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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神雕遗篇 > (3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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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103082019年11月5日37、寄身峨眉“快!去那边瞧瞧!”一个粗犷的声音道,“好生奇怪!那丫头的行踪怎的到了此处,便没了踪影?”

    郭襄抱着倚天剑,好像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缩在一个狭小逼仄的山洞里,不敢探头。48wx由于她已经进入了大宋的国界之内,所以尾随的蒙古骑兵不敢明目张胆地追击,换成了一批黑衣人前来。这些高手看起来个个武艺不弱,用的功夫也俱是各大门派的独门绝技,想来是元人在中原的走狗了。

    就在昨天,郭襄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在镇上遭遇了这群黑衣人。打斗之下,郭襄猛然发现,这些人的武艺大多不在自己之下,好在自己手中有宝剑作为倚仗,这才脱身而出。不料黑衣人紧随其后,一路追杀。在路上,郭襄又与他们交手,一时疏忽,被一剑刺中了肩膀,血流如注。

    郭襄一路从襄阳城外杀来,也不知手刃了多少鞑子和走狗,身上也不知落下了多少伤疤。能够坚持到现在,全凭着一股信念。只不过,慌乱之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走错了道,只见四面俱是层峦叠嶂,危峰深壑,已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回禀上人,我等已经在四处查探过了,并未寻见郭襄的踪迹,想必她已是从另一条道上走远了!”山洞外,另一个声音像刚才那粗犷的声音回报道。

    那被称为上人的老者,身上披着一见道袍,看起来却像是某个观里的道士。

    只见他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赶紧召集人马,从那道路上追赶过去!”

    郭襄不敢露头,只等那些人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从藏身之处探出身子来。

    “哎唷……”郭襄刚抬脚,便感觉肩头一阵剧痛。肩膀上的剑伤又像被撕裂了一般,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忽然,她听到身后有些细微的动静,急忙抖擞起精神,拔剑在手,大喝一声:“什么人?”

    倚天出鞘,日月同辉,如月光般挥洒的银光,顿时照亮了整个山谷。可是她一用劲,肩头便愈发疼痛。一滴鲜血落在剑刃之上。可是倚天剑好像杀人不沾血一般,血滴立时化成了红色的滚珠,从剑尖上落了下去,正如雨点落在荷叶上。

    “姑娘!”身后之人见郭襄亮出了宝剑,惊得失了颜色,急急后退。

    郭襄一见那汉子,面目虽生得丑陋,但眸子里见不到半点敌意,不禁松懈下来,把宝剑垂落,问道:“你,你是什么人……”话未说完,已是眼前一花,昏了过去。

    郭襄身上多处受伤,几乎流尽了身体里的每一滴血,能坚持到现在已是不易。

    等她醒转过来时,却见自己身在一个茅草屋里,卧在一个热乎乎的榻子之上。

    她急忙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倚天剑已是不知去向,心里一惊,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正在此时,茅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个二十多的村妇从外头走了进来,见郭襄坐在榻上,急忙放下手中刚刚端进来的药碗,道:“姑娘,你醒了?”

    “我现在在哪里?我的剑呢?”郭襄对那村妇多了几分戒备,警惕地问。

    村妇和蔼地笑笑,“喏”了一声,指指郭襄的床头。原来,她的倚天剑正完好无损的放在床头的柜子之上。

    郭襄急忙将宝剑抄在手中,握紧了剑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村妇似乎有还害怕郭襄手中的宝剑,不敢近前,道:“姑娘切莫慌张,我等不过是峨眉山下的猎户,我丈夫姓方。今日他进山狩猎,却见姑娘昏倒在山上,便将你背回来救治。冒犯之处,还请过娘见谅!”

    “你说什么?”郭襄大惊,“这里是峨眉山?”

    “正是!”

    “哎呀!”郭襄一拍脑袋,“想来是我慌乱之中,走错了途径,竟到了这峨眉山下来了!不成,我得到合州去!”

