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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离婚后我成了前夫白月光 > 就该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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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易宁打来的电话,

    这边她一接起来,那边就跟火药桶一样开始疯狂语言输出轰炸她。

    “嘿,我说易大导演,给你发微信都不带回的啊?打电话就接了?”

    看,这阴阳怪气十级学者。

    “你有什么事儿?”易安眸子平静,八成就是因为阮阮的事情,

    那边打了个酒嗝,

    易安想这个醉鬼到底想干什么,却还是耐着性子没直接撂电话。

    “易安,你为什么让阮阮拒绝我。”

    她按着眉心,易宁的语调格外低沉,他平日可不是这副模样。

    “我知道你讨厌我,平时看见我都不想搭理,但是我真的喜欢阮阮,我没见过比她还要....”还要怎么样,还要把你当傻子么?易安并没有让他继续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易宁,你不理解我现在的做法,那你就先继续埋怨我,

    但是,你不该因为一个外人的话就来质疑我,你现在喝醉了,我不和你计较,但是等你清醒了,请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我,对你....而言,是不是一个只会因为个人喜恶就破坏你有恋爱机会的人。”

    挂上了电话,易安的眼神慢慢暗淡下来,她以为这么多年,不管是她还是易宁,就算是嘴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把对方当做家人的,

    她非逼着阮阮自己去和易宁说清楚,是担心如果这件事由她来说,或者是易宁自己发现,又或者是旁人告诉易宁,都会让他的傲气变成笑话,

    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能当备胎。

    易安看着窗外,叹气。她也看不下去,易宁这样的一个人当备胎。

    她在客厅站了好一会,才抬脚往卧室走去,盯着被关上的门,她想起来阎烈进屋之前说的话。脚步就停在这,不敢继续上前。

    易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做错了。

    或者说在阎烈说出这些话之前,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一个人处理这些破事的做法有问题,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的,这并不是曹婉凡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试图问她要钱,把她的生活搅和的不安生,大学的时候,曹婉凡就出现在学校一次,

    在她所有的同学面前,哭诉。

    那段时间大家总是背后议论易安,她听见过的,别人说,没看出来啊,她竟然连养母都不愿意见,

    怎么没看出来,她平日里不是就很自私么。

    还好吧,她对我们不是还好,

    装的呗。

    然后在那不久之后,顾卿溪就提出了分手。

    易安想,哦,是因为这件事吧,因为我,让你觉得丢脸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遇见曹婉凡这样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才要被那些人这样指指点点,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连顾卿溪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分手的那一刻,她说,顾卿溪,这一次是你不信我,抛弃我的。

    在那之后顾卿溪不是没有联系过她,但是每一次都直接被她掐断,后来她就直接把他的手机号码拉入黑名单,删除了所有他可以联系自己的途径。

    那段时间,她又开始失眠,然后是反反复复的过敏,脚踝上,小臂上,都长满了类似水泡的疙瘩,先是痒,再是疼,钻心的疼,

    很难有语言可以形容自己那段时间的心情,她甚至不知道一个人在情绪崩堤的时候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疾病。

    她第一次去心理医生诊疗的时候,她只说了一句,我希望曹婉凡和她的那个丈夫都去死。

    抛弃我的人都去死。

    把我变得这样不堪的人都去死。

    她不是没有求助,她打过电话给易父,但是并不是易父接的电话,是他的秘书,那个一贯声音温和的叔叔说,易安,你爸爸最近很忙,现在还在开会,不能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自己先解决啊。

    她甚至打了电话给易宁,她想说我很害怕,曹婉凡拿刀抵着我脖子了,我很害怕,你能不能帮帮我,打电话前,在心里反复说了多少遍,结果电话一接通,那边易宁就先说话了,能不能别烦我,打我电话干嘛。

    易安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个人去报警,但是民警只说是家事,建议私下协调。

    在那之后,易安更加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她讨厌那些自以为知道什么的人看自己的眼神,充满审判的意味,他们站在上帝的视角,用纸皮破碎的片面之词对易安辛苦做出的一切都进行了轻贱的评判,好像易安这个人本来就是恶劣的。

    从某个瞬间,她开始明白,原来不管多了多少年。不管自己多么努力的活着,只要一些人一些事情被知道,那自己努力的一切都会彻底消失。

    没有人愿意帮她,她也习惯了自己处理。

    事到如今,比起理智,她只是出于第一反应觉得这件事就是应该自己处理,她怕别人嫌她麻烦。

    她不是不信他,只是不想把自己以前经历的那些不堪放在他的面前,不想让他也讨厌自己。

    易安觉得阎烈的生活中就不该出现一点污秽,一点脏。

    可她好像还是没做到。

    过了好半晌,易安并没有回卧室,而是转身去了客房。

    她有些疲惫地躺到床上,小臂和手心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周围都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神经一直在突突的跳着。

    阎烈一直都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当然听见了那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口,却久久不进来。

    他也听见了那转身离开的声音。

    他知道她向来喜欢把事情都放在心里,可是这件事,她连说都不说,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阎烈多想问一句,你有没有把我当你的丈夫啊,

    每次说轻了她根本不当回事,这次说重了,她连回卧室都不愿意回来了。

    他叹气,想着这一次绝对不能纵容她,但是一想到她小臂和手心的伤口,几乎是立刻就站起来。拿着之前从医院带回来的药膏,去了客房。

    他站在门口,

    易安有些紧张,赶紧爬起来。

    “不上药么?”

    “我.......我左手不好使力,不好涂药。”她眨巴着眼睛看着阎烈。

    “那你不知道来找我,”

    “那你不是生气了么?”她皱起眉。

    阎烈的手指无意识的捏紧了袋子,然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揭开之前包扎的绷带,用棉签先给伤口消毒,又蘸取了一些药液,认真又仔细地处理着伤口。

    沉默而安静到了极致。

    她开口,声音沙哑而痛苦,“我只是害怕你嫌我事情多,烦人。”停顿了一下,“我怕连你也讨厌我,不要我了,”

    易安努力地微笑,但是却眼睛都红起来了,

    他本来是低着头的,却在听到她说的话,捏着面前的手指慢慢蜷缩用力。

    阎烈用力眨了下眼,只觉得自己的心里带了生生的刺疼感。

    她只是觉得自己的手心有一滴温热,接着两滴,“你哭了?阎烈?”

    他回过神来,狼狈地用手背擦掉眼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易安,抛弃你的那些人都该去死。”

    如果你很恨他们,那我陪着你以前恨。

    如果你想诅咒他们,那我会和你一起诅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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