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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里,有不同战争的残酷、也有各种艺术的优美,更展现每一种人物存在的意义。
随着局部剧情的层层解析如剥丝抽茧,读者的感受也逐渐更加深刻。
【青云大陆·第四章】田里横纵排列整齐的插满了秧苗,秧苗们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在微风中摇动,空气里充满了芬芳的草香。已经把自己田里的活干完了的农民,正坐在田边的草坡上歇息。或躺在草坡上面向阳光用手臂枕着头,嘴里嚼咬着草根。或坐在草坡上,用草帽遮挡阳光,双眼充满希望的看着自己田里的光景,露出美好的笑。还有一些动作比较慢的农民,依然在田里忙着最后的活儿,不时被草坡上和坐在田边土地上的乡亲们取笑着,大家不时发出纯真的笑声,传遍在明南国的田间地头。
田区的远处,高耸巍峨的云桂山城依然守护在哪里,在阳光中闪闪发光。在那御殿的第七层和第六层之间,云腾家家主正坐在崖亭里的环凳上,俯视着山下。云腾义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人,全身都穿着厚重的暗红色盔甲,就连头盔也有铁面遮住脸皮,只在双眼和鼻孔的地方开了不大的洞。双眼隐藏在铁面上的空洞的深处,永远释放着野兽般的凌厉目光,他就是云腾家家主的守护(禁卫长)云腾虎。
云腾虎原来是一个孤儿,家里的人都在战争中被屠杀了,云腾虎还是孩童的时候,就跟随着乡亲们逃难来了明南国。随后以兵卒的身份加入了云腾家,从孩童到成年跟随云腾义冲锋陷阵多年,直到如今已经是云腾义的守护了。云腾虎说过一句名言,在明南国广为流传,那一句话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能和云腾家家主一起冲锋陷阵之时,那时我的兽血就要点燃了!”云腾虎极度强壮的肉体大部分都被裹在厚重的暗红色盔甲里,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累累后所结的伤疤,其中最少有一半是替云腾家家主云腾义硬生生抗下来的。云腾虎就像一座小山一样立在云腾义的侧后身,纹丝不动的守护着云腾家的主人。两把开天锤稳稳的左右交替插在云腾虎的后腰腰带上,每一个锤子重达五十斤,两个就是一百斤重。攻时万夫莫敌,并排在一起防守时又是无比坚固的城墙。
云腾义眺望远方,看着豪姬送林雨家使者走的必经之路方向,十几根刘海于微风中在他的额头旁飘动,饱满的额头下面是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云腾义时而转动几下眼珠,时而又停顿直视再深呼吸一次,外人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心里在琢磨着什么。
“准备好了吗?”云腾义侧着头运用胸中之气轻吼着。
“是。”云腾虎加重语气的回答。
“乱世,只有不断打下去,身边的人才能活。”云腾义加重语气的说。
“我的家人都在乱世中死了。”云腾虎冷静的说。
“你的家人,就在你身边。”云腾义缓和的说。
“是。”云腾虎缓慢的半跪下小山一样的身躯,单拳顶地并一手扶膝,低着头。
云腾虎全身都裹在暗红色盔甲里面,谁看不到他的表情,云腾义也多年没有看到过他的真容了。但是从云腾虎的语气中去感受,云腾义知道他依然有一颗火热的赤子之心。
※※※※※※※※※※※※※※※※※※※※※※※※※※※※※※※※※※※※※※※两顶肩扛轿行在路上,前面的是豪姬所坐的八人抬大轿,后面跟着的是林雨家使者坐的四人抬小轿。豪姬的轿子后面左右分两排跟着八个粉衣侍女,轿子的前面分两排行着十个灰衣亲兵,林雨家使者的轿子后面分两排跟着四个仆人。
按规矩,家主夫人只能乘坐六人抬的轿子,豪姬也屡次推却过,但是每一次都被云腾义的坚持所压制,于是豪姬便没再坚持了。
