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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又出什么事了?
顾不得许多,她披了件外衣就朝着顾宅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将近子时,守卫门庭的士兵仍然很有精神。
有承琰君临走之前留下的命令,见了苏翎颜那些人的态度很是恭敬。
“你们顾少爷还没回来?”
“是。”守卫问道:“您找爷是有什么事么?我们可以代为转告。”‘
“不必。”苏翎颜一瞬间有些晃神,心底的不安也渐渐更浓了一些。
再回到清风苑之后,她怎么也睡不着了。
总是有一股子冲动牵引牵绊着,让她恨不得现在就飞奔而去顾流年的身边。
大约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清风苑外的大街上突然传来了阵阵的骚乱。
苏翎颜再次披衣而起。
这次是官衙里丢失了重要的犯人,县丞大人正下令全县搜查呢。
“真是闹剧,一群废物点心。”苏翎颜摇了摇头,继续回了敞厅躺在榻榻米上望着昏暗的月发呆。
实在实在是睡不着。
她索性去找来了顾流年前些日子给买的那些胭脂水粉以及珠钗之类的东西,进了空间去研究……
另一厢,丰泰郡郡城赌坊。
虽然已成“十面埋伏四面楚歌”之势,但到底还是没能困住顾流年一行人。
非是他们武功竟高强到了个个能以一当百的地步,而是在东殿安排的合拢之势才成型之处,便有另一股力量闯进了赌坊。
在一圈的围攻之中奋力撕开了一条口子。
来人正是西殿。
顾流年临来到第七层之前撤走了自己身边的一部分侍卫,其中有两人便是得了命令去找西殿潜在丰泰郡城中的势力以防不测。
至于为何能将人给请来?
便是他从南宫彻腰间顺走的那枚玉珏的功劳了。
那玉珏上有南宫家的家族徽章印记,西殿自然不敢怠慢。
而这一方,纵然有护卫挡着,谢栗没有受到半分伤害,但是他着实受惊不小。
东殿受了伤,自然也分走了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待到顾流年一行人平安的撤出了赌坊之后,东殿才似信非信的呢喃着。
“王爷?风远朝疆内享王爷之尊的人不少,今夜这个,难不成便是那承琰君?”
那顾流年的胆子也是很肥了!
上次他一击未中反而暴露,才挨了首辅李相爷的训,让他近一段时间不要去招惹承琰君。
可现在,是承琰君自己跑到了他的地盘上来撒野找事儿。
这送上门儿的猎物,他岂有放过之理!
可怜之人要数谢栗了,才在方才的争斗之中缓过来神儿,衣领便被东殿揪了起来。
对方语气嗜血阴冷,教人毛骨悚然:“出动你手上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今夜这批人,本殿要他们的命!”
“是,是。”
谢栗颤栗了,他以为东殿是被这些人给气着了,不敢有半分忤逆,连连答是。
一般来说,要“守护”的东西才经历了险些被人盗走的风险,平安过关后主人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到真正的藏宝之地去确定东西是否安然无恙。
东殿和谢栗也不例外。
交代好了留下来的人处理善后,谢栗便与东殿一齐悄默声儿的去了谢宅。
有句话怎么来说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脱险后南宫彻从西殿那里拿回了自己的玉珏,在搞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才想要找顾流年质问。
结果却发现顾流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连谭卓文也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
当然是去东殿和谢栗去的地方。
这便是鼓励年遣走的另一批侍卫的作用:跟踪!
这一切的一切,在进入第七层之前,顾流年就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完全的准备!
纵外表嘻嘻,但是他从来不是什么不正经之人。
是先前东殿以及王都李家行事太过嚣张,才将他“好计谋老深算”的这一面给逼了出来。
如今被这丰泰郡摊上,除了“庆祝”他们运气好之外,也只能道一声自作孽不可活了。
等顾流年和谭卓文顺着侍卫一路留下的印记赶到谢宅的时候。
虽然才经事,但是谢宅的守卫却远没有昨夜他们来的时候那般严密。
是啊,有谁会想到才脱险的人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主动来到最危险的地方呢?