    “姑娘,你要去合州作甚?”村妇道,“那合州城如今你是万万去不得的。

    鞑子的大军如今已经围困了钓鱼城,正如数年前那般,日夜强攻,片刻也不停歇。

    你若是去了,定遭鞑子……”

    就在村妇说话的时候,屋外又进来一人,正是郭襄在昏迷之前碰见的那丑陋男子,只见他一听妻子正喋喋不休,急忙冲上前来,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斥骂道:“你这疯婆娘,胡言乱语甚么?”一边说,一边把眼不停地在郭襄的身上转着。

    郭襄立时会意。原来,她从张大胯子的大营里杀出之时,赤身裸体,为了遮羞,剥了一身元人的衣裳来避寒。想必那方姓猎户将自己当成了元人,方才有所忌惮。

    村妇从丈夫的手里挣脱,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这糙汉,慌张甚么?

    方才我正与姑娘交谈,却见她的举止颇为贤淑儒雅,绝非元人!”

    郭襄急忙道:“二位休要惊慌。这位夫人说得没错,我并非鞑子,乃是堂堂正正的宋人!”

    方姓猎户一听郭襄的口音,确是宋人,这才松了口气,道:“却不知姑娘为何身负重伤,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方才我又听闻你一心要去合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郭襄不禁有些犹豫,一双眼又警惕得打量起这对夫妇来。

    “哦!你这糙汉,问这些做什么?”村妇急忙推开她的丈夫,对郭襄道,“姑娘既有难言之隐,不说也罢!只是这合州城,如今确是去不得的。两军交战,你一个姑娘家入了战场,定然是凶多吉少。更何况,你现在还有伤势在身,还是等养好了身子,再做打算吧!”

    郭襄见这对夫妇倒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便道:“实不相瞒,小女姓郭,单名一个襄字。乃是襄阳城守备吕文焕大人幕下客卿郭靖之女……”

    “啊!你是郭大侠的女儿?”方姓夫妇更是吃惊,“听闻郭大侠乃是不世的豪杰,想不到我等夫妇有幸,居然能在这穷乡僻壤,遇见大侠的血脉,实在是失敬!”

    郭襄又接着道:“襄阳城破,我父亲战死在城里,母亲又遭鞑子所掳。在元人攻进襄阳之前,我父母已铸下倚天屠龙,一刀一剑,令我与三弟破虏背负刀剑而出。一路之上,慌不择路,不意竟误入深山,遇见了二位。若无二位恩公,我今日想必已是横尸荒野了!”

    方姓夫妇道:“郭女侠岂能如此说道?郭大侠一生为国为民,不求回报。我等山野莽夫,能与郭大侠之女说上半句话,便已是觉得万幸!”

    郭襄接着道:“我父母穷尽毕生心力,打造刀剑,如今我正是受了父母的遗命,要将这把宝剑交给合州守备王大人!”

    方姓猎户道:“郭女侠,在下倒是有一事不解。你若是想将那刀剑交给官府,为何不东去临安,却偏偏到了这西蜀来呢?”

    郭襄道:“鞑子攻破襄阳之后,转而攻打鄂州江防。由襄阳东去的道路已是阻塞,不得前行。我闻合州守备王大人忠勇,便想着将刀剑交付与他,也好助他守城之用!”

    方姓猎户叹道:“郭女侠已是晚了一步,就在前几日,合州战事又开,鞑子已将钓鱼城围得如铜墙铁壁一般,纵使女侠有郭大侠那般能耐,也是万万杀不进那里三层,外三层的重围的。不如在此调养身子,从长计议如何?只是敝室寒微,恐怕委屈了姑娘!”

    “方大哥哪里话?能在此处落脚,已是万幸!”郭襄说罢,便放下了手中的宝剑,又躺了下去。事到如今,也只能照着这猎户夫妇说的那样,等合州战事稍歇,再入钓鱼城面见王坚父子。

    过几日,郭襄的伤势在方姓猎户夫妇的照料之下,已是渐渐有了好转。这一日,郭襄在病榻之上已是躺不下去,便落地下床,到了屋外。只见这峨眉山山势奇峻,云雾缭绕,隐隐的,似有佛光宝气蕴藏其中,不由地赞叹道:“好一处名山大岳!若是等宋元战事罢了,与母亲大姊隐居此处,倒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说着,已是不由自主地落下了眼泪。

    想起了战死的父亲和生死不明的弟弟,又想起了此时还在敌营之中的母亲、杨过哥哥和龙姐姐,手中的倚天宝剑便隐隐龙吟,似有蓄势待发之态。

    “郭女侠,你身子尚未痊愈,缘何下床走路了?来来来,快随我到屋里去!

