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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惊怔当场，哪里还来得及作出反应。\n 哗啦一声，白花花的水状物泼过来，先当起冲的是最近一侧的七嫂，然后才是旁边的云楠。\n 而宋曼在最左侧，似乎所幸没有受到波及。\n 只听那女人叫嚣着，口中发出桀桀怪笑声：“杀人犯……去死，去死！我要你偿命！”\n 苏云岸见状当即停车下来，一个健步冲过去。\n 而与此同时，酒店的保安也立刻奔赶过来。\n 几个人合力把女人按到在地，夺下了她手里的饮料瓶。\n 七嫂的头发上，衣服上被淋了几处白花花的不明物质。云楠还算好，只是袖子和肩膀湿了。\n 宋曼尖叫着跑上去：“楠姨！七嫂！要不要紧？”\n 这是什么液体？\n 白色粉状物，不完全溶解于水的东西。\n 似乎没有异味，碰到皮肤，也没见任何不适感。\n 酒店的工作人员也跑出来帮忙。宋曼叫人先带她们进去，到包间洗手间里去清理一下。\n “哥。”\n 宋曼来到苏云岸这边，此时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已经完全被保安制服。\n “曼曼，你认识她么？”\n 苏云岸眉头紧皱，看着女人的眼神里满是错愕。\n 宋曼摇头：“我没见过她。”\n “你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n 苏云岸沉吟一声，提步上前质问道。\n “杀人凶手，偿命……偿命……”\n 女人看起来四十多的样子，双眼凹陷，颧骨突出。瘦弱的骨架罩在宽大的衣服里，嘴巴喃喃自语，神志似乎并不很清楚。\n 宋曼和苏云岸面面相觑。\n 酒店的保安和工作人员也犯了难：“这怎么办？要报警么？”\n 宋曼捡起地上的饮料瓶，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液体。\n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对人体有没有害。\n 苏云岸凑过去，嗅了嗅，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味道。\n 宋曼有些担心地看了看苏云岸：“哥，要不你先上去看看楠姨和七嫂怎么样了，我跟这个女人问几句话。”\n 这种看起来就有些精神障碍的人，对男性的问话大多比较抵触，反而是小姑娘容易让人放松警惕。\n 走到女人身边，宋曼慢声细语地尝试跟她交流：“阿姨，你看看我，你认识我么？”\n 此时这女人还处在被保安桎梏的状态下，想来不会伤人。\n 所以宋曼也就大着胆子上前了一步，意图让对方稍微放下些防备。\n 只见那女人甩了甩凌乱的刘海，脸上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n “你是姗姗，姗姗！你回来了！姗姗！”\n 女人叫着，情绪也失控了起来，她蛮力推开保安的制服，一下子往宋曼身上抓过来！\n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高大的身影骤迅而至，一手将宋曼拦腰护住，另一手甩挡直下，将那疯女人推了个四仰八叉。\n 宋曼惊魂未定，一颗心在胸脯里几乎跳脱出去。\n 抬起头，看到是傅叶白的侧脸，她下意识推躲了几分。\n “叶，叶总？”\n 那疯女人摔倒在地，突然开始抽风吐白沫。\n 保安们都慌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n “报警，叫救护车。”\n 傅叶白淡淡提了一句，目光重新落回到宋曼身上。\n “这么危险的失智病人，旁人见到流浪狗都躲着走，你没有基本的避险意识？”\n 宋曼红了红脸：“我……她，她刚才攻击楠姨，可我们都不认识她。”\n 宋曼下意识看了眼手里的饮料瓶，里面残留的白色粉末依然不溶于水。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东。\n “曼曼，没事吧！”\n 苏云岸跑回宋曼身边，看到傅叶白，亦是十分惊讶：“叶总，您怎么在这儿？”\n “你好，苏总。我过来有局，碰巧。”\n “刚才真是谢谢你了。”\n 苏云岸拉着宋曼，向傅叶白道谢的同时，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正被保安围着的女人。\n 宋曼舒了一口气，心想，可能就只是一个疯子吧。\n 宋曼和苏云岸来到二楼，提前订好的包间里。\n 云楠和七嫂在洗手间里，酒店工作人员帮忙拿了毛巾之类的，正在处理衣服上和头上的脏东西。\n 看到宋曼一脸担心的样子，云楠安慰她：“没事，没什么的大碍，只是些像墙灰一样的东西。”\n “楠姨，那个女人好像是个疯子。”\n 宋曼依然心有余悸担心：“你们真的不认识她么？”\n 云楠摇头：“没有一点印象。可能，真的只是运气不好。哎。”\n 苏云岸上前：“好了，只是个意外，妈，你也别多想了。今天该好好过生日才是。”\n “是啊楠姨，别被这种事弄糟了心情。”\n 宋曼也劝了几句。不过，她还是把那个饮料瓶递给了云楠。\n “楠姨，这个我拿上来了。你要不要回去检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n 云楠是个药剂师，刚才在楼下，宋曼就是想到了这个，所以才把瓶子拿上来了。\n 不管是什么，哪怕是毒药，也要先弄清楚成分。\n 七嫂还在洗手间里擦头发，服务员问他们，要不要先入座，准备上菜？\n “先坐吧。”\n 苏云岸说。\n 不过宋曼还是想去个洗手间，刚才一阵紧张，又有点犯恶心。\n 但七嫂现在正占着用呢，于是宋曼来到走廊，问服务生哪里还有公共洗手间。\n “哦，有点远了，从这个走廊直走下去，到一楼，再往右。”\n 宋曼有点急，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跑了。\n 刚跑两步，前面一个包厢里突然走出一个男人。\n 宋曼差点撞人家身上。\n “叶，叶总？”\n 傅叶白淡淡道：“怎么？你也在二楼？”\n “我，不好意思叶总，我去洗手间。”\n 宋曼下意识捂着嘴，表情有点难过。\n “用这个。”\n 傅叶白拉过她的小胳膊：“我们客人还没到。”\n 说着，他让开身，将宋曼送进了包间的洗手间里。\n 宋曼来不及表达拒绝与否，俯身在马桶边吐了几口酸水。\n 好难受，明明很饿了，似乎又没什么胃口。\n 漱了漱口，又轻轻擦了把脸。\n 宋曼才推门走出来。\n 然后，她就看到傅叶白还站在洗手间外。\n 而整个包房里，早已不是自己刚进来时的空空如也——\n 主座位上的老太太是傅家奶奶，旁边是长媳许阑珊，小姑姑傅心影，另一侧的位置上，坐着傅生言。\n 宋曼想：华尔兹酒店，难怪听着耳熟。原来昨天傅生言跟她提过的呀！\n 所以，这个场面是——无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