阳光照在轿子的长伞上,一部分阳光再照到豪姬那高挺瘦长的瑶鼻和殷桃红唇上,嘴唇自然的闭合着不露任何表情,斜飞的凤眸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经过的百姓和农民自觉地纷纷跪伏于地致敬着主人,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
林雨家的轿子跟在云腾夫人轿子的后面,一路上,使者的双眼被云腾夫人的背影强烈的吸引着,伴随微风带过来的云腾夫人身上那种清香气味,让见多识广并年以五十岁的使者坐立难安了。
云腾夫人背后的螓首,一半的秀发在头顶结成一个方形的发髻,发髻的右边插着那根银饰的长步摇,步摇上的雨滴水晶流苏不停摇晃着在使者的眼里挥之不去。
螓首下的另一半秀发,分成前后两排飘在胸前和挺直的美背上,随着轿子规律的摇晃,秀发便在空中飘舞起来。配合云腾夫人穿在外面身上的华贵礼服,让使者更觉惊艳,感觉真不愧是明南国屈指可数的美人啊。
不久两抬轿子到达了目的地,是演武场边的小土坡上,土坡上的青草被修剪过,不长不短显得整整齐齐的。
“明南国,云腾家家主夫人,豪姬殿下到。”名叫小秀的粉衣侍女丽声喊道。
“林雨家使者,林雨方大人到。”使者的一个仆人喊道。
豪姬轻轻的侧着身子,一手扶在小秀的肩膀上,一手扶在轿椅的把手上,从礼服的裙摆下伸出红色的绣花鞋,优雅的慢慢下了轿子。礼服在外的时候,原来中分外翻卷的裙摆现在已经垂直并遮掩住了常服,与在殿里是不同。
下到地后,豪姬转身看着林雨家使者林雨方,豪姬露出自信大方的笑容,眼里是一片纯净和从容。
“尊敬的大人阁下,这里就是,云腾家的演武场,你的到来,让这里蓬荜生辉。”豪姬从容不缓不急的说。
林雨家使者林雨方看了一眼云腾夫人脸上那种让人难忘的笑容,然后深深的向云腾夫人行了一个鞠躬,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要把云腾夫人身上的清香气味永远留在心里。在这里乱世里,或许以后就没有再相见的机会了。
※※※※※※※※※※※※※※※※※※※※※※※※※※※※※※※※※※※※※※※演武场。
演武场修筑成了丘陵地貌,这种地貌最适合骑兵的冲锋陷阵和机动穿插和侧翼包围,能够把多种骑兵战术发挥到极致。
云腾家在这里的骑兵被分成红和黑两营,每营各五百骑,红黑两营一共是一千骑。这一千骑已经占了云腾家一半的骑兵数量了,在明南国已经是一股很强的力量。
粉衣侍女小秀端来两把矮凳子,分隔三米的距离水平置放在草地上,又交给林雨家的仆人一把阳伞,然后打开自己手上的阳伞走回了云腾夫人侧身后,云腾夫人已经和使者两人先后坐在了凳子上。
云腾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演武场,脸上没有表情,而感情全部在斜飞的凤眸里释放出来。
林雨方同样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演武场,他要仔仔细细的观察这里的一切,回去后要详详细细回报给林雨家家主林雨晴柔听。林雨家是女儿继承家业,因为其兄林雨晴竹是个酒色之徒顽固子弟般的无用之辈,二十二岁的时候就因为淫乱而乐死在女人堆的床上了。林雨晴柔二十岁接过林雨家家主的位置,如今已经掌管林雨家十年了。
云腾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云腾家的骑兵在热血演练骑兵战术,在她湿润的斜飞凤眸里,云腾家的骑兵在眼前不停来回冲杀着,嘶叫的马声和人的呐喊声还有让大地震动的马蹄声让听者之人无不热血沸腾。
红色营的二百骑围住了黑色营冒进的一百骑,进攻打击,在这个过程中黑色营的一百骑却从红色营的后方丘陵长途跋涉过来立刻夹攻。而其他的红色和黑色营的骑兵在另一边混战难以脱身。
半个时辰(一小时)以后,黑色营的骑兵还剩二百八十骑,而红色营的骑兵还剩一百二十骑,那些战败的红色营和黑色营的骑兵,已经退出了主战场去休整待命去了。
红色营的一百二十骑把自己部署在一个土坡上,而黑的营的二百八十骑已经把红色营团团包围住了。