    今日我家那口子打到了一些野味,让我熬成了肉汤,正好给女侠补补身子!”

    方氏手中端着一个破碗,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郭襄的身后。

    郭襄回过头来,道:“方大嫂,这几日襄儿觉着胸口烦闷,正好出来透气散心!等天黑之前,襄儿自是会进屋去的!”

    方姓村妇叹息道:“郭女侠,你如今既已在此落脚,便休要去管那些人间琐事了!你若是一去,我,我……”说着,已是有了不舍之态。

    几日相处下来,这村妇见郭襄煞是乖巧可爱,已是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但只要一想到她出了峨眉山,又要赴刀山火海,便又是一阵心酸。

    “你若是胸口烦闷,便舞一段剑法,派遣忧愁便是!”方氏道。

    郭襄听了,点点头,手中的倚天立时出鞘,剑光耀眼,宛如天日。剑光所到之处,无坚不摧,漫天剑影,摧得那落叶片片,俱被一刀两断。

    “好!好!姊姊果真是好剑法!”忽然,一个如银铃般的女童声在两人身后响了起来,一边拍手,一边活蹦乱跳。

    郭襄急忙一回头,却见是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样子生得煞是可爱,急忙收住了剑势,笑着问道:“你这女童,不知从何处来?又叫什么名字?”

    方氏道:“她乃是山下村庄里的幼童。前些年,父母已让鞑子杀了个干净。

    我等见她可怜,每日施舍些饭菜给她,总算保全了她一条性命!至于名字嘛……”方氏说着摇了摇头道,“穷苦人家的孩儿,又怎会有名字呢?我们一直都是丫头丫头这般叫唤的!”

    郭襄听了,对那女童道:“不如,姊姊为你取个名字如何?”

    女童笑得几乎脸上盛开了花,道:“好啊!丫头今后便有了名字了!”

    郭襄略一沉吟,想起了自己与杨过在风陵渡的初遇,仿佛自己又在那一瞬间,回到了最美好的年华里头去,心中不由地一酸,道:“今后,我便唤你作风陵如何?”

    “风陵?好啊!”女童拍着手,急忙跪了下来,道,“多谢师父赐名!”

    “啊!”郭襄着实楞了一下,笑道,“姊姊不过是给你取了个名,何时说要收了你这个徒儿?”

    方氏道:“郭女侠,这女童也着实可怜,几乎是刚生下来,便已孤苦无依。

    不如女侠将其收为徒儿,教习她一招半式,从今往后,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这……”郭襄不免有些犹豫。

    风陵一听,急忙叩头不止,道:“多谢师父!”

    郭襄也是无奈,将风陵扶了起来,道:“那你从今日起,便随我一道修习武艺可好?”

    风陵乖巧地应了一声:“谨遵师命!只是……只是不知,要修习何种武艺?”

    郭襄自己的亲人朋友无一不是江湖高手,所学庞杂,思索了一阵,忽然想起了当日在觉远和尚座前,与张君宝、无色禅师一道听来的九阳真经,便道:“我教你九阳功如何?”

    风陵皱了皱眉头道:“这武功好像闻所未闻,却不知厉不厉害了?”

    郭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这武功乃是姊姊无意之中听来的,可惜不全。

    前些日子姊姊被鞑子追杀,九阳神功护住肺腑心脉,才能撑至今日,你说厉不厉害?这里是峨眉山,我们姑且将它唤做峨眉九阳功如何?”

    “好!峨眉九阳功,风陵很是喜欢这个名字!”风陵道。

    又过几日,郭襄一边教习风陵武艺,一边修炼九阳神功,身子已是完全康复。

    只是方姓猎户一家茅舍狭小,与他们住在一起,也多有不便,于是辞了夫妇二人,带着风陵,在峨眉山之巅,也盖起了一间茅舍来,独自居住。她与方家夫妇虽是一个山上,一个山下,平日里也颇多往来。

    郭襄修炼几日,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这一日,走出屋舍,轻轻一掌,拍到屋前那碗口粗的松木之上。只见那树咔嚓一下,应声而断。

    “这九阳神功,果真深厚。只可惜,当初在觉远大师跟前,只记下了半部。

    若是能通篇记忆,定然能助我功力大进!”郭襄暗暗地说道。

    “师父!师父!”小风陵气喘吁吁地上了山,在郭襄面前一跪,道,“徒儿已经下山打探明白了,合州战事已是愈演愈烈,鞑子与王大人所率的宋军相持不下。只怕一时半会,合州之围是解不了了的!”

