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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云青省遇到百年未遇的大旱,本来就乾旱缺水的高远县更是乾得不行,全县上下庄稼枯死,河流乾涸,水源断流,本来就缺水的出水沟更难了。
眼下当村长的是李清泉,村里唯一一个当过兵、到外地见过世面的年轻人,现在叫村民小组长,但大家习惯了,还是“村长、村长”地叫。李清泉也习惯了,管它村长组长,大山里山高皇帝远,自己有自己的活法。再说,他自己也觉得叫村长比组长来劲些。想想看,上一辈的普水旺原来是队长,后来成了村长,同是一回事,他自己倒成了小组长,这菜籽官当着还真有些嫌小。
李清泉曾在部队当过两年兵,虽说时间短,但他是充分享受过水的幸福滋润的。在部队在了两年,他才更加知道有水的诸多好处,也才知道出水沟缺水缺到一个什么程度。自己的家乡出水沟那不叫水,那叫油,不,比油还金贵!
在部队时,他也曾一夜又一夜地咬着牙齿发誓,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出水沟有水,一定要让家乡的父老乡亲不再遭受水的乾渴!然而,一回到故乡,他的梦又破了!他曾翻遍了家乡的山山沟沟找水,也听过村里老人讲的那些关于找水的经过,还找到县水利局请求帮助解决出水沟的吃水问题。
县水利局的局长换了几任,原来的水局长后来升了副县长,再后来调动到外县当了县长,现在调到市上当水利局长。听说他当县长后还曾请人打听过当年那位女孩的情况,想给她一些帮助,可当年那个女孩,现在嫁在村里的美貌少妇却一口咬死说不认识他,也拒绝一切帮助。
但是,那少妇家两个读书的孩子却每月都能收到外界不留名的好心人的资助,老师说这是爱心资助,得收!当然,这是题外话。
高远县的水利局长换了,但局里的现任领导人人都对出水沟了如指掌,一提到出水沟的吃水问题,回答都只有一个字:难!是啊,山里没有水源,地下又打不出水,难道去三十公里外的地方去接?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李清泉被选上村民小组长时曾发誓,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出水沟有水,但此话一出,村民们却一下子全都泄了气。
出水沟没有刀山,没有火海,李清泉再能干,就是有日天的本事也白搭,反正出水沟没有水,他这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引水!从三十里外的大山里引水到出水沟!年轻的村民小组长李清泉曾有过大胆的设想。但是,他这一惊人的伟大理想很快被乡上、县上的头头脑脑们否定了!
出水沟离水源点三十多公里,架设那么长的管路得多少钱?再说,出水沟村在高处,出水的地方在低处,那里又不通电,你拿什么抽水,真是山麻雀吃蚕豆—头不跟屁股商量,你也不想想这么大的蚕豆吃进去能不能拉得出来?
无法为村里解决世世代代的缺水问题,李清泉开始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拒绝留在城里做保安的机会。凭他的聪明和高大威武的身体条件,那将是一条通往幸福之路!甚至不该拒绝他的一个战友为他介绍的当一位资产过亿的富商上门女婿的机会,要是那样,专门为出水沟-修一条公路,每天用车拉水给村民们都能做到。但是,这一切都晚了!
都说年轻是一笔财富,其实年轻就是一笔煳涂账。很多事都不愿意去想,很多账都根本不会去算,光凭自己一腔热血、满脑子理想,许多机遇都错过了,这也许就是人们说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吧!
天越来越旱,全省上下都在喊渴,特别是山区的老百姓,他们大多数都受到缺水的严重威胁!
