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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静,空气似乎凝滞了。\n 温柳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没看萧敬年的脸色,自顾自的说出来。\n “我莫名其妙的来到这,刚开始,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我是想离开你的,以我的能力,总不至于活不下去……”\n 温柳低声的说这话,不敢去看萧敬年,生怕他的眼神看她是恐惧,可怕,或者冷漠。\n 女声里带着一丝醉意,喃喃着许久,把从开始到小院的存在想起什么说什么。\n 她的声音落下。\n 温柳意识到,萧敬年一直没说话,深深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看一眼萧敬年。\n 他坐在阴影中。\n 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因为太黑,温柳看不清他的神情。\n 踟蹰着:“敬年,你是怎么……想的?”\n 是让他离开,还是把她交给警察,或者和她离婚。\n 在决定说的时候,她已经想到这些结局了,可这会还是忍不住的心里一紧,手指微微握紧。\n 夜里院子里有夜风吹来。\n 温柳头昏脑涨,但好像还是听到自己血液逆流,血液经过的地方滚烫滚烫的。\n 就在她以为萧敬年不会回答她的时候。\n “你现在还想离开吗?”\n 男人的声音微哑,听不出是什么情绪。\n 温柳头有点晕,拖着头,看着对面的人点点头。\n 黑夜中男人的脸色更加紧绷。\n 温柳反应过来已经猛地摇头了:“不想,我不想离婚。”\n 男人脸色稍微缓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也微微的勾起一个弧度。\n 温柳道:“我已经不想离婚了,就是,我这不是担心你,你要和我……离婚。”\n 萧敬年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但他不想离婚,其实退下来回来,他在温家看到她的时候,她冷静的看着他提出来离婚,他已经觉得不对了。\n 后来两个人搬到村长家的老院子里,她买的瓷器,洁白细腻那种质感他没在别处见过,她做出来的吃的也和平时不同,厨房的多了一些调料,盖的被子上面的图案他也从没见过。\n 她细心又大胆,从羊城回来的时候,包裹总会轻一点,萧敬年知道她媳妇身上有秘密,大大小小的事情总在提醒他,还有她的性格变化那么大,他不会迟钝到如此的地步。\n 可他不敢戳穿。\n 甚至在温柳提起来的时候,他也总是主动先转移了话题,他总害怕,这层戳开了,两个人的关系就不能像现在这般了。\n 温柳托着下巴眼巴巴的看着他:“你要是想和我分开,那我欺骗你在先,我…”同意。\n 后面那两个字,温柳怎么也说不出口。\n 眼泪先红了,她又憋回去。\n 语气里还带着一丝的醉意:“我不想同意。”\n 除了醉意还有一丝的委屈。\n 萧敬年这会竟然被她逗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离。”\n 瞬间温柳的眼眸里闪过亮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敬年,借着光线隐隐约约看到他的脸:“真的。”\n “嗯。”萧敬年道:“这辈子都不离婚。”\n 像是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面的女人卸下了全部的心神,直接往桌子上一趴。\n 鸦羽似的睫毛打下来,像是小扇子。\n 萧敬年没想到她竟睡得这么快,脸上无奈闪过,起身把她抱起来。\n 深夜,温柳睡熟。\n 萧敬年看着她的五官,他这辈子不想与她离婚,也不想失去她,说他无耻也好,小人也好,这个温柳占据了他心里所有的位置。\n 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把人揽在自己怀里。\n 温柳第二天醒来,头疼得很,按了按脑子,闻着自己身上淡淡的酒气。\n 她昨晚喝酒了?\n 她一想,昨晚的回忆如同流水一般地涌来。\n 昨晚她和萧敬年包了饺子,吃过饭洗漱然后做了些成年人的事情,他似乎格外的……\n 温柳脸色一红,感觉把详细的略过,半夜醒来,她没看到萧敬年然后去找,再然后看到萧敬年在院子里抽烟。\n 她拿了酒。\n 一幕一幕的画面全部在脑海里,温柳如遭雷劈,她昨晚冲动之下把她自己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给萧敬年了?\n 她一向对人防备甚深,昨晚怎么那么不设防。\n 还是她主动告诉萧敬年的。\n 就连小院的存在都交代了,就像是,一场赌博一样……\n 温柳又想到她昨晚想告诉萧敬年的时候想的。\n 不得不说,与亲密之人藏着巨大的秘密的确也不好。\n 温柳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n 一个说该告诉,一个说不该。\n 两个小人半天也没争出来什么结果,反倒是门口来了一个人。\n “上学了。”\n 萧敬年穿着白衬衫,袖子微微往上挽起。\n 温柳看着他的脸色,似乎和平时没什么区别。\n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她还忍不住的偷偷看一眼萧敬年。\n 萧敬年被她那心虚的眼神逗笑:“想什么呢?”\n 猛地听到他的声音,温柳差点把手里的筷子丢了。\n 低声道:“没什么。”\n 说过心里那些疑问又真的解不开:“萧敬年,我昨天告诉你的那些,你都听到了吧?”\n “听到了。”\n 温柳咬着唇。\n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温柳小心翼翼的看着她。\n 萧敬年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这么心虚了:“想问的,已经问过了。”\n 温柳仔细想了想,如果她没断片的话,昨晚萧敬年只问了一个问题。\n “就问一个,离不离婚,就没了?”\n 萧敬年觉得今天不再问个问题,她早饭是吃不下了。\n 很快把碗里的白粥喝了。\n 看着她,上下打量,半晌道:“还有一个问题。”\n 温柳心脏又提到嗓子眼,索性把碗里的饭放下,整整齐齐地坐好,乖乖地就像个小学生。\n “你问吧,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n 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n 萧敬年道:“你会做对不起国家的事情吗?”\n 温柳听到这个问题茫然了几分,脸上的表情都愣住,脑子能够转动的时候忽然想到萧敬年以前的职业,再加上现在的时代。\n 即使很合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多问自己的问题,竟然是这个。\n 偏偏男人用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