    “哦……”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郭襄倒也并不觉得失望,只是一边叹息,一边沉默。

    “师父,徒儿在回山的路上,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风陵接着又道,“这几日,蜀中来了许多荆湖各地的流民,从他们口中得知,鞑子大军攻破襄阳之后,又南下鄂州。如今伯颜已经攻下了鄂州,令水师沿江东进,直逼临安府!”

    “啊?”郭襄大吃一惊,“鄂州也失守了?”

    “没错!伯颜以两位女侠为人质,在江面上相继击溃夏贵和张世杰的汉阳水师与两淮水师,如今整个江防已是分崩离析!伯颜功成身退,已着手准备押着俘虏返回京城,面见大汗。”小小的风陵,在郭襄的调教之下,说话也跟着老成了起来。

    “这……”郭襄忽然有些绝望起来。难怪合州数月不解围,原来江防已经被元人突破,没了襄阳、鄂州等地作为依托,合州也马上会成为一座孤城。

    “师父,你……你还想着要去钓鱼城见王大人吗?”风陵小心翼翼地问。

    郭襄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过,天下大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不过再转念想想,只凭她一介女流,又如何能够挽回得了?就连她神功盖世的爹爹,也不得不战死在疆场之上。

    “不!”郭襄一咬牙道,“风陵,你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不去合州了,去大都!”

    38、驿馆密谋驿站。

    天气已经越来越炎热,久居草原的蒙古人耐不住酷暑,不得不暂时撤回北方。

    鄂州一失,长江天堑已是宋蒙共有,不再是铁蹄南下的屏障了。伯颜这一番南征,尽掳襄阳、鄂州等地,江南大乱。只等来年,一鼓作气,可定南朝。

    蝉不停地在枝头鸣噪,令人心烦意乱。黄蓉和小龙女二人似乎已经彻底放弃了反抗,羁在元军大营之中,境况比军妓更不如。那些军妓白天尚且能够休息,唯有到了晚上才会被鞑子召进帐里奸淫,而黄蓉和小龙女却是没日没夜,任凭那元兵玩弄和践踏。二女也不知在几日之内,已是昏迷了多少次,元兵将她们救活了之后,一切照旧,仿佛什么也没有改变。

    小龙女被头朝下,两脚朝上地吊在横梁之上,叉开的双腿就像一个巨大的“丫”字。她只是昏昏沉沉,几乎又快没了神志,好像再过不了多久,又会昏迷过去。在她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是倒的,甚至连黄蓉的跪姿看起来也是倒翻过来。在她眸子映出来的,所有人都是头下脚上。

    已经接连几个月被敌兵无情的蹂躏,黄蓉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意识,即便身子上不用绳子捆绑,也是不敢再有半点反抗。就在大军从鄂州班师之前,伯颜已对二女下令,每日必须接待了满百的士兵,才能容许她们休息。要不然,便是一场莫测的惩罚。

    “来,快用你的嘴帮我的宝贝舔舔!”一名浑身赤裸的鞑子半躺在一张藤椅上,翘起了他身下结实乌黑的肉棒,指着自己的胯下对黄蓉说。

    “母狗,你还楞着做什么?快爬过去伺候那位军爷!”一名文书模样的元兵狠狠地踢了一脚黄蓉的屁股,大声地呵斥着。

    虽然伯颜大元帅有军令在前,但要让二女每日凌辱百次,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数月的折磨。所以,记录二女接客次数的文书已是近水楼台,首先伺候得他满意了,便会虚造数目,替二女蒙混过关。至于那些士兵,也只要身心惬意,更不会多嘴。如此一来,倒是给二女行了许多方便。只不过,她们不得不学着青楼里的妓女那般,向着那些粗蛮丑陋的鞑子摇尾乞怜。

    黄蓉恍若失神,木讷地四肢并用,慢慢地朝前爬了过去,爬上那士兵长满了粗毛的大腿,捧起那支巨大的肉棒来,几乎没有犹豫,张口便含了进去。她一边机械般地吮吸着,一边双手随着嘴唇一上一下的频率,在那元兵的肉棒根部用力地套动不停。