为了抗旱救灾,拯救人民群众于干渴之中,从上到下齐心协力抗大旱,云青省委、省政府派出了大批农村工作队,名称叫新农村建设工作队,中心任务是抗大旱保民生促发展。
在省委省政府派驻高远县的工作队中,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来自省作协,是一位作家,还是正处级职务,到高远县是任新农村建设工作队副队长。
因为是作家,又是来自那么一个无钱又无权的单位,担任的又是队长,实在是无足轻重。于是,在欢迎工作队的会议上,一贯只认钱却从来不注重文化艺术的高远县县委余书记只轻轻地一句话:“作家好啊!作家要深入生活,就到全县乾旱最严重的罗者黑乡去吧!最好是直接去出水沟,说不定张作家的一篇文章就能把那里写出水来呢!”余书记的一句万分看不起作家的话,立即引得在场的县级领导哄堂大笑。
于是,本来就十分势利的罗者黑乡党委书记吕中华和乡长普国狗眼看人低,把余书记的话一下子就十分领会到位,真的一竿子插到底,把省里来的正处级年轻干部张华派到了出水沟村。
这也难怪,越是贫穷落后的地区越是不重视文化,这已经成了当今中国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高远县是全省出了名的国家级贫困县,人人眼里只有钱,所有的口号都是招商引资,加快发展,至于文化艺术,那是吃饱了撑的。
曾有过这样一个真实的事,几年前省作协曾有一位刊物主编到过罗者黑乡,想深入生活后写一部反映彝族山区的小说,没想到看过介绍信后乡上的书记、乡长带理不睬地问:“编辑是干什么的,来这里干什么?”这一主编掏出国家一级的作家证递给书记乡长看后说,自己是作家,此次是专门到彝族地区深入生活。
没想到书记乡长看后,直截了当地说:“作家能给我们带来钱、带来项目吗?
能帮助我们招商引资吗?”这位主编见受了冷遇,便打出自己真实的旗号,说自己是省文联副主席、副厅级干部。没想到书记乡长听后反而讽刺地说:“有坐班车的副厅级干部吗?我们这里是最穷的乡,可副乡长都人人有反毛皮鞋,至少能坐吉普车呢!”气得那位知名的作家第二天就返回县城,几天后就到另外一个重视文学艺术的县深入生活,后来写出了一部全国有影响的反映农村生活的长篇小说。
这还不算,这位作家回去后还一直耿耿于怀,不但把此事作为典型实例在全省讲,全国讲,还在省报和一些权威报刊上连续写了若干呼吁重视文化艺术发展的文章,文中还不止一次点到高远县遇到的冷遇,引起了一位作家出身的省委副书记的过问,使高远县一时名声远噪。张华的到来,立即使生活在,渴之中的出水沟村的村民们兴奋不已,特别是村民小组长李清泉。他把张华接到自己家中,腾出最好的一间房子给他住,拿出自己部队带回来的一套最好的被盖给他用,还动员村里每天节约一瓢水,给张作家饮用、洗漱、刷牙、洗衣服;吃的更不用说,除了人心人肝人肉,别的什么都有,简直不能再好了。
张作家也确实受了感动,一个劲儿地对李清泉说不能把他当外人,大家用水也不容易,特别是不能为了他上山捕获野生动物,那是国家明文保护的,不能违反野生动物保护法。可李清泉却说这叫优胜劣汰,山里这几年收了枪不让打猎,野生动物们又不懂得计划生育,超生多生,都多得拦脚绊手,要来跟人争食抢食了;再说,捕获的都是劣的、残的、不吃白不吃。
没办法,张华只好听他的。再说,他自己也是来自农村,平时也经常到农村深入生活,多少知道农村的情况。
李清泉白天带着张华翻山越岭,寻找一切可能打出水来的地点,晚上缠着他说出水沟没有水的困苦,直讲得他自己都一次次垂头丧气,直讲得作家张华也一天天心烦气躁。
“看来打井不现实,最好的办法是把你们背的那股水引到村里。”经过十多天的走访和实地察看,张华无奈地对李清泉说。
“架水?那么长的管路,那得多少钱?”李清泉又惊又喜。
“再远也要把水架进村。”张华斩钉截铁地说,像在跟谁赌气。
“可水源在低处,我们在高处。”李清泉忧虑地说。
“既然下面有水,那么上面有没有水呢?”张华望着李清泉提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人提出过的问题。
他指的是三十公里处的那一股水。
“这倒没想过。”李清泉如实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张华就返回了省城,只是他没有跟李清泉说回去干什么,有什么事,当然也就没有跟乡上联系。
几天后,张华回来了,这回他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带来了几个人,而且来的也不是同行的作家诗人,而是几个带着现代精确仪器的地下找水技术人员。
经过几天的勘察,张华带来的技术人员确定,在出水沟人挑水的那股水源上面的半山上有水,而且他们挑的那股水就是从那里流下来的。
山上有水,根据高度完全可以把水接到出水等来,这一发现立即使村里人高兴得鸡飞狗跳地疯狂了几天。
可是,钱呢?不要说挖钻山洞去引水,就是光架设管道,三十多公里的管道要多少钱,这可是出水答人想都不敢想的。
几天后,作家张华又一次不声不响地返回了省城。出水沟村的村民们都在担忧,张作家还会回来吗?他是不是也被吓住了。