在谢宅的后院,有一株参天古树。
古树下方,建有密室,入口极为隐蔽。
若非尾随而来的侍卫亲眼所见,即使顾流年亲自来找,也未必找得见!
密室里的格局是仿着赌坊而建的。
外层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名贵的古玩字画之类。
在第六层里放置着的便是粮册账本儿以及诸多的黑市贸易账本儿。
与账本儿一并放置的还有一本买卖官员的名单。
看样子应该是跟着赌坊第七层的那玄铁石抄下来的。
“这倒是怪了。”顾流年翻开那册子仓皇瞄了两眼:“既然有拓本,为何还要设置那玄铁铁证,这不是给自己挖坑么?”
顾流年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痛,这会儿说话的时候语气里满是轻快和嘲笑。
我的王爷哟……
谭卓文这次连在心底鄙夷都顾不上,直接上了前提醒。
“爷,虽然咱们现在偷偷溜了进来,但门口那么多被咱敲晕的守卫,搞不好哪个随时醒来,或者是谢栗大人和东殿返回来,咱们可再不能及时通知任何人来相救了啊。”
言外之意:爷,不管咱要做什么,速战速决好吧?
“那你们敲人的时候就不能下手重点儿么?”顾流年毫不客气的回嘴。
谭卓文哑然:您是王爷,您说的都有理。
密室里账本儿众多,全部带走不太现实。
顾流年便命人找了今年的粮册账本儿。
“爷。”先行尾随的侍卫搭话了。
“方才小的听东殿说这里的东西每隔两个时辰便会有人来清点,咱们若是带走了,只怕很快也会被发现。”
谢栗和东殿也是很小心了,整个第六层根本找不见一只笔和一张纸。
也就是说,抄也是没可能的。
至于背下来……别开玩笑了。
这一行人里除了顾流年,哪个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什么?两个时辰!”顾流年瞬间炸毛,收起了欢脱模样,“你脖子上顶着脑袋是为了显身高的么?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
侍卫哑然……
大约扶额两分钟后,顾流年再次开了口:“脱衣服。”
“什么?”众人懵。
“脱衣服。拿剑去墙角挖石灰石,迅速分工,先紧着今年的粮册抄在衣服上。”
顾流年神情严肃而认真。
若是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是。”众侍卫齐齐应道,“王爷英明,属下等……”
顾流年额间要黑线了。
“都给本王闭嘴,少??拢?辖糇鍪拢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拘着这些虚礼!
“对了,谭卓文你带几个人过来,把这本也抄下来,动作快!”说着,顾流年又把手边的那本买卖官员记录册扔给了谭卓文。
这是悠关天下的大事,若是丝毫不管任由其发展,与毁整个风远王朝的基石有何区别!?
“是。”谭卓文迅速应答做出反应。
一众人忙碌开之后,顾流年却在第六层密室里转开了。
他在想一个问题:这里既然与赌坊一样,肯定也有第七层。
但是账本儿和名册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只在第六层。
那第七层,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在么?
可惜,在第六层里转悠了小半盏茶,顾流年也没能找见通往第七层的入口。
时间紧迫,他干脆也脱了外衣一起加入到了“抄书”大军里。
众人拾柴火焰高。
一个时辰后,两本书便全部抄完。
顾流年:“注意保护好衣服。赶紧撤。”
“是。”
在途径第三层的时候,一串硕大完美的东珠项链落进了顾流年的眼里。
饶是在东河郡见惯了好东西,他也不禁动了心。
于是便顺手牵羊了。
反正谢栗这里的东西也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搜刮来的。
出来一趟回去,总要给苏翎颜带点儿什么礼物吧。
这东珠她一定喜欢!