    黄蓉也不知道这一天已经接待过多少鞑子士兵,双颊已是酸痛不已,舌头更是麻木,使不出多少力气来了。她只能借助手心的套动,才能勉强将鞑子士兵的精液像挤牛奶那般挤出来。

    “小龙女,你倒吊的姿势看起来比直立更令人动心啊!”另一名士兵站在小龙女的身后,摸着她倒转过来的屁股,轻轻地推动着。

    他这一推,小龙女的身子便如秋千一般,咯吱咯吱地在半空里晃悠起来,从头心上垂落下来的头发,更是拂尘一般,拭着地上的泥土。

    在命运面前,小龙女也是绝望。尤其是当她亲眼看到鄂州守军的水寨燃起熊熊烈火的时候,所有希冀都在那一瞬间破灭。同时破灭的,不仅是这两个可怜女人逃脱的幻想,更是被宋天子和贾似道无数次粉饰出来的繁华和太平。有如黄粱一般的美梦,在梦醒时分,却不知该有多么残酷。

    兴许,这二女也是幸运,提前见识了那份血淋淋的残忍。

    小龙女头昏眼花地摇晃了一阵,那鞑子士兵忽然抱紧了她的腰,低下头用嘴吸住了她的那个已经被灌满了精液的肉洞。

    “嗯……”小龙女轻轻地呻吟着,凭空般仰起身子,像是要挣扎,奈何身子上实在没了半点力气,又重重地沉了下来。

    “大人,帐外有人找你!”一名护帐的守卫进来,走到文书旁边,低头耳语了几句。

    文书点点头,急忙站起身来,出了帐子。帐外的空地上,一个身段窈窕的女子正立在那儿。

    “郭总管,不知有何见教?”文书走到郭芙面前,低头施礼道。

    就在几天前,郭芙已经被伯颜任命为军中妓营的总管。只不过这件事,她的母亲和小龙女到目前并不知情。怕被她们识破了自己目前的身份,遭到鄙夷,所以郭芙每次来找文书,都是帐外相见。

    “我且问你,今日那两个女人接到多少客人了?”郭芙的脸色冷得像要结上一层霜似的。

    “回郭总管,怕是……怕是快要满百了!”文书急忙道。

    “是吗?你若是敢虚报人数,我定然要拿你是问!”郭芙道。

    “是!是!”文书急忙点头,“小人不敢!”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居然对付起自己的母亲和龙姐姐来,比对付敌人还要狠毒。他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好!”郭芙道,“每天子时之前,将她们接客的名单都送到我那里去!”

    文书只能答应。送走了郭芙之后,心中不禁有些唏嘘,一边感慨着,一边回进帐子里去。他刚一走进大帐,就见躺在藤椅上的那名士兵刚刚泄了精液,竟全部射到了黄蓉的嘴里。只见那士兵忽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一把掐住了黄蓉的喉咙,另一只手紧忙托起了她的下巴。

    “把老子的精液含在嘴里,不许咽下去,也不许吐出来,明白了吗?”士兵命令似的说道。

    黄蓉被掐得几乎翻了白眼,拼命地点了点头。见她答应,士兵这才将双手松了,又道:“快爬过去,把嘴里的精液灌到那条母狗的肉洞里去!”他指的那条母狗,正是被倒吊起来的小龙女。

    “还不快去!”文书见黄蓉磨蹭,又在她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两个女人今日接到的客人,还远远不到一百这个数字。若换在以往,他会帮黄蓉和小龙女二人假造一些名单上去,只不过近日,也不知道为何,郭芙偏偏对妓营里的这个大帐管控甚严。

    若要说鞑子之中还有半个好人,那么这个人定是文书无疑。黄蓉也渐渐得和这个文书熟悉起来,尽管他表面上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其实私底下已经帮了她们许多。若不是他,恐怕她与小龙女早就被元兵玩弄致死了。

    黄蓉见文书催促,急忙朝前爬了几步,爬到小龙女的身前,双手攀着那具倒吊过来的胴体,慢慢地爬了上去。等到她的脑袋探进那个已是叉分开来的大腿里时,那位正在不停吮吸的士兵见了,急忙把身子往后一站,笑道:“快替她灌进去,里头都快让我吸得没了水分!”

