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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陆萧珩轻起薄唇，眼眸里倒映着林淼略带怒气的小脸，声音低沉沙哑，“我想知道，今天你下班后，穿这么漂亮去了哪里？”
林淼只微微一愣，下垂眼眸，后退一步，“你管我去哪里？”
陆萧珩却并不想让林淼再离开一步，手上一用力，把林淼又拉近自己一点，“那你现在要去哪里，我送你。”
眼看陆萧珩又要上前，林淼双手抵上陆萧珩，“不必了，我可受不起。”
说完，林淼就快步向外走去，还边打开手机，查看陆锦程发来的监控视频。
【他们现在还没回香奈依大厦。】
【你拐弯以后，我在后面慢慢开了会儿，看到又有辆车停过去了，下来个人上了商务车，但天太黑距离太远我没看清是谁。】
【我聪明吧，一回来就把监控给你找好了。】
【不过也没拍到什么，我也查了这辆车进广场登记的信息，是假的。】
【皮卡丘已经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带你去买车啊？】
【天太晚了，你在哪里，我去接你吧。】
看着陆锦程不间断发过来的信息，林淼默默地发过去一句话。
【不用了，我这就回去，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也不要自己去查，不然小心我拳头！】
林淼也不知道这件事会到什么程度，还是不要把陆锦程牵扯进来好。
广场上的人少了很多，有些商铺已经在准备打烊了，林淼走到路边想打个车，却被一辆奔驰拦住了去路。
陆萧珩摇下车窗，“上车。”
林淼只看了陆萧珩一眼，便转身向别处走去。
陆萧珩下车，直接拦住林淼，“我不是故意帮艾尼斯，是因艾尼斯是杜克事件的当事人，我在帮他找真相。”
本在听到陆萧珩第一句话就想打断的林淼，在听到艾尼斯是当事人后震惊地抬起头，“为什么说他是当事人？”
陆萧珩见林淼平静了不少，拉着她进了车里。
“我本不想让你参与进来，但你现在...”
陆萧珩看着林淼身上的礼服，一脸严肃。
“你不想是你的事情，我想调查是我的事。我虽然不是事件当事人，但杜克当年也帮助过我，我也想知道杜克事件的真相，你凭什么阻止我调查？”
林淼不满陆萧珩替自己决定的行为，又补充道，“而且，明显现在我调查到了你们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拜托你告诉艾尼斯，如果想知道更多信息，最好坦诚相见，不然继续下去，真相永远都找不到！”
一口气说完想说的，林淼就要开门下车，却被陆萧珩一下把微开的车门重新关上。
“既然这样，给你们一个坦诚相见的机会。”
俯身过来的陆萧珩距离林淼极近，林淼隐约嗅到了他身上的奶香味，心头一动，便微微抬了下脖子，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更近了，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陆萧珩眼神闪烁，立刻坐回了座位，轻咳两声，扯了下领口才拿起手机给艾尼斯打电话。
很快，艾尼斯来到了车前，拉开后侧车门，一开门就看到陆萧珩和林淼坐在后面，两人之间似乎还流淌着一种奇怪的氛围。
看到陆萧珩指了指驾驶位，艾尼斯耷拉着嘴角坐了过去。
“想通了，肯说了？”艾尼斯一上车就继续嘴贱模式。
陆萧珩咳嗽两声，艾尼斯才噤了声。
“我只是担心纪骏，我们这点小事还是尽快解决的好。”林淼冷冷说道。
“好的，洗耳恭听。”艾尼斯面朝前方，眼睛却看向后视镜。
后视镜里是林淼凝重的表情。
“这件礼服我并没有设计稿，我只有当时成品的照片，我就是根据那些照片做出来的这件礼服。”
“那你的水平也太差了，当年那件香伊人的成衣，可与你这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艾尼斯半句不忘损林淼，说完又察觉异样。
“不对，这件成衣当时只有一件，而且是在总店进行内部展示，禁止别人拍照，你怎么可能有照片？”
林淼轻哼，“我的照片本就不是香伊人成衣照片，而是那件登报礼服的照片。”
“可那只有一张，还不是裙子的全部...”
“我拿到的照片自然是裙子的全部，而且是各种角度。”林淼故意呛着艾尼斯，才觉得心里舒坦一点。
“你从哪里拿到的？”艾尼斯激动地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林淼。
“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就是当年穿这件裙子的人。”
林淼说完，又枪先回答艾尼斯的下一个问题，“恕我不能透露朋友是谁，但穿裙子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把裙子给了她。”
艾尼斯没有反驳，心里承认林淼说得有道理。
“是余永安。”林淼缓缓说道。
车内空气一阵静默，良久，艾尼斯才看向陆萧珩，“果然是他。”
这下反倒是林淼惊讶，“你们早就知道是他做的？”
陆萧珩摇头，“没有，只是查到他和瑞德有些联系。”
“不然你以为，阿珩为什么偏挑爱尔威的艺术总监接替他评委的位置？”
林淼恍然，又偷偷看了眼陆萧珩，怪不得当初自己让他介绍余永安的时候，他是那样的反应...
“喂，你就只查到这些？”
艾尼斯轻拍着方向盘，语气充满挑衅意味。
看了眼后视镜里艾尼斯欠揍的表情，林淼翻了个白眼，冷声道，“该你说了。”
“我？”艾尼斯微微一顿，他知道的太多了，一时不知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林淼刚以为他要耍赖，艾尼斯清冽的声音响起，“纪骏以前不叫纪骏，叫君志诚。之前是杜克为创办香伊人专门找的助理，在杜克去世前忽然不见了。”
因为信息太过有冲击力，林淼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艾尼斯继续说道，“君志诚非常崇拜杜克，而且对传统国风研究很深，又很有设计天赋，杜克很看重他，香伊人的设计稿从不对他隐瞒。而他也卖力，一直到香伊人上架前都在忙前忙后，甚至连饭也顾不上吃。”
“那你为什么怀疑他和瑞德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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