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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熙,邓老师找你。”
“是乐理的邓老师?”
“对,就在外面。”
那天午后友人把金小姐唤出图书馆,迎她的中年女人拽起她的手便小跑起来,那妇人便是平时对金小姐照顾有加的邓副教授,邓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没有孩子,看她刻苦奋进,便对她关照有加。
金小姐随着恩师小跑,见恩师着急忙慌,定是她实习的事情有了着落,可邓不置可否,带她来到一间接待室,嘱咐她进去后,问什么就回答什么,“这事和乐团没关系,各个团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你又学的钢琴,人太多,那些有关系的都不一定能塞进去,”金小姐知道这是实情,心情低落,又听恩师说道,“但没准会有好处……秀熙你家里条件不好,我才把这差事交给你,你可别给我丢脸。”
金小姐一头雾水,只是连连称是,整了整发型衣装,随着恩师进屋,屋里坐着两位中年贵妇,两人仪态优雅,边饮茶边闲聊,师生两人打断了其中一位短发妇人的娇笑,这妇人金小姐瞧着眼熟,没来得及想起是谁,就听她道,“邓老师回来了。”
“苑夫人,柴夫人。”
听到【苑夫人】,金小姐便想起了妇人的身份,燕京音乐学院的院长是苑斯夫,眼前的便是学院长的儿媳。
“就是这位吗,邓老师?”问话的是另一位卷发贵妇,她打量着金小姐,眼神没有恶意,似是品评,令金小姐倍感紧张,她知道这位便是正主了。
“就是她了,金秀熙,”应恩师的眼色,金小姐拘谨地点头示意,恩师有点不满,瞪了她一眼,转头又笑容满面,“她是钢琴系的尖子生,从小一直学上来的,乐理几科和教育理论也扎实,就是有点害羞。”
柴夫人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迷茫,向身旁人询问,“苑姐,你看呢?”
“邓老师推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随后她问了金小姐几个钢琴教育的问题,金小姐开始有点结巴,后来都能顺畅答复,苑夫人向柴夫人点点头,“没问题,让你们家儿子临时抱抱佛脚我们学校的尖子绰绰有余。”
“你真是,又夸上了,”柴夫人又瞥向金小姐,“小姑娘还挺白净的,就是气势有点弱,不一定镇得住我们家那小子。”
苑夫人笑道,“又来了,你们家儿子多老实,老在外边说人家。”
柴夫人说,“那是在外边他才收敛点,在家里,哼——”,说罢又看向金小姐,“这姑娘底子挺好,也不打扮打扮。”
金小姐听到这话,不禁头颅缩得更低了,眼睛向下盯着自己简单的t恤牛仔裤,对外面花枝招展的同学艳羡又嫉妒,她咬紧嘴唇没有说话。
这时邓老师忙接茬,“这孩子家里人口多,她上初中时老父亲受伤没了工作,学琴都成问题,后来大哥工作了生活才好点,第一年考上了大学家里紧张,第二年又考了一次才来上的。”
两位妇人都唤了一声“哎呦——”,捂着昂贵妆容下的小嘴,那模样,那怜悯的眼神,让金小姐更加难堪,“孩子这么苦呀。”
“谁说不是,”邓老师搂过金小姐,“所以这孩子努力,别人出去玩她也去琴房练习,最近还问我暑假有没有家教的工作,这不是正好?”