村民们不晓得作家是干什么的,但他们看出张作家这人心好、实在,是前些年水副局长那样的好人;尽管人人都知道架水管引水需要很多钱,根本不可能,但人们心里还是挂着一线希望。在出水沟村民心里,就算不能实现的希望也是一个想头,总比没有好。
十几天后,作家张华一个人回来了。他这次回来虽然只是一个人回来,但却给出水沟村的村民带来了惊天喜地的大好消息。张华拿出了几张?印下来的批文告诉大家,省里领导对出水管村的吃水问题十分重视,特批了他们打钻山洞架水管到出水沟村的项目,马上就有大笔资金专项下达,而且这是省长下达的“抗大旱,保民生”项目,谁都不敢动一分一厘,省里专业的工程技术人员明天就到,村里要立即投人工程项目建设。
第二天,省里来的专业队真的到了出水沟村。几天后,村民们就把专业队的机械设备搬上山,在选定的半山上打钻山洞。
十天后,一笔数额较大的省长特批的专项资金就到了高山县。一下子,高远县的领导惊愕了,一个个被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人人都在猜测作家张华的背景。有的说他是省里某领导的亲戚;有的说他笔杆子硬,经常给省委书记、省长写文章写材料;有的说他曾担任过省长的秘书,是他一心要当作家着书立说才安排他去省作协的,不然年纪轻轻怎么就当到了正处级?
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睛,而且各种版本都有人信。总之一句话,张华这小子来历不小,不能小看,不然怎么会搬得动省上的大领导,得认真对待!于是,张被县上从出水沟村的打钻山洞工地接到县上,在余书记等四班子领导为他举行的一顿交杯送盏的庆功酒宴之后,张华被任命为高远县县委不占编的副书记,工作地点在县城,专管项目协调和招商引资工作。
没想到,张华竟然会不领高远县委的情,说什么感谢县委的好意,只是出水沟村的吃水工程是这次“抗大旱,保民生”的省长项目,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得赶回去坚守工地,等出水沟村的村民们吃上了清洁的自来水他再回来!
一席话说得高远县的领导好不难堪,又一个个都无话可说。没办法,省长项目这顶帽子可不是一般的,这项工程搞不好,要是这次解决不了出水沟的吃水问题,不但够这位作脓作血的张华尿一壶,而且县里也脱不了干系。再说,谁知道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呢?
就这样,张华第二天就返回了出水沟,而且直接住到了打钻山洞的工地上。
其实张华根本就没有人们猜测的那些来历,只是有一点人们不知。张华是目前全省最看好的青年作家,曾被安排到省水利厅几个大的水利工程项目上写过几篇很有分量的报告文学,熟悉水利厅的很多领导和一些工程技术人员,因那些工程是省领导亲自抓的,因此也引起了省领导的重视;加上一位爱好文艺的省委副书记十分赏识他,想有意磨练他、培养他,这次才点名特地把他安排到贫穷落后的高远县搞新农村建设工作。
没想到他一到基层就遇到了实实在在的问题,省水利厅的领导立即就带着他找省领导,让他一路绿灯批到了当前抗旱中的第一批省长项目。
张华回来了。那边,他指挥着省里来的专业队在没日没夜地打钻山洞;这边,李清泉领着村里的男女老少按省里技术人员测量的线路挖管道沟,两边的工程都进展十分顺利。
张华带着省里请来的工程队整天在大山里作业,他一时忘记了自己是个作家,更忘记了自己还是省作协的正处级干部和县上的副书记;好在省里和县里都没有他的事,或者说有事也找不到他,大山里没有手机信号,他完完全全与世隔绝,一心一意为出水沟村打钻山洞引水,别的万事不管。
工程队住在大山的帐篷里,吃住都在工地,由李清泉每隔三天送一次吃的,还派了一个叫李水秀的女孩专门给工程队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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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页2u2u2u点¢○?李水秀心灵手巧,刚刚十八岁,正是含苞待放的花季年龄。她除了变着法子一天一个样地为工程队做出喷香可口的饭菜外,还负责为工程队的男人们洗衣服,为他们打洗脸水、洗脚水,还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为他们送水喝。
打钻山洞的工地离山下出水的地方不远,李水秀天天下山去把水背上山。当然,有时张华也与她一起下山背水。
下山背水时,李水秀也就顺便把头洗了,有时也趁一个人下山没人时把身子洗了。
李水秀是出水沟最漂亮的姑娘,她臂部丰满,大腿结实,乳房诱人,平时就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这次到工地上经水一滋润,更是一下子出脱得艳丽夺目,漂亮得连描写过若干美女,见过万千佳丽的省城大作家张华也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姑娘虽然生长在乾旱缺水的出水沟,却出脱得是那样不一般。她乾净、清纯、清秀可人,特别是到工地后经深沟里的泉水一洗,更使她显得温馨无比、香气撩人。
