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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味儿飘得满厨房都是，若是以往，柳青城早就上桌等着了。
可因着小黑小白，他现在就只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自己媳妇儿身后，而小黑小白也跟着老老实实的蹲在他身后，一声儿都不敢吭。
忙活完了之后，顾芸一扭头就看见他与小黑小白这两只调皮鬼的动作。
她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道：“还不赶紧洗手？还是说你不想吃了？”
“吃吃吃！哪有不吃的道理！”
见自己小媳妇儿开口了，柳青城也就不敢傻站着，先是去洗了手，最后去亲自去将那盆水煮鱼给端了过来，就怕自己小媳妇儿会被烫着！
但上了桌之后，他也没先自己吃，而是给自己媳妇儿夹了一块鱼肉，“媳妇儿你吃，你忙活半天了，你多吃一些。”
他那讨好那么明显，顾芸就嗔了他一眼，“吃你的，我又不是没有手，还用你夹菜啊？”
“嘟嘟嘟！”
柳青城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外头有人敲门。
随即，小黑小白也叫了起来。
他连忙放下筷子，“媳妇儿，我先出去看一看是谁来了。”
“去吧，这大冷天的还有人上门，估摸着是钟家那边的。”有人来了，顾芸也不跟他“斗气”了，也跟着下了桌。
来的人并不是钟家的人，而是田掌柜！
他进屋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差！
顾芸一看他那样儿，就立刻给他倒了一碗热水，“田掌柜，您先喝点儿水暖一暖身子，我这就给你盛饭！”
这么大冷天的他还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严重的事情。
可再严重的事情，也得吃了饭再说。
田掌柜也没客气，外头也着实是冷，他坐在马车里都冷成了这个样子，若是不暖和一下身子，少不了要生病！
他喝水的当口，顾芸又给那赶车的小厮给倒了一碗，“小哥你也上桌吃吧，这大冷天的，外头冻得很！”
“不了不了！”小厮是个极守规矩的，一听要让自己上桌，他连忙摆手，“我就在这儿守着就成！”
见他非要蹲在堂屋门口，顾芸没法子，也就只好拿海碗盛了半碗的米饭，又给夹了好几块鱼肉，加一个早上吃剩下的烙饼。
“小哥，你去厨房吃吧！灶里的炭火怕是还没灭，那里总归是暖和一些的。”
小厮看着那一大海碗的吃食儿，都有些傻眼了。
田掌柜见他不敢接，也就开了口，“芸娘让你去，你就去，别拘束。”
“是，奴才多谢芸娘子，多谢柳大哥！”
小厮千恩万谢的接过了那一碗吃食，这才往厨房那边去了。
而田掌柜喝了半碗热水，身子也是渐渐暖和了一些。
他正想要说出自己的来意，却注意到桌上的水煮鱼。
他有些震惊的看向顾芸，“顾芸，这是啥菜式？瞅着就很不错的样子……”
如今这大冷天的，吃这些有热汤的，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若能够将这菜式弄到天香楼去，那他们这一冬日的生意，也不会差！
想到这里，田掌柜也就激动了起来。
他激动，可是顾芸却有些想笑，“您先别激动，这菜式是辣口的，您先试吃一下。若是觉得可以，咱们再谈也不迟！”
原先是找不到地方来卖方子，现在有人要，多挣几个钱也好！
他们家盖房子已经将银子花得七七八八了，之后还要买地、买药材苗，这些都是要花大钱的。
且现在天气冷了，柳青城也不好上山打猎，所以他们家现在的进账基本上就少了一大半！
“好！我尝一尝！”
事关天香楼的生意，田掌柜也不客气。
他拿着筷子，就夹了一片鱼肉。
鱼肉一入嘴，他就直点头，“又嫩又滑，香那是不用说了的……芸娘，你就告诉我吧，这道菜叫做什么？”
“这道菜叫做水煮鱼。”顾芸道，“做法其实也不是很难，挺简单的。您若是当真想要这个方子的话，那我们就按照之前的价格卖给您，如何？”
按照之前的价格？
田掌柜闻言当下就爽快的应下，“那自然是好！芸娘，你若是还有别的方子，都一并告诉我了吧！眼下入冬了，城里各大饭馆的生意都差了很多！
若是有新菜式的话，那对于我们天香楼来说，也是很不错的！”
现在基本上都没有了新鲜的瓜果蔬菜，饭馆里卖的基本上都是肉了。
可这些肉价格高不说，味道也是家家都差不多。
若是没有什么吸引人的，食客们自然是会去价格比较低的地方吃！
如此一来，各家饭馆都会打价格战。
价格一拉下去了，那日子可就真的是更加难。
顾芸见他一下子就愁眉苦脸的，也就笑着点了点头，“方子自然是有，就是不知道您想要什么样儿的？”
“嗯……像这水煮鱼这种热热乎乎的最好，如今天气冷，若是一般的炒菜，一上桌就冷，客人也不喜欢吃冷的不是？”
喜欢热乎的啊？
顾芸想了想，就报了几个菜名出来，“干锅、水煮肉片、炖鱼……这些都是比较热乎的，您觉得咋样？”
“听着是不错，芸娘你再跟我说一说，这几道菜都有什么样儿的特点……”
柳青城见他们两个一聊到正经事儿就连饭都不吃了，自己是想要打断他们的谈话的，但最后还是忍着，一直等到他们说完。
田掌柜听着顾芸说完，最后也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一趟我可真的是没有白来！我原本是想要……对了！我原本是想要过来跟你们说一说青菜的事情的！
你瞅瞅我，我都给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青城、芸娘，我听说你们家要弄那什么大棚来种菜是吧？这个，我来呢，是想要跟你们谈一谈这青菜的事情！”
“田掌柜您别着急。”顾芸见他语速快得不行，也就笑了笑，“这事儿就算是您不说，我们都会先把种出来的菜卖给您的！”
他要说什么，顾芸与柳青城都心里有数儿。
左右都是要卖的，当然是卖给天香楼比较省事儿。
田掌柜一听这话，就感激的笑了笑，“那可真的是要多谢你们了！对了，你们家不是要种药材么，这事儿弄得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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