话说到这份上,柴夫人也不好再挑毛病,不过她起身走了过去,撩开金小姐长发的头帘,仔细观察了一会,说,“没化妆也挺秀气,身条也好,打扮打扮,肯定好看,等会我遣人给姑娘点梳妆钱,弄漂亮点震震那小子。”
“哟,你这说得,要光漂亮就行,咱们这是操哪门子心。”
随后又是一阵妇人的笑声。
如此,金秀熙接下了柴家公子的钢琴家教,一个暑假,从次周始,一周两次,按一次两课时算,一次给她一千,这个价钱她根本无法拒绝。柴家的保姆给她那沉甸甸的信封时,她不敢与那妇人对视,只是小声道谢,她摸着所谓的“梳妆钱”,那厚实沉重的信封,连她交学费时,她都没拿过那么多钱,有五千还是一万?她不知道,只是耳边不停回荡着恩师的告诫,让她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你别瞎想有的没的,你教得好,人家太太高兴,提点你一下,这些宅门的姑奶奶门路多了。”
邓老师之后才告诉她,那柴夫人的丈夫是参议员的柴议员,那个议员常上新闻,金小姐也有听闻,听说他是新派人士,亲美亲民,关照工人,她那酗酒暴躁的父亲曾关注过他的讲演,那他应该算个好人吧,可是他妻子的钱金小姐感觉到烫手、羞愧。她把钱放到高中以来就没换过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回了家,路上她忍不住看向那些店铺,看向离家里胡同口不远的百货,她想去买个够,想去把看上很久的口红买回家,想去给妈妈买件新裙子,想去给大哥买双好皮鞋,最后她还是把钱拿回了家。
逼仄的房间,昏暗的采光,不能说家徒四壁,也显得怀旧复古,几乎没有二十一世纪的痕迹。金小姐的家是胡同大杂院里的几间小房,这里太小了,以至于她大哥和嫂子都不好行房,他们每次小心翼翼,还是被住在兄嫂和父母之间的金小姐听个清楚,那男女的喘息,污言秽语让她更加恨这里,恨那辞退父亲的工厂,恨她的祖辈从朝鲜逃难,她是大学生,是燕京已经不多了的朝鲜族裔知识分子,她虽然已经不会说几句朝鲜话,可她知道那祖先生活的地方,知道那里起步比这分裂的大陆还晚,知道那里上学不用花钱,知道那里平均收入和这里差不多分配却更加平等,在那贫瘠的土地上,也许他们的饮食会更差,但起码不用受这种贫穷之苦,比别人更贫穷的苦。
“秀熙,回来了?”
家中只有金小姐的嫂子和侄女,大哥在洋行卖命,父亲不知道抬着他那条瘸腿去哪里找酒辙了,母亲在给人家带孩子,嫂子也有工作,是小学教员,这是件体面的工作,但这几年工资上涨,物价上涨,可公家给寒暑假的补贴十年未变,嫂子能有假期在家看孩子也未必是件幸事。
金小姐和她说了柴家的差事,哄侄女睡下的嫂子连连称奇,“有这种好事?
你得好好感谢人家邓老师,还有那钱别给你妈和我们,尤其别给你爸。”
别给父亲她懂,他父亲腿有毛病之后又没了生计,骂骂咧咧只顾吃酒,有时候因为非法集会被带走,还会花掉一笔不小的保释金。“可妈和哥他们比我更需要这钱,几件衣服——”
“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你给那柴家公子教课,这些钱全花在打扮上都不够。”
金小姐听到这话,窘迫不已,脸颊发红,对兄嫂也很是不满,“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话?”
她嫂子不屑地哼出声,“什么话,这可是人家求不来的机会,你们学校的同学,你说有多少被人家养起来的?”
“我又不是她们,”说道那些寡廉鲜耻的男人女人,她就愤恨,又十分可惜,她知道其中和她一样贫穷姑娘多,可她们也有天赋超过她的,却自己甘堕落,吃着老男人的饭,“而且我听说他也才刚考上大学,能有几个钱。”
“他,哟,他都出来了,”穿着睡衣的嫂子扭着娇躯,“你还说没想过,一次课一千,你不去我都想去了。”
金家的媳妇不算漂亮,甚至皮肤有点黑,却有一身好肉尤其是大屁股,按老人的话说好生养,虽然她没有用那大屁股生出儿子,可勾搭上了她优秀的大哥用的就是这身浪肉,他大哥不是好高骛远的人,所以和同一个院子的她谈了几年就成婚了,她的父母很满意,院子里的邻居也很满意,可是金小姐却不愿意看她没正行的样子,“你去,你去干什么?你能教他琴吗,你当我哥是什么?”
“说着说着你还急了,”嫂子皱着眉头,也十分不悦,“你也不是不知道家里的情况,你实习都没谱呢,退一万步,你打扮得漂漂亮亮,那公子就算不说你好话,也不会辞退你吧。”
金小姐撇过头,思绪万千,也不愿意向嫂子认错,值得说,“奶奶说的对,你们汉民就喜欢钱。”
“嘿,你说这个我就不爱听了,我来你们家当牛做马,我要喜欢钱我受这份罪。”
嫂子跟她翻脸了,她回头想想她说的有道理,她真的喜欢钱胜过她大哥,应该不会忍受这破烂的家,每夜和她大哥造那父母期盼的儿子,她给了嫂子两千块钱,让她给侄女和大哥添点东西,嫂子收了下来,和她一样咬着嘴唇,她发现那种神情悲哀至极、丑陋至极,她再也没批判过嫂子。
地址?布?4f4f4f,c0\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卖笑就卖笑,你当那些明星不是在卖笑吗,”嫂子把钱折腾一番收在屋里后,还在劝她,“你当就算进了乐团能不卖笑吗?”
