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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n 傅叶白没有回避宋曼的眼睛。\n “英文名蕾贝卡，傅生言的初恋，也是李舒修请来的儿童心理辅导师。”\n 宋曼目不转睛：“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在她回来之前，你认识她么？”\n 傅叶白点头：“认识。”\n 宋曼倒吸一口凉气：“你……你们……”\n “抱歉曼曼。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n 傅叶白认真地说。\n “你刚才还说你不会骗我。”\n 宋曼道。\n “我没有骗你。我坦白告诉你，有些事我必须隐瞒，是为了你好。我不能说真话，不代表我说了假话。”\n “可你这样子，我怎么才能相信你？”\n 宋曼眼圈一红，火辣辣地疼。\n 她不敢哭，只能赶紧别开目光，仰起头，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n “宋曼，我没有要你一定相信我。甚至也没有要你必须跟我在一起……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而已。”\n “你明知道我误会了傅生言。却……依然不解释……”\n “那不一样，失恋的痛是必经的阶段。你是成年人，你是否误会他，并不会影响你早已打算离开他的决定。不是么？”\n “我知道。”\n 宋曼低下头，咬咬唇：“我只是……我只是不习惯，也不喜欢这么不安的相处方式。”\n “我从没否认过，我站在背光下。如今你的眼睛里没了色彩，或许更容易看清我。”\n 傅叶白重新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回去。”\n “对不起……”\n 宋曼转开脸，用手指轻轻压了下眼角。\n 把不争气的眼泪按了回去，才发现自己想要更坚强一点，其实好像也没有那么难。\n “不用跟我抱歉。”\n 傅叶白：“你应该相信自己，你是很勇敢的姑娘。我的出现，可以只是用来证明你值得，并不一定非要给你提供离开他的勇气。”\n “嗯，我明白。”\n 即使眼睛坏掉了，钱也被骗掉了，但现在的宋曼却觉得自己好像轻松了许多。\n 因为生活又变了，又有新的模样了。\n 车子停在宋曼的家门口，傅叶白送她下来。\n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公司那边，找个时间去办离职。只是建议。”\n 傅叶白说。\n 宋曼点点头：“我……我过几天就去。”\n “随便你，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老板了。”\n “那，小馒头呢？”\n “留在那边了，戚总他们也很喜欢她。”\n “傅叶白，我……”\n 宋曼偏开脸，“对不起，我应该还是不能够就这样接受你。无论是你对，还是对我自己，都不合适。”\n “明白，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n 傅叶白淡淡道：“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争天最大的两个股东，接下来的百废待兴，还要并肩作战。”\n 宋曼：“可我看起来好像一个完全没有用武之地的废柴，我管不好公司的……”\n “自信一点，把好像去掉。”\n 宋曼：“……”\n “不懂可以问，可以学。你要是不相信我，就要学着自己把事情撑起来。免得时时刻刻怀疑我在坑你。”\n “对不起。”\n “先走了。”\n 傅叶白转身上车。\n 他看了眼手机，童雪的消息。\n 【把她带到香郁水岸】\n 附带一张，傅生言躺在床上的照片。\n 傅叶白皱了下眉头，回了一个【滚】字。\n ……\n 傅生言醒来，头痛欲裂。\n 昨晚在宋曼家楼下发酒疯的记忆，一段段的。\n 他记得自己好像失控流泪，却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回来的。\n “阿言。”\n 门开了，童雪的声音。\n 傅生言下意识撑起身，低头看看衣服，仿佛自己才是被占便宜的那个。\n “你还好吧？昨晚是喝了多少，吐了一路。”\n 童雪微笑。\n 傅生言沉吟一声，“你怎么在这儿？”\n “我想去找宋小姐了解些事情，看到你醉倒在她家外面的社区花坛。哦你别误会，我没有故意要去麻烦她的意思。但是有关之前我们被绑架的事，我有点事情想跟她确认下。”\n 童雪说，\n 傅生言沉默半晌，挑起眉：“有什么话，你应该去找警察。”\n “抱歉。”\n “另外，你不该在这里留夜，吴妈没有跟你说规矩？”\n 傅生言扶了下肿胀的太阳穴。\n 童雪点头：“说了，但我……放心不下你。你身体不好，喝那么多酒……”\n “我就是死在这里，和你有什么关系？”\n 傅生言提高声音：“何况，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n “可我还你了。”\n 童雪红着眼睛说，“我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这么厌恶我……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不敢来找你，是因为我知道你结婚了，我以为你过的很好。可是现在，我眼看着你被宋曼折磨……”\n “我自找的。”\n “那我也是自找的，是不是！”\n 童雪的泪水划过脸颊，“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阿言，我并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不懂爱的时候，对她造成了很多伤害。可我不懂爱的时候，并没有怎样伤害过你啊！”\n “你可以伤害我，但你不能算计宋曼。”\n 傅生言疲惫地闭了闭眼，随后，他意识到自己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了。\n “昨天晚上——”\n “什么也没有发生。”\n 童雪偏开脸，抚去泪水。\n “我还没有你想得那么下作。更何况，你喝醉了根本什么都做不了，这件事，旁人不了解，我又不会不了解。”\n “就算发生什么也无所谓。”\n 傅生言道：“开个价而已。”\n “你——”\n “现在李舒修已经死了，你还要留在仔仔身边么？”\n 傅生言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漱换衣。\n “没有人给你发工资，你是来做慈善的？”\n “傅生言，你有话直说。”\n “左手边的床头柜里，有一个文件夹。”\n 傅生言一边洗脸，一边说。\n “你现在把它打开，等会儿秦豪上来，送你去警署。”\n 童雪：“！！！”\n “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不要打开，就当今天我们这番对话从来没有发生过。你不是C国的国籍，我亦不是至高的法律。管不了你，你离开申市，我会叫阿豪给你一笔钱。”\n 傅生言直起身，看着童雪映在镜子里的惨白的脸。\n “从此，我们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