一早一晚,张华常常看到一个天仙一样的美貌女孩用定定的目光瞧着他。她那山里女孩野性迷人、水波荡漾、顾盼生辉的大眼睛;那山里女孩过早发育、坚挺高耸,一笑便在胸前乱颤,犹如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奔突欲出的乳房,那沐浴后秀发?披肩,脸蛋白里透红,浑身上下透出青春少女动人魅力的身子,常常会使张华呼吸迷乱,大气都不敢出。脑海里抑制不住的幻想薄薄衣衫下躯体诱人的程度。
工程队的那些男人们更是不得了,因为有了李水秀青春健美的身姿亭亭玉立地在眼前飘动,因为有李水秀整天“哥哥,哥哥”甜甜地叫着,不仅工程进度突飞勐进,而且劳累了一天的男人们回到住的帐篷里还一个个兴高采烈、笑逐颜开。
张华当然知道这就是典型的“美女效应”,但他却闷着不说,只在心里高兴。
两个多月一晃而过。这边,李清泉带着村里的男女老少挖的引水沟已进人了尾声;另一边,张华带领的工程队也到了最艰难的阶段。村民们一天天议论着,夸奖着张作家,也天天在大干苦干中兴奋着。村民们把最好的送给工程队吃,安排村里最出众的姑娘李水秀给工程队洗衣服做饭,但人人心里还都觉得过意不去,觉得对不起工程队,特别是对不起张华他们。
一天晚上,张华打着手电记录完一天的工程进度后打算休息,他住的帐篷里突然走进一个苗条丰硕的姑娘。刚开始,张华还以为是李水秀,直到对方一下子坐到床上一把搂住了他,饥渴难耐似的吻着他的嘴……粉嫩的肌肤滑腻腻地蹭着脸颊,真是太诱人了。她的小手摸索阴茎时,张华这才感觉不对,吓得跳起来大声质问对方是谁,让她赶快离开。
没想到那漂亮的女孩不但不离开,还一边脱胸罩一边说,我是专门来陪你的,来为你消除疲劳,解除寂寞的。
张华一听惊愕得不行,一把提起那女孩就往门外推。没想到那女孩不但不走,还笑着毫无廉耻地说:“大哥你怕啥,我舒服,你痛快,固定资产都还在。再说,钱有人早就出了。”张华一听更是惊得不行,忙叫住那个女孩问是怎么一回事。
那女孩说,她们是外省的小姐,刚到乡上的月月红美容厅。今天早上有人去找,悄悄对她们说,请她们上山,但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后有人问就说去县城了,每人每天三百元,有人用背架背上山,管吃管住,共四人,来三天,她的费用是每天五百元,只陪一个人,不能陪别人,也不能再收钱,三天后有人背她们下山返回乡上。
听完她的叙述,写小说的作家张华也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平静的对那女孩说:“我不怪你,明天我就叫人把你们送回去。瞧你小小年纪为什么不做点别的。”不料那女孩却说:“我才初中毕业,家里又穷,你说能做什么?开始我也是当保姆的,有一天被男主人强暴了,我到处告他都没人理,还说我是图钱拉他下水,还被女主人打了。后来我又到餐馆里打工,又遇到老板欺负,还被老板娘打出了门,连工钱也没领到,没办法才干上这个。大哥,都说男人都是偷腥的猫,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不偷腥的男人。你是不是嫌我不漂亮,嫌我脏,嫌我是妹子,是鸡?”张华听后半天没有言语。他把女孩领到为他们做饭的李水秀帐篷里住下。去的路上,张华真诚地对她说:“你很漂亮,也不脏,但你要自己看得起自己,我就是把你当作妹妹才不会去做那种下三烂的事的。”那女孩说:“可他们也做,你为什么不能?”张华说:“花有百样红,人与人不同,他们是他们。
我那女孩听后哭着叫了一声“大哥”,在李水秀的床上哭了大半夜。
第二天一大早,张华派工程队的一名弟兄找来李清泉和其他三个男人,一见面就给了李清泉一顿拳脚,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清泉说:“村里的人都说你们太好了,就是挖心挖肺给你们吃也报答不了你们的大恩大德,于是就出了这个馊主意,说现在城里都兴这个,这才做了这件煳涂事。”张华听后感叹地说:“山里人真是太善良了,但你不知道这样做是在害我吗?”说完便命令李清泉他们把四名外省女孩背下山。李清泉知道做错了事,立即照办,以后也躲着不敢再见张华。
艰难的三个月过去了,钻山洞里终于打出了水,而且像是一下子捅破了龙王爷的肚子,钻山洞里的水有水桶粗一股。
这真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看着从新打通的钻山洞里哗哗淌出的山泉水,工地上沸腾了,李清泉领着挖水沟的人更是奔走相告。
第二天中午,李清泉和村里的几个村民小组干部,抬着一只大肥羊来到张华率领工程队打钻山洞的工地上,他们还带来了自家烤的苞谷酒。
下午,工程队放假半天,晚上与李清泉等村干部一起在工地上大碗喝酒,大块吃着香喷喷的羊肉。
真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夜晚。那一晚,大家都喝得烂醉。半夜,张华又一次拉着李清泉去看从钻山洞里打出的水。
看着从洞里流出的大股清水,听着哗哗的流水声,他们似乎一下子酒醒了,心却醉了!
