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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群不怎么懂设计的老头们被严莉莉带偏，齐非凡摇了摇头，冲着顾瑶挑了下下巴。
“严总监这些年也不常去帝珩旗下的体验店吧？看来与市场有些脱节啊！”
“你别乱说...我有去！”
没想到齐非凡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严莉莉一时心虚，有些结巴。
“哦，是吗，那我已经一年没见过严总监了呢，看来我的店配不上严总监光临啊！”齐非凡几乎是直接明了指责严莉莉的工作疏忽。
这么多高层都在，严莉莉哪里容得别人这么说，立刻就要反驳。
齐非凡嘴快得厉害，刚见严莉莉要张嘴，就立刻摆摆手，一脸不屑。
“今天就不聊这个了，我是想说，严总监明显不知道客户们的口味，更要命的是，严总监对我们品牌的定位也相当模糊啊！”
齐非凡说完停顿了一下，见高层们一听到“客户、品牌定位”两个词都看了过来，才满意地继续说。
“一些高级小众品牌专做奢华风礼服，像这种渐变礼服，算不上特别拿得出手的设计。而我们帝珩虽然也做高定，但整体风格偏日常，即使是礼服也讲求耐看，普遍大众能接受的审美风格。从这方面来说，这件丝绒礼服明显更符合。”
“是呀，时尚本就是轮回，怎么会有面料过时的说法？”
“顾总的那件是很看，但和帝珩的风格不太匹配，不太像我们家的设计呢！”
听到齐非凡的有力回击，喜欢林淼设计的设计师也忍不住附和。
“顾总刚来帝珩，有自己的风格很正常，我们难道要因为风格问题就否定掉一件优秀设计吗？”
“那就不要做主打款，主打款可是代表，怎么能和我们调性不和？”
就这样，大家非常明显地分成了两派，差点就要吵起来。
“好了，讨论结束，开始投票。”
陆萧珩全程并未发一言，只看着手表，时间一到，便大声结束了会议室的吵闹。
大家瞬时安静下来。
“设计师先投票吧。”
除了参赛的三位设计师，只剩下五位设计师，两位支持林淼，三位支持顾瑶。
林淼看到专业的设计师们更青睐顾瑶，不觉有些失望。
顾瑶看到自己比林淼多了一票，又看到林淼的脸色冷了下来，心里这才觉得舒坦了些，又故作不经意地看着陆萧珩的反应。
一心撮合林淼和陆萧珩的齐非凡，看到林淼落后，又看陆萧珩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嘴角一勾。
“陆总也算是设计师，这次的主打款，您不投票吗？”
陆萧珩慢慢抬眼过来，瞪了一眼齐非凡，没有说话。
高层们听刚刚设计师们的讨论，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投给谁，便也附和道：
“就是，陆总也投一下票吧，主打款的选定也是公司的大事。”
陆萧珩看了眼大屏幕上的作品，良久才扭过头来对着大家道，“那我就代表个人意见投一下票。”
众人点头，都屏息看着陆萧珩。
“我投给第二件丝绒连衣裙。”
听到陆萧珩沉沉的声音，会议室里一阵静默。
林淼抿了抿嘴唇，心里又惊又喜。
这次大家都没说话，只互相瞅来瞅去，眼神里交换着各种信息。
高层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六位高层竟然三比三投给了林淼和顾瑶。
加上陆萧很那一票，林淼和顾瑶竟然分别获得了六票，成了平局，大家看着投票结果陷入了沉默。
“得嘞，是完全没有人投给我是吗？”
齐非凡打破了沉默，语气轻快。
林淼看着齐非凡的作品，简直怀疑他是想故意放弃，才拿了一件中性的日常裙参加评选，这件衣服和主题极其不搭。
听到齐非凡的自我调侃，有人轻笑出声。
林淼和顾瑶这次的设计水准都很高，齐非凡的设计实在不算打眼。
“就你这设计，回去好好做店长吧，来凑什么设计师的热闹！”
刚刚被齐非凡气得够呛的严莉莉立刻怼了过来。
“那好，”齐非凡倒也不恼，双手一摊，“我就直接弃权好了，反正一票也没有。”
严莉莉冷笑一声，斜了齐非凡一眼，仿佛在说“算你识相”。
但没想到，齐非凡又向着陆萧珩微微一笑，“那陆总，既然我已经弃权，又是设计师，我应该还有一票的投票权吧？”
齐非凡这一问，把大家都问紧张了。
照现在的形势，如果齐非凡可以投票，那可以说是极其关键的“决定性一票”了！
严莉莉本还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夸了下来，赶忙看向陆萧珩。
顾瑶也心下一惊，有些紧张地看着陆萧珩。
毕竟，按刚刚齐非凡的表现，那么维护林淼，他这一票必定是投给林淼了。
顾瑶千算万算，没想到齐非凡这边会有变数。
顾瑶虽然已经把设计稿早早打磨了好几遍，还请了一些前辈给了自己很多意见，自信对设计稿有了十足的把握。
但为了万无一失，顾瑶在林淼去参加节目这段时间里，明里暗里与设计师们走得很近，拿到了三个人的肯定票。
再加上前段时间林淼热搜的事情，顾瑶故意在给高层的工作汇报里放大了事件的负面影响，以加深他们对林淼不好的印象。
但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被顾瑶说动。
“齐设计师怕不是故意的吧？”
见陆萧珩迟迟没有给出回应，顾瑶忍不住说道。
“什么？顾总指的是哪一件？”齐非凡挑眉。
“齐设计师的设计水准可不止这些，你不会是故意想要弃权，还把这关键一票把握在自己手里，好左右最后的决定吧？”
顾瑶平时的温和优雅全无，现在浑身散发着压迫的氛围，有了十足的领导威严。
“顾总这话未免有点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知道这最后大家会投成平局？”齐非凡轻笑，连眉毛仿佛都在笑顾瑶宫斗剧看多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只不过你一会儿请陆总投票，一会儿自己弃权的，想一出是一出，显得我们投票太不严肃了！”
顾瑶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陡然增高，眼睛也看向了陆萧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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