金小姐很果断,“我就不想。”
嫂子诘问地也果断,“你不想,有人想,而且那公子那么年轻,你就算利用一下他也不亏啊……姐姐知道你要强,但是看到机会别缩回去,你妈受了一辈子苦,你嫂子可能也要受一辈子,你别再受这苦了。”
金小姐没有了之前的果断,她看向另一个房间,好像看到了那熟睡的侄女,“她还回会受着苦吗。”
“你哥和我节衣缩食不就是让她别受这苦吗。”
金小姐心中憋屈,心中有一口怨气,她翻看了自己的衣柜,翻看了自己的写字台,抚摸着自己的电子琴,摸着自己落后的手机,在嫂子注目下出了家门,在不远的百货商场把信封里的钱花了个干净。
7月15日,她记得那个周末,她第一次来到柴家,她从早上就开始化妆,研习了几天网上的视频,她妆容体面得当,连卧蚕都进行了s处理,让本来清冷的她透露出笑意;她披散开秀发,昨天的护理让她的头发光滑柔顺;她穿戴上了购买的战备物资,套上能秀出细腰的短袖毛衣,勃颈缠上蕾丝颈链,双腿围上了蓬松的半身百褶裙,玉足踏上了清爽的高跟凉鞋,拿着手包,带着乐谱,在那四合院的宅门前只踌躇了一刹那,就按下了门铃。
“叮——咚——”
门铃响了两次,上次见过的保姆开了门,金小姐刚欲问好,那妇人就手指抵上嘴唇,她道,“里边正吵着呢,你先别声张。”她带金小姐进了似是喧闹的院子,院子应该有两进,是她意料外的雅致美丽,那不是电视里豪宅的放肆版的豪华,没有一丝摆阔的土气,每一窗似乎都有设计,每一步似乎都有可看的景致,不是钢铁森林的冰冷,也不是胡同巷弄的脏乱,花草林荫,雕梁画柱,可就是这可爱的院子,远远便传出了不和谐的吵闹。
先传来的是一个年轻清亮的男声,“我不想学,能不能别我闲着就让我学这学那。”
接着是更加高亢的女声,“都跟你说了,就当玩玩,怎么就不行!”
“行了行了,”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妈说让你学学就学学,学一次不行再说吧。”
“我都没同意她就找了人来……我才不学!”
“什么没同意?我都和你说过了,上次苑小姐让你一起弹,你不会不觉得丢人吗?”
“我干嘛非要会!”
保姆在外面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才缓和下来,门从里面打了开来,闪过了一个穿戴贵气的中年男人,他面容英俊,脸上带着不耐烦,说道,“我还有会呢,你们先商量吧。”
之前见过的柴夫人穿着更居家的服装,冷哼一声,“有什么会,最好别回来。”
男人也没停下脚步,就走出家门,金小姐这才想起门外的黑色豪车,应是这位柴议员的用车,上面还有司机等待。
柴夫人见了金小姐,脸色缓和了下来,年轻男声也没再吵闹,柴夫人把她请进了正房,“金老师来了,来里边坐。”
说罢柴夫人不停向屋内西侧被屏风格栅挡住的方位使眼色,不多时,出来了一个高大的男孩,他穿着普通的t恤短袖,皮肤白皙,体格结实,年轻的脸带着稚气,最多只有十八岁,俊秀的五官带着无奈和抗拒,他真的极高,金小姐已经算高挑,比柴夫人还要高个一掌,可那男孩似乎要比她高个一头,看向女孩都要微微俯视。
“这就是给你请的钢琴老师了,人家可是京音的高材生。”
男孩不情愿地看向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金老师。”
“哦,”金小姐也楞了一下,那男孩的声音十分动听,不低沉却有磁性,不是同龄男生急躁玩闹的声线,温柔有力,“你好,柴……”
柴夫人忙道,“去悱,来去的去,悱恻的悱。”
一个不常见的名字,“去悱,请问是有什么典故吗?”
金小姐和男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又都不自觉地分开了,柴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催促儿子,“人家金老师不是问你呢吗?”
“哦,哦,”
看男孩有点呆呆的样儿,金小姐露出了微笑,心情也轻松了很多,“是什么典故?”
“去是家谱排的,悱是《论语》里的,【不愤不启,不悱不发】,我堂哥叫去愤,我就叫去悱了。”
金小姐又追问,“那【悱】是指?”
