，在一线城市买房子，在不同的地方买房子，都是一种收获，但是我们就喜欢在这个村子里待着，住自己搭建的房子，自己种地，每天看着太阳升起降落，想出去旅行，就出去走那么一遭，但也只是为了观察。”
“我们每年都会有出去的时候，出去帮人解除危难，帮人收拾祸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需要我们来完成。”
“比如精怪，比如老妖，等等，都是有所发展的。”
封霁听得一愣一愣的，“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些东西……”
“一直都有，只是你能不能看到罢了。”
周愿闭着眼，打了个哈欠，“睡吧，睡着了什么都有了，睡着了明天一睁开眼，什么都是新的，什么都会变成新的。”
他的声音似乎有安眠的作用，封霁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着以后，封霁在想，他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梦里，他像是飞去了一个奇妙的地方，那个地方承载着万物，又如同虚无缥缈。
让他心生坚定，决定扎根——
一觉梦醒来，外面是一片欢歌笑语，封霁从床上爬起来，周愿已经给他拿衣服了，“大家知道小夏回来了，也知道我们带了客人回来，所以过来招待你们，一起来庆祝。”
封霁一脸尴尬，“这有什么可庆祝的……？”
“村子里就三百多人呢，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好不容易来个陌生人，他们可不得好好庆祝一下。”
周愿笑着道，“赶紧下来吧，要是迟了，他们等会儿就上来拖着你起床了。”
封霁：“……”
这得亏他不是一个社恐，要不然面对这些热情村民，他不得直接被带走啊。
“我下去看看……”
他跟着周愿一起，看着那些衣服，他也不会穿，在周愿的帮助下，他最终是穿好了。
“真不错。”
周愿竖起大拇指，“看着比我像这里的人。”
封霁有些难为情，“一般庆祝，是庆祝什么？”
要是等会儿出丑，那可就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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