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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之后,大部分客人都走了。\n 家里人为了让老太太高兴,明天没事的就都留下,打牌喝茶,难能热闹。\n 宋曼早早回房,傅生言还在下面跟家里人聊天。\n 她有点不知所措,刚看他喝了些酒,怕他一会儿进来又要发疯。\n 唉,千不该,万不该。\n 就算明天要去什么咨询,她也可以早点起来过去啊!\n 为啥答应住在这儿?\n 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想看看能有什么防身物。\n 但如果真的打破了傅生言的头,在人家老太太的地盘上,不是更丢脸?\n 正想着,门一开,傅生言已经回来了。\n “你还没睡?”\n 看到宋曼有点局促地坐在床上,傅生言问。\n 现在已经快一点了。\n 看宋曼像个猫头鹰一样警惕,傅生言有点无语。\n “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去下面再打两圈。”\n 傅生言转身要走。\n “唉!”\n 宋曼叫住他:“算了,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么?你睡吧,我去沙发。”\n 客房很大,里外套间,外面有个贵妃椅,正好能塞一只包子。\n 说着,宋曼拎着枕头被子就要去。\n “回来。”\n 傅生言拽着宋曼的胳膊,把她按回床上。\n “你睡,我去。”\n 说完,他一个人来到沙发上。坐下身,开始开电脑。\n 静静的房间里,只有莹莹蓝的光,和噼里啪啦的打字声。\n 宋曼开始还有点忐忑,后来发现他似乎根本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也就太太平平闭上眼睛了。\n 一觉醒来,三点半。\n 宋曼去上厕所。\n 轻手轻脚经过,看到傅生言躺在沙发上蜷缩着,像一只硬挤在猫窝里的狗。\n 他喝多了会打鼾,蜷着压迫呼吸就更严重了。\n 宋曼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帮他把地上的被子给拽了上来。\n 手一碰鼠标,电脑屏幕亮了。\n 上面是傅生言做了一半的文档。\n 什么调查问卷表?\n 应该是明天预约的心理医生提前给他发的。\n 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比如,按照你心目中的理想要求,给你的妻子打分。\n 宋曼好奇,拉下去一看——\n 110,傅生言竟然打了9分!\n 哼!\n 他不是不知道她好,就是不珍惜而已。\n 继续看——\n 你最满意妻子身上什么特质?\n 宋曼以为是听话乖巧贤良淑德,没想到傅生言个狗男人居然写的:胸大!\n 再往下看,如果重来一次,你希望跟你的妻子什么时候相识。\n 傅生言的答案是——\n “你干什么?”\n 还没等宋曼翻下去,傅生言醒了,啪一声拍下笔记本电脑,然后像抓小鸡一样把她拎到一边。\n “这是明天的咨询测试题,不能偷看对方的。”\n 宋曼撇撇嘴:“那你怎么不给我一份?”\n “你明天当场做。”\n “那你为什么提前做?你做完了,明天我做的时候,你干嘛?”\n “我空下来,就可以偷看你的答案了。”\n 宋曼:“……”\n 宋曼咬咬牙:“不行,你这样是作弊,我也要今晚做。我们一起做。”\n 说完这话,她原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n 昏暗的灯光下,傅生言的喉结吞了吞。\n “你真的要做?”\n 宋曼:“!!!”\n 还没等反应过来,傅生言突然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n 他吻她,前所未有的温柔,试探。\n 宋曼紧张得缩起身子,腰背一弓,想逃。\n “别逃了……”\n 傅生言没有用力桎梏,只是轻轻说了句。\n 他说别逃了,像在商量,像在恳求。\n “你答应给我个机会的,宋曼。无论是哪方面,我都想尝试做的更好些……”\n 宋曼闭上眼,胸腔一陡,一只大手便压上了她的心脏。\n 他掌控着她的心跳,她的欢喜与悲伤。\n 像年少时突然闯入的一抹意外,俘获了她生命里其他的可能。\n 然后,他把身体放进去,她把身体打开来。\n 天快亮时,宋曼侧过身。看着男人光滑的脊背,随着疲惫的呼吸声,偶起尔伏。\n 宋曼深吸一口气,用小小的指头,在他的背上轻轻划动着。\n 爱起于惊艳,终于平淡。\n 她不是没想过,如果有天傅生言真的能够明白她的好。\n 如果以后的生活,真的能像他刚才带给她的那种快乐……\n 第二天一早,宋曼与傅生言吃过早饭,就来到南宛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