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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南派盗墓手记 > 第四百六十七章 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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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不迭举起葵水镜一照,前方逼近的铜片爆发火光,被镜中阴煞的尸气引燃,散发幽绿鬼火。

    我将其中一枚棺材钉掷了出去,钉子立刻被吸在岩壁上。

    我目光一跳。

    此地磁场紊乱,衔接着天然磁矿,难怪?k人只取青铜,不敢以铁器入葬。我将剩下三枚长钉摆出三才阵,倒入的水隐隐沸腾,一条白线往脚下延伸。

    “往那走。”

    我指了一个方向。

    姚俞忠道:“你先走,我来断后。”

    虚伪的老东西!我拉起谢小雨,便往选定的方向跑,心想如果能甩掉姚俞忠,将他们困死在铜片内也好。

    姚俞忠气定神闲,不紧不慢跟在两三米后,即使有意外,他随时有余地抽身。

    卜阿骨边跑,边丢下大把黄豆。

    黄豆使围拢的铜片退开,我们如急行军在地心狂奔,黑雾无穷无尽,薄薄的铜片出现在四面八方,似英灵守卫此地。

    待到我们逃出去时,已在百里之外的巫峡山道。

    不想一天一夜,竟走了这么长!

    姚俞忠估算了路程和地下空间,要找?k人祖坟并非那么容易。他不过试探一次,现在还需一件工具才可破局。

    我心中谜团未解。

    秦汉的糊涂山人,与明清灭亡的?k人究竟有何联系。

    为何要将半页星象地舆藏在巫山之中。

    一切的谜团,还锁在巫山云雾。出山后,姚俞忠让人把黄师爷送医院,留我和谢小雨控制起来。

    他道:“你跟我去做一笔小生意,掏掏沙子。”

    “我可不是你的伙计。”我道。

    彩线踢了谢小雨一脚:“我爸可不是跟你们打商量。”

    “走就走,凶什么。”谢小雨不愿跟姚俞忠发生正面冲突。

    我道:“姚把头,合作要开诚布公,我不信天下有你挖不到的墓,何必跟我合作?”

    姚俞忠摆摆手:“不必给我戴高帽,我要借你南派《遁甲开山图》一用。时间紧迫,多余的路上说吧。”

    沿盘山公路离开巫峡,往山区驱驰。

    姚俞忠话里话外,提到了?k人天书。

    无字天书,其实就是?k人观测星辰,推理命数的天象记录。通篇一些星辰的轨迹和规律,凡人看不懂,便是钦天监也才能读懂一半。

    东周后期,?k人叛乱,与巴国血战,来到巫峡建立?k国。

    并尝试制作蜜人,为滇王进贡,以此获取滇王支持,抗拒中原王朝,并参与筹备了当时的天下第一宴。

    始皇帝平灭六国,糊涂山人入蜀山寻仙药,始知蜜人。

    并亲自尝试,赞不绝口。

    入棺门深处,见太古洪荒,斗转星移,沧海桑田,冥冥之中天意注定,不记文字,却表过去未来种种一切,惊为天人

    遂毁天书,将天书一分为二。

    入野人山后,将一半天书编为“星象地舆”,更重要的一半留在巫山深处。

    若有人入野人山,必遭优昙婆罗寄生,再去巫山寻另外一半,则相当于源源不断的蜜人原料自动上门。

    将天书合拢,才可寻找昆仑,也唯有天象,才可标明人间祖龙之找的分土剑,是另外一柄。

    “我打听清楚了,那柄分土剑,曾被川中大盗山飞猿珍藏。他死后,我遍寻他家族遗产,不曾找到分土剑,极有可能被他带入坟冢陪葬。”

    山飞猿的事迹,之前说了,此人别的本事不行,盗悬棺颇有一手。

    我道:“你要挖山飞猿的坟?”

    “不错,此前我试过几次,都没成功。”姚俞忠直言不讳,“借你南派遁甲开山,才算万无一失。”

    我心中一惊。

    啥样的古墓竟然能挡住姚俞忠。

    姚俞忠解释:“山飞猿一个草莽,死后造不起王陵,修不了地宫,问题是他的坟茔很难找,想来怕人盗掘,特意用了曹操疑冢的手段。”

    山飞猿祖籍四川青田县。

    距巴东不算远,只一天一夜便至。

    姚俞忠来过几次,均没得手。据他所说,山飞猿的家乡设有奇门遁甲,有诸多迷雾。他挖了三次,头一次挖到疑冢,第二次挖到粽子,第三次是空棺。

    想来山飞猿盗了一辈子墓,怕死后被侵扰,故意将坟冢隐在青田县内。

    川中多崇山峻岭,李白的《蜀道难》便感叹其地势险峻,黄鹤之飞尚不得过。姚俞忠善在关中发斗,遇见这种地势还真束手无策。

    我调侃姚俞忠:“同行不为难同行。山飞猿是咱们前辈,你挖他的墓,传出去有伤天和。姚把头,你不怕以后你死了,别人也来惊动你?”

    姚俞忠在车上点了根烟,淡淡道:“我当然不怕。”

    “哦?”

    他一笑:“现在流行火葬,还有几个土葬的?有朝一日我真死了,让彩线把我火化,骨灰洒在大海里,你们愿意盗就来盗吧。呵呵,说到底,人死如灯灭,死后无非一具臭皮囊,哪怕外面天翻地覆,也不干你的事了。”

    我暗道姚俞忠谈吐不凡,对生死看的通透。

    这几年,姚俞忠在道上风头正盛,“倒斗祖师爷”几个字,也不是随便乱叫。

    他还有个绰号,叫“袋子空”。

    甭管从古墓挖出什么先秦古鼎,西周玉面,价值几百万几千万,姚俞忠一定要在赌场下重注,输到四个荷包空空如也才罢休。

    他出道二十多年,基本没有什么家产,也不搞收藏。

    当天挖的宝贝,隔天输的一干二净。按姚俞忠的说法,人早晚要死,最重要就是享受,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留遗憾。

    久而久之,姚俞忠反而在道上名声颇好。

    不认识他的,说他轻钱财重义气,挥金如土,雅号小孟尝、信陵君,捧的天花乱坠。

    出来混,迟早要还。

    姚俞忠说他死了就海葬,不怕后人盗他的墓,爱咋咋地。

    我对他竖起拇指:“姚把头就是姚把头,观点跟人不一样。得,咱们到青田县了,下去找山飞猿吧。”

    车停在乡道尽头。

    一片老农村,梯田依山而开,桑麻水稻鳞次栉比。

    天色擦黑,农村没有夜生活,大都各自归家。今个儿村里热闹,请了戏班唱大戏,老少爷们聚在戏台,瓜子花生啤酒要多少有多少,彻夜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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