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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瑶越想越气：“你早想偷自家的东西，为什么把我牵扯进来？”
阿泰说：“我爸所有养殖场我都去过，就这间实在找不到，所以才找你帮忙。别生气了，你看这车就没怎么开，一定能卖个好价。”
此时，油表显示油量不足，好在不远处就是个加油站。阿泰一打方向，货车驶入了加油站。
因为做贼心虚，阿泰和张欣瑶都不想下车。
阿泰说：“你去付钱。”
张欣瑶不干：“为什么是我？”
阿泰下意识地摸向被林展雄扇过的脸颊：“你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给我爸看。要是被逮到，我的努力还有什么价值？”
张欣瑶翻了个白眼：“狗屁不通，我要是被逮到呢？”
阿泰拿出硬币：“那就老规矩！”
张欣瑶说：“正面，字！”
阿泰抛起硬币，落下是反面：“愿赌服输！”
车后面的一辆轿车按着喇叭催促，张欣瑶只得裹得严严实实走下去，鬼鬼祟祟地刷卡加油，紧张到加完油忘了盖上油箱盖。
看着张欣瑶重新上车，扬长而去。后面轿车司机感叹道：“可怕的女司机……”
冷藏车停进了地下车库。
阿泰在一旁发短信：“放心，就在这停一天，明天就过来开走。”
张欣瑶有些不放心：“能卖多少钱？”
阿泰自信地说：“我肯定往高了谈！”
张欣瑶刚要说话就被阿泰打断：“只要你帮我保守秘密，钱我分你一半！”
“好吧。”为了钱，张欣瑶只能妥协。
清晨的阳光洒在茶楼的墙壁上。
苏青竹紧紧地揣住手机，等待陈陌的消息。
廖永嘉和于升海赶到了养殖场。
廖永嘉看着地上的饲料：“根据苏警官的描述，昨天包括林展雄在内共有七个村民被带走。”
于升海说：“我们找了澡堂和梁龙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通讯器上没收到线人的消息，而且这些村民的家属居然都没有报案！”
廖永嘉说：“那是迫于南亚帮的压力，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于升海清理洒落的饲料时，发现了一个佛牌。迟疑了一下，偷偷藏进口袋。
廖永嘉没看到他的小动作：“这个养殖场位置隐蔽，知道的人不多，现在无外乎两种情况。
一种是大灰找人做的，还一种情况就是林展雄监守自盗。大灰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犯不着冒险偷自己的货。所以……”
于升海听的有些愣神。
廖永嘉看了他一眼：“大灰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于升海连忙说道：“大灰已经过境，正在等林展雄，应该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情况，”
廖永嘉点头：“好，现在找到林展雄是当务之急，尽快跟陈陌取得联系，确保人质的安全！”
海中孤岛上，竟然有一座废弃的农场。四周是高高的围墙，像是一座碉堡耸立在丛林之中。
进出只有一条路，旁边立着哨塔。梁龙的正端着枪巡视四周，戒备森严。
梁龙的对面的画布上是一副未完成的油画，画的正是外面的风景。树木，石头围墙，围墙后面是无尽的黑暗。
陈陌悄悄拿出手机，没有一格信号，不由得心里一沉。
梁龙边画边说：“五年前那场交易之后，坤托坐船逃离华城，把我带到了这里！
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有坤托的军队驻扎。不亏是金三角的大人物，在哪都有据点。不过第二天他就走了，连句谢谢都没有。”
陈陌看着画：“你画的？”
梁龙说：“恩，前后画了五年。外面的风景没变，所以画也没变！。”
“画的不错。”陈陌话题一转：“审的怎么样了？”
梁龙说：“阿维审了一天，没一个人开口！”
陈陌自报奋勇：“我去试试。”
得到梁龙的许可，陈陌走进昏暗潮湿的密室，路过一排被捆绑的村民，走到林展雄面前：
“如果大灰是冷血的浪，那么梁龙就是贪婪的狐狸。而你，不过是柔弱的羔羊。
狼和狐狸或许能站在一块，但绝不会和羊有共同语言，这样耗下去对你们没好处。”
林展雄撇过头，无视陈陌。
陈陌很有耐心：“我想跟你谈两件事情，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会想办法让你们安全地离开！”
林展雄有些心动：“你说的算吗？”
陈陌说：“至少我没有被关起来。”
林展雄语气变软：“我凭什么相信一个杀人凶手的话？”
陈陌拿出了苏青竹的手机，点开了播放软件。
急救中心：“您好，这里是华城急救中心，您好，这边听不到您的声音……请你……”
随着电话录音被一阵吵杂的信号声覆盖，林展雄的眼神突然起了变化。
很快，杂音消失后，手机里传来了一辆汽车靠近的声音。
大灰的声音传来：“大顺，好久不见！为什么要偷我的货？”
录音里只传来大顺一阵呻吟，并没有回答。
大灰的声音提高：“我的货在哪！”
“啊！”大顺似乎受到重创，不住哀嚎，却依然不发一言。
“按住他！”大灰阴恻恻地说：“我再问一次，货在哪！”
掉落草地的手机里急救中心在呼叫：“能听见我说话吗？如果你有危险，请随意按下一键，我们会与你保持电话的畅通……”
大顺发出一阵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
“呜~”
“啊！”
货车驶过的声音后，大顺传来最后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息……
林展雄老泪纵横：“大顺……”
陈陌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我没想到大灰会来……我应该等到救护人员到场再离开。”
林展雄问：“急救电话是你打的？”
陈陌点头。
林展雄的眼中充满怨毒：“原来是大灰杀了大顺！告诉我，那天晚上，他还说了什么？”
陈陌说：“他说我们都会下地狱。”
林展雄看着他：“那你觉得你会下地狱吗？”
陈陌一摊手：“我们不是一直生活在地狱吗？”
林展雄闻言，惨然一笑：“是啊，我们一直生活在地狱。”
陈陌话音一转：“但不代表不能向往光明！”
林展雄一愣，这句话似曾相识。
陈陌趁热打铁：“我猜当年大顺开走那辆车，一定是想要阻止毒品扩散出去，不然大灰不会杀他。”
林展雄陷入回忆：“大顺他一直劝我，不要再帮大灰运毒，可是我……畏惧南亚帮的势力。还用全村人的性命威胁我，我只能答应。
大顺见我不听劝阻，跟我大吵一架，开走了那辆车，才有了后来的事……万万没想到……”
林展雄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陈陌叹了口气：“谈谈第二件事吧，五年前，华城边境，坤托和帕拉的交易，你是不是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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