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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铁十字议会\n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段祺瑞送德国教官回营，独自坐在树下喝闷酒，劣质的威士忌很冲，呛得段祺瑞连连咳嗽。\n 咳尽喉中的残酒，他也清醒了几分，如今的新军队伍里，阵营分明。袁世凯的野心太大，隐隐有功高震主危机。这点司马昭之心，朝野上下，人人皆知。\n 他段祺瑞势单力薄，即使有李鸿章做后台，但是朝廷方面的压力太大，曾，李，左，张四人自身难保，哪有余力来干涉新军？\n 王士珍也好，徐世昌也罢，两个墙头草罢了，与袁世凯貌合神离的他们，才是最应该提防的。\n 在现在的局势下，只有一个人！才是段祺瑞真正需要拉拢的——是韩钰臣吗？\n 他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韩爷不是凡人，但是，这个初来乍到的留学生，真的有实力来统领新军吗？\n 段祺瑞一口把小壶中的酒喝尽，任由尖锐的酒气在体内乱窜。他眼前浮现韩钰臣清瘦的脸.……\n 在德军的营帐内，滴滴的电报声不绝于耳，一双粗糙的手在老式打字机上飞速运转，不一会儿细密的汗珠顺着这张坚毅脸庞滑下，电报上赫然写着：“韩钰臣，杀！”\n 德国教官慢悠悠的点上一支烟，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被铁十字议会盯上，还跑得掉吗？”\n “嗡嗡——”刺耳的电台打断德国教官的思考，他立马戴上耳机，等待着命令的下达。\n 电台里冰冷的女声，使他狠狠打了个寒噤，这次的命令很简单：“韩钰臣，杀！”\n 德国教官把烟掐灭，抬起头看看头顶摇摇晃晃的汽灯：“议长大人还是太年轻了，想杀这种怪物，怎么可能呢。”\n 但是，这个任务，他没有拒绝的权利，这些德国教官，都是听命于铁十字议会的，如果任务没有完成，即使回了德国，也是死路一条。\n 在大局面前，没有人会给你选择的权力。\n “去他妈的议会，去他妈的铁十字！”德国教官愤怒的把桌上的电报撕成碎片，一头倒在地上。\n 乱糟糟的木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圣经，摇晃的汽灯，照亮了一句话：“我们四面受敌，”\n 我本以为，这颗心早已变得冰冷，骗过无数人，甚至骗过自己。但，这颗心最柔软的地方，依然存在。\n 路走的再远，人间的苦楚也见多了。而我自己呢？也许，他早已经死去了吧。\n 梦一次次的破碎，我一次次的去反思，是枷锁太多了吗？可是，这些负担，正是登上高峰的阶梯。\n 山顶，有无尽的宝藏。山下，有安稳的生活。我又该作何选择呢？半山腰的风，凶猛强烈，无法击败他，也无法杀死我。\n 人，就是系在超人与动物之间的一根绳索，我在中间停步，却没有查拉图斯特拉来拯救。可见，那个走钢丝的人，比我要幸运。\n 我又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的不幸？风雨欲来，只有站在山顶上，才能活下去吧。我想活，想堂堂正正的行走世间。可这些，又是谈何容易呢。\n 心中所追求的，往往求之不得。人类就是这么贱，像一个钟摆，在得不到的恐慌，与得到的空虚之间摇动。\n 但今晚，真得累了，好久没有这样痛痛快快的写作了，这生活太喧嚣。早已没了文字成长的土壤。能陪我说话的人，也越来越少。\n 可这些，又能怪谁呢。都是我的错，也不需求得任何原谅。\n 一生沉迷于登山，早已忘了山下的风景，那里还有我的小屋，还驻足着我的梦。她还好么？我不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吧。\n 写到这儿，我只能扯起一抹苦笑，这是唯一能做的事了。\n 再见了，我的青春。也许身后的铁笼。才是心灵真正的归宿吧，再见了，我的梦。也许，我们再见时，我会成为另一个人。\n 至于他是谁，我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