一行人回到住处的时候,只剩两个时辰天便亮了。
但是他们仍然不敢睡觉。
顾流年先命人严密看守住住处,不许任何人进出。
而后找来了纸笔主持誊写账册和名册。
足足又花了两个时辰才将一切准备就绪。
烧掉了印有石灰石字的衣物后,顾流年亲自保管那两个册子。
此人天已经开始泛鱼肚白,一行人这才敢去补觉。
这一宿给人折腾的,也确实够累的……
这一厢,清风苑。
苏翎颜是在破晓之后才睡去的。
仍然是在敞厅里。
不过这一觉却睡得有些沉了,雨后微冷的风吹进来。
等二爷早起唤醒她之后,苏翎颜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头也有些痛。
二爷说,昨日他们给扭送去了官衙的那掌事的,在昨夜后半夜的时候越狱了。
这会儿县丞正在满城的找。
“哦,原来昨夜的动静是因为这个。”
苏翎颜无精打采的起身给自己倒着水,回答得漫不经心。
“你知道?”二爷很惊讶。
“昨夜听到了一些动静而已。”苏翎颜喝了水答道。
人没看好是县丞的责任,与她又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件事她没打算多管。
“嗯。”二爷也是这样想的,“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没事儿吧?不然找个大夫瞧瞧?”
“不用了。”喝了水的苏翎颜稍微清醒了些,“我只是没休息好,去了学堂小憩一会儿就好了,不用麻烦。”
“嗯。”
南巷那边二爷今日还约了棉花的买主商议价格,便没多坚持。
老四一个要清理库存。
老三要协助二爷顺便时时留心南巷的消息。
简单在清风苑收拾了收拾后,三人便出发去南巷了。
苏翎颜感觉身上有点没力气懒得动,便没去顾府那边用早餐,自己随便从空间里叼了跟法棍顺便烧水煮了咖啡。
说是去了学堂小憩,但是昨日李爷说了,从今以后夫子们都会对她重点关注啊。
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做的。
苏翎颜不禁有些后悔了:她干嘛要和徐箴言计较去争个胜负啊……
整整一早上,明明身体很困头很沉,但是却不得不强打着精神那那些夫子们念“紧箍咒”。
苏翎颜到了最后实在撑不住,连眼神都变得空洞无神了起来。
可落在那些夫子眼里,却都以为她是在认真思考他们说的话。
额,也是很厉害了……
经昨夜送汤事件后,苏山山是越发不好意思去主动找苏翎颜了。
苏翎颜也没精神去“挑逗”他。
得,原本也没什么,但这下别扭算是给闹大发了。
蓝才发现苏山山是个可塑之才,便时常的给带在身边。
说起来,第一个发觉苏翎颜身体不舒服的,还是杨曦月。
中午的时候苏翎颜仍然是没什么精神劲儿不想去顾宅。
杨老爷让人送来了比较清淡消火的莲子银耳粥,恰到好处的香甜不腻,杨曦月给苏翎颜盛了碗,她这才用了些。
喝完汤后苏翎颜刚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二爷便亲自找了来。
“怎么了?”
能让二爷出动的必然是大事,苏翎颜强打起来了精神。
“昨夜有丰泰郡那边的人来南巷查棉花卖主,来势汹汹不善。南信元替我们挡了住,把祸水引到了自己的铺子。”
虽说东殿从未正式承认老姚,但是自从他入狱后,清远县这边东殿便算是彻底的失守了。
他们岂能甘心?
苏翎颜倒是越发看不懂南信元了。
背后设计自己的是他,现在帮自己挡灾的还是他。
“南信元那边损失严重么?”苏翎颜皱了眉问道。
“不乐观。”二爷的声音很沉:“铺子里好几个伙计受了伤,药铺里的东西被你提前拿了,南信元仅仅补上的那些也被毁了。”
“他人呢?”苏翎颜打算去见一见他。
“遭祸的还有南信元家属。他没有妻子,唯独有个看中的独子,原本一直在铺子里帮忙,但昨夜被东殿的人给掳走了。目前下落不明。”
眼下,南信元整个人状态很差。
苏翎颜感觉头更疼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南巷本就是敏感之地,报官根本不可能。
何况县丞正为了找越狱的掌事的而头疼呢。
“走吧,去看看。”苏翎颜起了身。
毕竟是因她而起,怎么说也得去问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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