“明天就开始架设水管。”张华重重地打了李清泉一拳,高兴地说。李清泉不出声,只咧着嘴笑。
从钻山洞回来,毫无睡意的张华高一脚矮一脚地走向自己住的帐篷。
当他一屁股坐在自己那张简易的床上时,却突然发现床上有些异常。
借着朦胧的夜色,张华发现他的床里边躺着一个人。开始,他还以为是村里哪个人喝醉了睡在他的床上,可用昏暗的电筒一照,张华认出了躺在床上的竟然是为他们做饭的李水秀,吓得他一下子酒全醒了。
“你……你怎么睡在我的床上?”张华惊奇地问了一声,并且本能地灭了手电筒转身离开床。
“我来感谢你。”李水秀在张华身后怯生生地说。
“感谢我什么?”张华仍背着脸问。
“感谢你为村里找到了水。”说了第一句,李水秀说得一下子镇静了许多。
“那是我应该做的!”张华说。
“不!你做的别人做不到!村里除了吃的,任何东西都无法表达我们的感谢!
人不能没有感恩之心。”李水秀说。
“我不用感谢!要谢就谢党,谢人民政府的好政策。没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张华诚恳地对李水秀说“我不用感谢!要谢就谢党,谢政府的好政策。没有政府我就是本事再大也打不出水。”张华诚恳地对李水秀说。
“不!大哥,你是好人,我喜欢你,我要给你。
那晚上那个外省来的妹子在我床上哭了大半夜,也与我说了大半夜。她说你是好人,她太脏了,你嫌她,她不配,要我一定要替她报答你,我答应她了。我是清清纯纯的女儿身,男人连我的手都没有碰过,今晚我又去把自己洗得乾乾净净的。你是我们出水沟村的大恩人,没有人叫我这样做,我是心甘情愿的,我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我最喜欢的人。”李水秀一口气说了一大通,扑上来一下抱住了张华。
凭感觉,张华知道抱着自己的是一个几乎赤身裸体的少女,这使他立即想起李水秀那洁白如雪的肌肤、玉润可人的脸蛋,还有那坚挺逼人的乳峰……一时间,张华感到浑身燥热,喉咙里一阵阵焦渴难忍,心头像有一股灼烫的火焰不断升腾,助长着一股股强烈的欲望在体内奔涌鼓胀……这些年来,他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度过情欲生活了,似乎从她出现后,才勾惹出他被压抑的欲望,就像现在这样——完全管不住自己,在欲望高涨的临界点,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彻底将她占有,在未来的每一天,他要她只能是张华的女人。
欲望本没有错,欲望有时候也叫做追求--我们总是喜欢美其名曰。所以对异性产生欲望时就有了很多借口。李水秀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男性荷尔蒙,轻轻咬住了红艳艳的下唇,想要表示她的羞涩,但是却发现这样的一个动作在此时更像是一种引诱和鼓励,因为她看到张华眼里的坚持和抗拒正在一点一点褪去,换上的是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和渴求。
她想做他的女人,像茑萝攀春木,菟丝附槐树般紧紧纠缠在一起。而他似乎燃起了她体内自己从不曾发现过的热情,她又战栗又害怕,更令她恐慌的是他的手沾满了欲望,袭上她的身体,所到之处,有如电流通过,使她呼吸越发急促,眼神里满是无边无际的欲望。呻吟顺着身体的摩擦流泻。男人的脸更深的埋在她的脖颈,压抑的喘息声不断,发颤的声音低哑的近乎呻吟。
就在她的思绪乱作一团的时候,张华脱去了她的胸罩,尖挺的乳房没了束缚释放出了惊人的弹性,顶上艳红红的奶头好像两颗熟透的草莓般地令人垂涎欲滴。
他吻上了那敏感的乳头,舔着旋着,使得她不停地呻吟,从右乳的外延开始,他用舌头在奶子上画着密密的螺旋,直到含住了乳头。右手的一个手指将左乳上硬硬的小“烟囱”压进了柔软的乳肉中,再一松开,奶头立刻就弹了起来,带动的整个乳房都在抖动。