    黄蓉不敢怠慢,伸出两个手指,掰开小龙女的两扇肉唇来,将嘴唇抿成一个漏斗状的小孔,朝着那幽深的肉洞里一点一滴地把含在嘴里的精液吐了进去。

    “郭,郭伯母……”小龙女也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跟黄蓉表达自己内心的不堪,只是失落而屈辱地叫喊着。虽然灌进肉洞里的精液带着黄蓉口腔里的体温,但她还是感觉有些凉凉的。

    “好了,够了!”刚刚推开的士兵道,“把剩下来的精液都吐到她的嘴里去吧!”

    黄蓉刚刚吐出了一半,见士兵喝止,只能又爬了下来,像条真正的母狗一般,四肢着地跪在地上,自己的脸正好与小龙女倒吊过来的脸相对。她知道敌人喜欢看到怎样的场景,犹豫了一下,将自己的嘴唇朝着小龙女已是近乎苍白的双唇上贴了过去。

    虽然她和小龙女很是亲近,可是两个女人之间肌肤相亲,还是让黄蓉感到有些恶心,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耸了起来。她始终无法想得明白,敌人为何对她们女人之间的亲昵如此兴奋。没有原因,既然敌人要求这么做了,她也只能麻木地跟着这么做。

    “咽下去!”站在身后的士兵见黄蓉已经把嘴里的精液都灌进了小龙女的嘴里,又拍打着那个倒吊过来的屁股道,“一滴也不许剩下!”

    小龙女忍住心里的恶心,闭上眼咕咚一下,硬着头皮把嘴里的精液都吞了下去。谁知,她一翻吞咽,甚是焦急,又加头下脚下,全部的精液从鼻孔里一下子全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元兵大笑,“这条母狗果真是心急,狼吞虎咽一般,竟让鼻孔也尝了我们精液的滋味!”

    黄蓉只觉得喉咙里滑腻腻的,不让她生吞鞑子的精液,对她来说,已是万幸。

    再看小龙女,已是倒流下两行屈辱的泪水来,无声无息。

    “军爷,今夜若是满意,劳烦在名录之上,替我签个字,画个押,我也好向上头的大人们交代!”文书见士兵们很是开心,趁机说道。

    元兵照着文书所言,在名单上把字签了,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帐子。文书低头一看,那名录之上,不过几十人。而此时距离午夜,又只剩下短短的两个时辰。

    他叹了口气,急忙把小龙女从半空里放了下来,道:“你们暂且休息一下,我再去旁边大营里问问,看你此时正好有空,能够为你们来签上个名字!”

    黄蓉和小龙女已是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黄蓉见文书举步要走,急忙上前拖住了他的衣角,哀求道:“大人,今日……今日我们二人身体甚是憔悴,不如……”她的意思,自然是又要请文书替她们二人假造写名单出来,也总算是把这一日蒙混过去。

    文书摇摇头道:“这几日总管大人看守甚紧,每一条名单都是细细查验,若是让她瞧出些什么端倪来,不仅是你们两个,就连我恐怕也要遭受牵连!”说罢,便出了帐子。

    一时之间,大帐里只剩下黄蓉和小龙女二人。小龙女心如死灰,摸了摸帐内的桌子,将头朝着桌角撞去。黄蓉还来不及悲伤自己的经历,心中忽然咯噔一下,莫名地冲动起来。

    “龙儿,且慢,我替你将穴道解了,你现在还能走路吗?”黄蓉急着问道。

    小龙女顿了顿,并未回答,就是解了穴道又能如何呢。往日无论如何,帐内都会留下几个鞑子看守,不仅是防止她们逃脱,也是怕她们寻了短见。如今天赐良机,黄蓉自然不愿小龙女再寻死,忙又道:“龙儿,郭伯母求你件事。芙儿还在鞑子手里,请务必将她救出去。”小龙女本不是心硬之人,见她如此说,便点了点头。

    黄蓉自己内力也被封住,着急地看了看帐内,在地上有一根鞑子们扔下的木制假阳具。黄蓉顾不得上面还有黏黏的液体,立时拿了起来,朝着小龙女身上的几处穴道,都狠狠地戳了几下。

    穴道一松,小龙女顿时感觉体内又一股暖流涌过,精神也好了许多,急忙暗暗运动了一下内力,却发现身体里五经六脉已是畅行无阻,便也出手解了黄蓉穴道。黄蓉心下大喜,道:“龙儿,这妓营之内,守卫不似兵营里那般严密。此时又是夜深人静之时,恐怕那些守卫,都已熟睡。正好趁了这个时机,从驿馆里逃出去,救出芙儿。南下巡到襄儿的痕迹,以图再起!”