“红色营的输定了”林雨方遗憾的说。
听见林雨方的话,豪姬没有回应而是继续观看着这最后的战事,脸上保持不露感情,但湿润的凤眸中却射出满含坚定的某种期望的目光。
被包围在土坡上的红色营的一百二十匹战马,也开始有些慌乱的惊叫着,马蹄不停在土地上蹬着和扫着,于是尘土飞扬了起来,红色营的骑兵们半隐半现在飞扬的尘土中。
这时,黑色营的二百八十骑,开始开动马蹄把包围圈渐渐缩小,准备打败红色营骑兵。
就是在黑色营的包围圈缩小的刹那,机不可失时不我待,因为这时是战马立足不稳的时候。红色营的一百二十骑集中兵力于飞扬的尘土中从土坡上从下来,拼命冲击黑色营队形最分散和薄弱之处。接着快速的就冲破了四分之一的黑色营骑兵左阵,然后红色营快速的把矛头调转方向并集合,又快速的击破黑色营右阵。黑色营剩下的前和后阵在极短的时间下也是反应慢了,黑色营的前后二阵共一百四十骑快速集合准备支援左阵的时候,红色营已经击败黑色营的左右二阵,剩下的八十骑于飞扬的尘土中已经出现在了黑色营那一百四十骑的眼前了豪姬这时脸上满含感动的从矮凳上优雅的站了起来,侍女小秀用双手托着她的手臂,豪姬右手里抓着白色合着的纸扇,慢慢抬起纸扇指向最后胜利的红色营那八十骑勇士,豪姬自己也难以控制情绪般的往身前走了三步,然后才停下来。
豪姬的玉手拿着举在空中合着的纸扇,纸扇在轻轻颤抖着,最后才慢慢的恢复从容放了下来,扇头朝下垂于礼服的大腿边。
“云腾家”豪姬慢慢的挤出了这句饱含激情的话。
林雨方这时也站了起来,伸着脑袋很惊讶的看着红色营最后是如何胜利的。
“云腾家的骑兵”林雨方老谋深算缓慢的说。
※※※※※※※※※※※※※※※※※※※※※※※※※※※※※※※※※※※※※※※演武场。
在一处隐蔽杂草丛生的山坡上,四郎趴在草丛中露出一个头,偷偷的看完了今天的骑兵演练,他的两个小拳头紧紧地握在一起。在心里发誓也要加入云腾家,为结束乱世贡献自己的一生。
热泪在还是孩童的四郎眼眶里不停流下,四郎被红色营的激情战斗和斗志感动得鼻涕口水具流,久久不止。
突然四郎的后脑壳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四郎大叫一声,气呼呼的回头一看,接着又爽朗的哈哈大笑了三声。
原来拍他脑袋的是一直很照顾他的一位农民,名叫清水中,也是四郎最好的朋友。虽然清水中已经三十岁了,而自己才是十三岁而已。
“不要命啦,你不要命啦?啊?”清水中急骂道。
“我就看看,我就看看,哎呀,别打我。”四郎知道打不过清水中,抱着脑袋拔腿就跑。
“你小子,别跑,看我不打死你去。”清水中骂完后突然爽朗的笑了。
“你来追我啊,来啊?”四郎用小手滑稽的招引清水中,稚嫩的声音响在清水中的耳边,然后立马就跑的不见人影了。
清水中看见已经跑的没影的四郎,站在原地的清水中这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四郎离去的方向。
“这可怜的孩子,在乱世啊。”清水中冷静的说。
站在云腾夫人身边的侍女小秀,听见了四郎刚才发出的声响,知道又是那个叫四郎的小孩在偷看云腾家演练。
“夫人,又是那个叫四郎的人来偷看,可真是远近闻名的顽皮呢。”小秀说。
云腾夫人听了小秀的话,眼光往四郎刚才待过的山坡上望去,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云腾夫人没有说话,只是嘴角一勾露出淡淡的笑意,然后仰首看着蓝天,眼里的湿润还没有干呢。
※※※※※※※※※※※※※※※※※※※※※※※※※※※※※※※※※※※※※※※崖亭。
云腾虎此时一个人静静的立在崖亭旁边,望着云桂山城下面的世界,心里想着演武场应该结束了,不知道是红色营还是黑色营赢了。
崖亭只准云腾家家主和云腾夫人落座,所以云腾虎从来没有在上面坐过,但是却无数次立在崖亭里面的主公身边。
从崖亭往下走,在崖亭和第六层御殿之间,在花草幽静的地方,云腾义叫云腾武为云腾虎建造了一个木屋,大约二十平米的样子。
云腾虎见天色渐渐暗了,于是从崖亭往下走,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高大强壮的身子如同熊一样的步子,慢慢的消失在花草树丛中。
