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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仑新的关税政策与1786年条约相反,英国商品流入法国的关税收得很高,这可能让鲁昂等地的商人感到非常高兴,他们可以获得大量棉花,又不用担心被皇家海军阻拦,可以去新的海域活动。
英国商人对此可能会感到不高兴,乔治安娜打算给梅里爵士这么一个说法,法国的税收高了,他们才有更多的钱用于公共工程,才能买英国的钢铁。
法国虽然铁矿丰富,可是冶铁厂只有不到40家,工业化的规模远不如英国。
在英法和平之前,英国的铁制品主要销往美国。拿破仑本人是倾向大举兴办公共工程的,原本财政上他还有些捉襟见肘,卖掉了卢浮宫的名画和将城外的粪山变成肥料厂后,他手头宽裕了一些,不过他依旧缺钱。
他不止是把关税调高了,新的宪法规定还交税交得多,前600名的名流才可以成为议员。
这是旧时代三级议会最想讨论的事,平民和资产阶级缴纳那么多税,贵族却享受各种免税权,然而三级议会上根本就没讨论出任何结果,后来第三级干脆把特权阶级给甩掉了,自己成立国民议会讨论,西耶斯这时将自己的教士袍给脱了,从第二级变成了第三级。
拿破仑让元老院听他的话可不是光凭乔治安娜以命相搏,他将立法院的一部分权力交给了元老们,保民院的人减掉了一半,只剩下50人,纵使西耶斯依旧是元老院的议长,他也已经被架空了。
她很看重西耶斯的三级法院,大革命之前的农村依旧保留着中世纪时的民主特色,往往是市政府官员或者是讨论某一件公共事务时会敲响教堂的钟声,召唤农民在门廊前集合,穷人和富人都有券出席。在会议上既无真正磋商,也没有表决投票,但是每个人都能发表自己的意见,为此还会请来一位公证人露天制成证书,收集不同的发言,记入会议纪要。
这些来教区的官员大致分为两类,一种是征税员,另一种是理事,征税员是负责收税的,理事则代表总督维持公共秩序等一切事物,比如组织自卫队、国家工程、以及一些普通法的执行
就连巴黎高等法院都没有将行政和司法分开,法官就像是市场管理人员一样管控物价。在这种特殊时期,特别刑事法院可以处理夜盗、凶杀、纵火、伪造货币、煽动集会、非法携带武器等不能上诉的罪行,其他诸如财产、税收等纠纷最好派出检察官和法官到郡、乡镇、公社去处理。“良善之辈”和“暴徒”要区别对待,现在的大法官雷尼干不了这件事。
但西耶斯首先告诉乔治安娜,教堂的钟现在都没有了,在大革命时它们被用来铸钱,而且教堂还没有可以自由撞钟的权力。
其次里昂暴动的时候,罗伯斯庇尔曾经派库通进行镇压,可是库通有点手软,从11月起负责革命法庭的革命特派员就变成了科洛和富歇,这二人对犯人的处决成倍增加。4个月的时间就处决了一千六百多人,拿破仑还是个炮兵上尉时看到过那血腥的场面,平均算下来每天至少要处决10个人以上。
共和军进入里昂后,巴拉斯又下令处决了几百名叛乱分子,旺代战争期间大量军事特派员将大量“土匪”处死,仅仅昂热地区救处死了2000多人,西耶斯很害怕这次清理“土匪”又变得和恐怖统治时期一样。
乔治安娜没有劝这位前督政,罗伯斯庇尔也曾被称为“美德模范”,可是他的墓志铭上留的是什么?于公共工程,44000法郎用于给那些不能工作的人买食物,你让谁负责的这件事?”
“我没空。”他将那本书给放下了,搂着她的腰“不是说了这个房子只能我进来吗?刚才走的那个男人是谁?”
“西耶斯你都不认识吗?”
“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希望他搭建他给你的宪法中的三级法庭,可是他好像很害怕。”
“这就是督政府的人。”拿破仑又露出迷人而优雅的微笑“你还有什么别的要告诉我的?”
“我让他邀请了一些被你踢出保民院的朋友。”她壮着胆子说。
“你想干什么?”
“给孔多塞侯爵翻案。”她连忙将以前看到的,孔多塞侯爵所写的内容给拿破仑看。
“宗教如果只是为了人们而保留,它就不会被流传下来,因此社会将被遗弃在一个没有基础的道德体系和没有确定性的世界,就像古罗的晚期,人类的精神世界将被夺去其信仰甚至看法,由着机会摆布,人类的精神将沉浸在不确定的汪洋之中。”
“你想让那些反对政教协定的人改为支持它?”拿波里昂尼有些轻浮得笑着。
“每个公民都能在政府中有一席之地。”乔治安娜小声说“即便是在野的人也要有讨论的机会。”
“我更想让他们安静。”波拿巴有些傲慢得说“尤其是那些教士。”
“我该安静吗?”
“我喜欢你叽叽喳喳,过来。”他虚拦着她的肩膀,自己坐在了沙发上,然后让乔治安娜坐在了他的腿上“下月开始,所有施济处主管每月到夏普塔尔领1万2千法郎,你看看他会不会接受你的办法。”
“我想对马车收税,杜尔哥的政策里提起了减少穷人的税,增加富人的税,直接强制征收他们肯定不乐意,而且马车业也可以恢复了。”
“我提高了海关关税,你的英国朋友不会不高兴?”
“我可以告诉他们,提高关税你能买钢材,但你不能一直让他们吃亏,这和平来之不易。”
“杜邦的家族在美国开了火药厂,为美国人提供火药。”拿破仑平静得说“美国火药的质量奇差,所以才把硝石送到法国来加工,然后又买回去的。”
乔治安娜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可以把这个消息告诉英国人,在亚眠和约签署前,我问过他们,什么时候把蒂普苏丹的国土还给印度人,锡兰本已经给了英国,如果奥伦治公爵要补偿金也是英国给,我可以不要锡兰,前提是他们要把迈索尔的土地吐出来。”
乔治安娜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知道战俘们过得很惨,可是让我用你换那7万水手,我却不肯,你知道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
“你是个吉兆,以前我是科西嘉投机者,现在我是和平天使,威严的英雄,公共秩序的复兴人,现在我又想要一支海军,你说该怎么办
“你不能什么都想要。”她颤声说“你这样会成为暴君的。”
“你不同情那些俘虏?”
“英国人要的是钱……”
“他们想要的是南美。”波拿巴打断了她“你们的乔治三世国王想要掌控全世界的殖民地和商业,你觉得我们谁更贪心?”
“他才没那么疯。”
“你们英国的法律,孩童偷窃超过1英镑的财物就要被送往澳大利亚,成人则会被绞死,你知道为什么?”
她不敢说话。
“孩子到了殖民地不懂得怎么跑,成年人还会跑回去,你下次还跑吗?”
她想用戒指的力量。
“你是怎么知道乔治三世说了些什么?”
“因为他已经疯了。”拿破仑大笑着说“你下次再跑我就把你关到疯人院去,我看你到时还怎么保持理性。”
她给他的回信是,理性的爱是长久的爱,我爱你,我的狮子。
不过这好像起了反效果了。
老傻瓜说的不错,1802年的君主们果然都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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