    “好!”两个女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小龙女揭开帐子的布帘,偷偷地朝外张望。整个营地里,每个帐篷都是灯火通明,从帐布上倒映出几个缠绵的人影来,女子的呻吟呢喃和男人粗狂的嘶吼更是此起彼伏。好一副妓营的春色图,身在其中,难免想入非非。

    黄蓉和小龙女却想不了那么多,一路之上,互相搀扶。黄蓉爱女心切,但也不愿小龙女再冒险,“龙儿,你且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来!”

    “郭伯母,”小龙女一把拉住了黄蓉道,“如今你身体虚弱,武功未复。且让我随你一道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黄蓉点了点头,两个人便在营地里搜寻起来。只是二人几乎找遍了所有妓营里的帐子,依然不见郭芙的身影。小龙女心头不禁疑惑,道:“芙儿她会去了哪儿呢?”

    黄蓉更是焦急,两人在此逗留的时间越长,越是有暴露的风险。那文书外出替她们去寻找客人,随时都有可能返回那大帐里去。若是等他回去,却见不到她们的身影,定然会发出警报。

    “不如……捉个守卫问问?”小龙女指着不远处,正有一名士兵怀里抱着长枪,依靠在一根旗杆下,无所事事地东张西望。

    黄蓉见没有好的法子,只得一个箭步上前,还不等那士兵反应过来,已是一掌切到了他的颈后。

    那士兵哼也不哼,软软地倒了下去。黄蓉此时也挂不得羞耻,拾起长枪来,翻身骑坐在那士兵的身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枪尖朝着他的咽喉上一指,喝道:“你若是敢发出半点声音,我便一枪要了你的性命!”

    “嗯!嗯嗯嗯!”士兵叫喊不出声音,只得不停点头。

    黄蓉这才松开了士兵的嘴,问道:“我且问你,郭芙现在何处?”

    “她,她……”士兵已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着妓营里最大的那个帐子。

    黄蓉又是手起一掌,将那士兵拍晕在地,与小龙女一道,朝着那个帐子摸了过去。两人从外头看去,只见帐内不过三五名鞑子的身影,其中有个女子的影子也晃动不停。不假思索,黄蓉和小龙女已是飞身入帐,二话不说,对着郭芙身旁的那几名鞑子就刺了过去。

    突发变故,郭芙不由地大惊,叫道:“母亲,龙姐姐,你们怎么……”

    黄蓉方才在帐外见到人影的时候,只道郭芙的境遇也与她和小龙女一般,正在遭受着敌人的奸淫。此时一见,郭芙身上衣物完好,全无半点受辱的痕迹,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你们这两条母狗,竟敢……”倒下了两名鞑子,另外两人见了,急忙拔出佩刀,朝着黄蓉和小龙女一起扑了过来。

    黄蓉手中的长枪有如蛟龙出海一般,还不等那敌兵靠近,已是一枪刺了出去,直直地贯穿了那敌兵的身子。她不敢怠慢,猛的把枪一收,调转过来,又要朝着另一名士兵刺去。

    “啊!”黄蓉手里的长枪还没刺中那士兵,就已听他一声惨叫,立时仆地。

    再看那士兵的身后,郭芙已是手握长剑,一剑刺入了他的背心之中。

    “母亲,龙姐姐,你们怎么逃出来了?”郭芙见到二人,惊慌地问道。

    黄蓉见郭芙举止神情颇有诡异,无奈此时情急,也无暇细究。小龙女更是见她亲手刺死了一名元兵,心中更是不疑,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芙儿,快随我们二人逃出去!”

    “好!”郭芙点点头,急忙拿来几件衣物,给黄蓉和小龙女二人穿上。就在两人穿衣时,郭芙又是细声道:“母亲,女儿心中害怕,不得不向着元人服了软。

    他们……他们见我乖巧,倒也不为难我……”

    “好了,出去再说!”黄蓉已是穿好了衣裳,带着小龙女和郭芙出了大帐,朝着外头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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