“也没什么,”男孩眼睛扫过她又瞥向一边,“就是明白却不知道怎么表达的意思。”
“真是个好名字。真好。”
男孩脸皮一红,这红自然是因为金小姐的夸奖,柴夫人呵呵直笑,她的计策得逞了,“他就是这模样,见到漂亮阿姨姐姐就不会说话了。恩,去悱,你好意思让金老师,金姐姐回去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孩慌张失措,金小姐觉得那样子着实可爱,也跟着柴夫人呵呵笑起来,男孩最后只得乖乖和二人来到琴边。
金小姐问,“之前学过琴吗?”
男孩还是有点放不开,“哦……小时候学过,差不多都忘了。”
“他后来学过吹号,五线谱还是认得的。”
男孩脸色一黑,金小姐也只得陪着苦笑,待柴夫人走后,他们才认键位,做基础的音阶练习。而有了男孩的默认,这份差事便就此确定下来。
过了两周,一切都很顺利,柴夫人束修足额,男孩也有基础,很快就能弹奏简单的乐曲,金小姐与他的相处也算愉快,没有想象的公子脾气,没有害怕的过分要求,她反而心中有些落差,尤其和男孩坐在一张椅子上两个小时,和他摩肩擦踵,手足不时碰撞,夏日男女的体味,都让她产生些许微妙的难耐,尤其她发现那男孩偶尔也在偷看她后,这难耐一直放大,钻向她心底深处。每当晚上兄嫂造人,那床铺和液体的响动,都让金小姐想到男孩特别而勾人的汗味,想到自己旁边那只肌肉结实的臂膀,有时候夹紧双腿磨蹭一会就会过去,有时候则会越陷越深,甚至会想到男孩清亮的声音,“你喜欢吃这种葡萄吗?”
“嗯~——”
“恩?”
金小姐这时候才从梦幻中惊醒,一口咬烂了口中的果实。
她差点分不清现实和想象,可见这几天晚上她都睡得不算踏实,她有点责怪地甩了一眼男孩,“喜欢。”
男孩没有马上回答,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放下了伪装,用起了在家的慵懒口气,“当然喜欢啊,之前从没吃过这种葡萄。”
“是扶桑的品种,现在还不多见,听说咱们这边也开始接种……恩,水分不多,很甜,就是皮有点厚,不是吗?”
一节课两个课时,中间有一次休息,这时柴家的保姆就会送来水果茶点,金小姐和男孩边吃边聊,这也是她最享受的时间,不仅因为家中享受不到的美食,也是因为面前的去悱。金小姐总是听着他侃侃而谈,她总是把他和学校的男生相比,男孩总是胜出,他有趣得多,有教养得多,连偷看她都是适可而止,她体会到了美丽的好处,甚至开始享受男孩的仰慕。
“是有点厚。”
金小姐伸出舌头,用一根手指把舌上的果皮抹了下来,然后伏到男孩的胸前把果皮扔到一边的纸篓,她白嫩的胳膊长腿都在男孩身上磨蹭了一遍,她笑嘻嘻地体会男孩那燥热的喘息和躲闪的目光,金小姐心底向嫂子道歉,女人勾引男人的本事天生自带,从来不用别人教授。
之后每当休息男孩就会观看金小姐吃水果,那水果是男孩吩咐的,有橙子,有香蕉,更多的是葡萄,今天金小姐甚至拿了颗葡萄塞到了他嘴中,他的嘴唇滑过金小姐的手指,用力咬了下去,接着他们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她无法分辨男孩的笑容有什么意义,但她的一定带着放荡,男孩给他一颗葡萄,她嘴唇含住那修长的手指,细细嚼烂了果肉,研磨着男孩的皮肤,最后把果皮用舌头放到了那手指之上。
她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能忍住自己那狂热的情欲,她的裙子越来越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浪费那宝贵的财富去买昂贵的短裙,她一坐下,就能露出整条大腿,当那白嫩的肌肤感受到炙热的视线,她便忘了贫穷和生计,她轻轻掐他,让他别看,他悄悄跟她说她的腿是他从未见过的绝品:这双腿和羊脂相比,羊脂太过腻人;和白雪相比,白雪太过松散;说似奶油,奶油只有粘软;说像果冻,果冻有失水嫩——他每一次形容都让金小姐狠狠捏他手臂大腿一下,说到最后,他抚摸上她的玉腿,从腿背摸到腿内,从腿窝摸到腿根,他没有向更深处探去,金小姐也夹紧那只色手,用弹奏乐曲的玉手抚摸揉弄男孩的脸庞,“坏蛋。”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终于在第四周时,也终于亲上了嘴儿,真是:初见郎君语还羞,接踵摩肩,君顾女盼,琴匿雪霜玉撩弦。
这朦胧氤氲的情感,在将拨云见日时戛然而止,一次课后,柴夫人把金小姐叫道一旁,说道,“你不用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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