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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到宋曼的公寓门口,傅生言没有再往里面进。\n “到了。”\n 见宋曼没反应,傅生言轻轻推了下她的胳膊。\n “宋曼?”\n “哦。”\n 宋曼回过神,腾一下松开了安全带。\n “抱歉,我……我先下去了。”\n “你没事吧?”\n 傅生言倏然捏住她纤细的手腕。\n 本能感觉到她小小的挣扎,他便一点不敢再用力了。\n “没有,只是累了。”\n 宋曼说。\n 傅生言从驾驶座边下去,将她送到门口。\n “我先进去了,你开车当心点。”\n 宋曼回过头来,跟傅生言告别。\n 夜风起,她看到傅生言的衣物很是单薄。\n 如今,自己真正已经不在他身边。\n 听说童雪也离开了。\n 就连唠唠叨叨的江婉君,都住进了看守所。\n 宋曼心里一酸,到最后,他身边还是没有任何人在照顾。\n 不过,宋曼想,无论是自己,还是他,努力学会一个人生活的这个过程,可能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吧。\n 这些让人偶尔心酸难过的小细节,其实都是成熟的必经阶段。\n “你跟你心姐约的什么时候?我也一起去。”\n 傅生言说。\n “周六吧,具体还没安排。”\n 宋曼想了想,“如果,我哥没什么事的话……”\n 今天周四了,如果苏云岸真的熬不过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n 这会儿宋曼已经摘下了墨镜。\n 夜视较差,大眼睛里恍惚的迷离,让傅生言读出了一股让他窒息的疼惜。\n 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放开宋曼的手。\n 可是那些无法表达清楚的不舍和在意,却早已把她的小包子割得千疮百孔。\n 他甚至很想看到她在离开自己之后,可以过得稍微快乐一点。\n 而事与愿违,每每见到宋曼的时候,不是麻烦缠身,就是伤感落魄。\n “要是……实在太辛苦,回来好不好?”\n 傅生言低声道。\n “啊?”\n 宋曼没听清楚。\n “我……”\n 傅生言摇摇头:“没,事。”\n 他不想让宋曼觉得挫败。\n 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在质疑她,嘲弄她。\n 小包子比他想得还倔。\n 大不了在外面惹了事,自己再偷偷善后吧。\n “先走了。”\n 说着,傅生言提步往车上去。\n 宋曼怔怔站在原地,没有马上进去。\n 她很纠结。\n 那笔钱的事,到底要不要跟傅生言说呢?\n 可是她的踟蹰看在那个男人余光之下,反而像极了一股难言的不舍。\n 傅生言走了两步,停下来。\n 麻痹的。\n 他反身回去,一把勾住宋曼的腰,将她一股脑按在墙上吻下去。\n 宋曼一开始根本没反应过来,等到两只小手解除了封禁的麻痹,刚想要推上傅生言的胸膛。\n 脸颊上突如其来的一阵湿润,让她的心都被烫疼了!\n 他哭了是不是?\n 宋曼的手轻轻颤抖着,沿着他的腰,手指合拢在傅生言的背上。\n 她的小胳膊很短,环形一匝,整个人就被揉进了男人的怀抱里!\n 傅生言忘情地吻着她,直到把她的泪水也逼了出来。\n 或许,这个吻能代表的东西太有限。\n 至少这一刻,他们全情投入到了曾经最熟悉的温存之下。\n 至少这一刻,宋曼不再觉得冷,心里也没有那么多焦虑,眼里也减少了很多悲伤。\n 傅生言睁开眼睛,轻抚宋曼的脸颊。分开后,他又俯身在她的肉乎乎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n 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彤彤的脸颊,感受着她胸脯里噗通噗通的心跳……\n 傅生言叹了口气:“早点休息。”\n “嗯。”\n 这一次,他目送着宋曼进门,目送着房间里的灯亮了。\n 低头看看手指。\n 拇指与食指间揉搓的那种滑腻的触感,真的是让人流连忘返,食髓知味。\n 他太想念宋曼了。\n 可是,越是想念,越是不知道该怎么重新拥回来……\n 他太用力,她就会挣扎得遍体鳞伤。\n 他不去插手,却又真的放心不下她……\n 这个傻包子,真要是被条好狗叼去哄着护着,他也认了。\n 可偏偏,他都已经放开她了。\n 为什么她还是过得不好……\n ……\n 将·军令会所,苏风辞一个人靠在吧台上,已经渐进微醺。\n 傅生言知道他在这儿,于是直接把车开过来了。\n “说开了不是坏事。”\n 傅生言提过来一把椅子,侧坐上去。\n “怎么?你也来当说客?”\n 苏风辞冷笑一声:“我猜,你要是能帮苏云岸弄到一颗像样的心脏,换上去。救他一条狗命。你家小包子,别说是什么丧偶婚姻抑郁症了。你就是让她当妾,她都愿意。”\n 傅生言伸手向调酒师:“劳驾,给我一杯冰水。”\n 苏风辞急道:“你不能喝冰的!还要不要命了!”\n 傅生言没理他,直接从调酒师手里接过杯子,沿着苏风辞的头顶倒了下去。\n “醒了么!”\n “你——”\n 苏风辞怒瞪着他,“你行!泼冷水算你妈的本事?有种你冲这儿招呼!”\n 他指了指脑壳:“我要是脑死亡了,正好把我的心脏挖了给苏云岸换上去!”\n “至于么!”\n 傅生言一把揪过他的衣领:“都多少年过去了,说狠话有个屁用?你要是死了,回头谁给我做手术?”\n “你……”\n 苏风辞咳嗽两声,从一旁懵逼的调酒师手里接过一块干毛巾。\n 擦两下,顿时变成了刺猬头。\n “你决定了?”\n 苏风辞问。\n “不是你说的么?已经扩散到脑部了。”\n 傅生言摆弄着手里的杯子,空荡荡的无趣,于是他又跟人家要了一只冰球。\n 晃来晃去,晃着五彩斑斓的光影。\n 可是生命,总是会在疾病面前黯然失色。\n 苏风辞拄着下巴,看着冰球失神:“这事儿,你跟家里……谁都没说?”\n “说个屁,没一个能担事的。”\n 傅生言叹了口气:“我就想着,阿翔要是能醒过来,我妈和老于那边,还能有个指望。”\n “那宋曼呢?”\n “前妻。”\n 傅生言苦笑:“何况,她后半生又不缺钱的。你就告诉我,成功率多少吧。”\n 苏风辞伸出三个手指头。\n 傅生言点点头:“百分之三十,还行。”\n 苏风辞:“百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