云腾虎来到自己的屋子前面,蹲在了屋前的山泉边,山泉被引入竹子从削尖的缺口上不断的源源流出,滴落竹管下的木桶里。这也是云腾武专门为云腾虎修建的。
云腾虎拿起木桶里的木勺,盛起水一口而尽,不解渴,又喝了三次才罢休。
云腾虎走进自己的屋子,把身上的暗红色盔甲一一脱下,架到床边的十字木架上,这是因为一旦有事情发生,可以快速的穿上盔甲。
那暗红色的盔甲上面,布满着各种兵器造成的印记,每一条印记都是一个动人的故事。
屋子里一切都很简单,除了床就是一个柜子,还有窗口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瓶子,瓶口上插着每日一换的三五种鲜花,配合窗外的大片竹林,真是一幅美景啊。
云腾虎心想,以后要多跟云腾武学习茶道和花道,还是很陶冶人的内心呢。
谁也没有想到,云腾家家主的守护,看似和熊一样威武的人,原来内心也有细腻的一面啊。
※※※※※※※※※※※※※※※※※※※※※※※※※※※※※※※※※※※※※※※田方城。
云桂山城和田方城、云见城,呈现在一个三角形的地理位置上,这样可以彼此守望,及时增援。
田方城是云腾家家主之弟云腾忠的属城,这里是负责云腾家军事方面的地方,包括兵器的制造和修复,马匹的繁殖和训练,等等和军事相关的事情全部都在田方城进行。
而云桂山城只是驻扎兵营的地方,这样云腾义可以及时的抽调兵力,以备不时之需和保护自己。
云见城是云腾家家主之妹云腾芳的属城,这里主要是云腾家管理内政的地方,包括官员任用和赏罚等等,还有粮草的仓库都在云见城。如果云见城被敌人攻下,那么云腾家将不能坚持许久。
兵器所。
身穿银灰色常服的云腾忠正在监督兵器的制造,他拿起一根长枪左看右看,最后认为这杆枪要回炉重造,工匠们连忙接过手来查看。云腾忠细细的和工匠们说明,如果这样的长枪拿去上战场,会很容易被外力所折断的。
云腾忠又来到制造盾牌的地方,拿起几张盾牌细细查看,认为制作工艺不错,是能很好保护云腾家兵卒生命的东西。工匠们欢喜的很,一起欢呼出声。
云腾忠看着大家都团结一心,心里很高兴,同时也为云腾家感到自豪。
“云见城城主,求见。”突然有兵卒前来报告。
“在哪里?”云腾忠说。
“在城外,正运送粮草回云见城呢。”兵卒报告说。
“知道了,你去吧。”云腾忠淡然的说。
※※※※※※※※※※※※※※※※※※※※※※※※※※※※※※※※※※※※※※※田方城外。
云见城城主云腾芳,坐在红色的战马上,身边运粮的马车络绎不绝。也许是战争逼近了,云腾家已经在开始大量储备粮草了。
云腾忠在十个亲兵的扈从下,走出城门,看见马上英姿飒爽的妹妹云腾芳,开怀的一笑。
“什么风,把云见城城主唤来了。”云腾忠笑着说。
云腾芳身穿一身银色的盔甲坐在马上,马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穿蓝衣的侍女,侍女双手捧着云腾芳的头盔。这个侍女叫做阿匣,已经跟随云腾芳多年了,从十五岁开始已经跟了云腾芳,已经五年了。
云腾芳听到云腾忠的话,没有回话,而是抿着嘴面露笑意的看着田方城城主哥哥,杏眼里露出亲情的温暖。
“本城主,运送粮草,怕遇见强盗,特来求助田方城城主大人呢。”云腾芳戏虐的说。
“在明南国,恐怕强盗听见你的名字,都要吓得尿裤子了。”云腾忠笑着说。
“那是因为有我云腾家家主,云腾义在保佑我们。”云腾芳幽幽的说。
“是啊,十年来,明南国太平了十年了。”云腾忠看着来往不断的粮草马车叹气说。
“希望一直这样下去”云腾芳期望的说。
云腾忠派出二百兵去保护运粮队,云腾芳答谢了他以后,挥挥玉手便骑马回自己的云见城了。这二百兵虽然不多,但是二百兵已经是云腾忠所属的一半兵力了。
乱世,各家都有紧迫感,每家都在为未知的战争所准备,今天能活着,能吃能看,明天也许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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