在“亵渎”她的丰乳时,还时不时的会抬头和她做短暂的接吻,动作磨人地慢慢地挑逗着她的身子,企图勾引出她体内更强烈的情潮,她想要尖叫,声音出口变成娇弱无力的低吟。手下意识地想抓住点什么,却抓到了一根滚烫的肉棒,以致多年后他都无法忘记当时她的手那么柔、那么细,可是圈住他的欲望时又显得那么有力,他还记得她每一根手指头在他皮肤上跳动时的感觉,还记得她的小手圈住他套弄时那一份快感……套弄没一会儿,粗长的肉棒在她手里更形肿胀且渐呈暗红,膨胀的龟头前端还分泌出透明的带着淫靡气息的黏液,那是他亢奋至极的表征,他就要崩溃了,快感还在不断积累,就在这一瞬间,张华达到了高潮,他灼热浓稠的体液在她尖叫的同时大量的喷涌而出,而且就泄在李水秀纯白的底裤上……浪潮慢慢退却,理智逐渐回到体内。在一阵心跳加速的紧张挣扎之后,张华一下子甩开了紧紧抱着他的双手,生气地说:“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报恩吗?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害我,也害你自己!”“我不管,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反正我要报答你!”李水秀扑上来又一次抱住了张华。
“别这样,水秀!我也很喜欢你,但我有老婆孩子,只能把你当作妹妹。”张华再次诚恳地说。
“这有什么?我又不会赖着你!再说,你们城里人不是都有情人吗?在大山里有一个相好的,回去你也不会忘了我们。”李水秀又开始了新的进攻。
“人和人是不一样,你放手!再这样,我永远看不起你!”张华使劲甩脱了李水秀的双手,大步走出帐篷,把一个空空的帐篷留给李水秀。
身后,转来李水秀一阵闷声闷气的哭声,张华的心突地被刺了一下,呆呆地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的帐篷,直到李水秀走出来,回到她自己的住处。
又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五月下旬,天更乾了,几个月滴雨未下。可喜的是,出水沟村的吃水工程竣工了。因为是省长专项工程,省政府秘书长亲自代表省长来到出水沟村,同来的还有市上、县上的很多领导。当然,上山时很多人都是用背架背上山的。
在出水沟村新砌好的大水池旁,领导们看着哗哗淌出的大股清泉水,激动万分地一个接一个讲工程在大旱之年的典型示范意义。
最后,省政府秘书长指着张华要他发言。
听到那么多领导喜形于色的讲话,看到出水沟村的群众那一张张欢乐的笑脸,平时能言善辩的张华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李水秀看到了,忙挤上前递给他一碗新打来的清泉水,张华感激地接过一口喝了,然后大声说:“我不走了,我要让出水沟通路通电,要让高远县村村寨寨通水通路通电!要让高远县永远不再干渴!”他的话说得十分坚定,还有些大义凛然,更让市上、县上来的领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后脑子里总有一层雾水。
年底,新农村工作队换人,张华没有走。高远县的县委余书记因工作需要调走,三十二岁的张华被任命为高远县县委书记。
这件事犹如在大山里放了一颗巨型炸弹,震得高远县上上下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张华原来就是一个十分优秀的正处级干部,为何不能当县委书记?再说,如今很多作家都有当了省委书记、副书记、副省长和州、市的书记、州长、市长的,毕竟是一个经济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时代,盛世兴文,作家为何不能当县委书记?只是高远县少见多怪,知道天只有碗大,这才上上下下议论了大半年。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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