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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公子这么说，那就让她们退下吧！李妈妈朝着几个姑娘使了个眼色，几个姑娘就是再不情愿，也只好退下了。”
纪辰奕上了二楼，临走廊一处的厢房，里头或站或坐着几位姑娘，有的正在给这些人斟酒。半裸着香肩，倚靠在身侧，调笑敬着客人。
伍月面不斜视，喉咙有些发直，面红耳赤的在心中作想，这些姑娘也太露俗了。
接着，隐晦地瞧了瞧前面的身影，少爷应该还没有开窍吧？
纪辰奕始终都是面不改色，眼中清明。等到他们入了一个宽敞的雅间，里头只有庞时褚一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纪辰奕直接入了座，慢条斯理的抬头看向他。”
“我爹逼我去考县试，庞时日一口托出，一边烦闷摇晃着手里的酒几。
“这不好吗？”
纪辰奕挑了挑眉，这对于他毫不意外，庞伯父身处官位，当然也希望庞时褚得以中举，子承父业。只因庞时褚是家中唯一男丁，其余有六个都是女娃。
“我一向不喜欢那劳子诗句，你又不是不知道。”庞时褚耸了耸肩，不满地开口道。
“你不喜文，你可以试着从武职。”纪辰奕好笑的看着他，淡淡的提议了一句。
“对呀！庞时褚一拍脑门，眼中一亮，亢奋地惊呼道，“我怎么没想到！”
随后，又问起纪辰奕，“那你呢？听说你下个月也要下场？
“嗯！纪辰奕点头，应了一声。
这事也在私塾传开了，并没有什么好隐瞒，总共就这么些人去，打探别人的根底，才能好应对。
庞时褚一脸惊呆，接着点头咂嘴，“那可不是这么好考的，不过我信你。
庞时褚在心中作想，纪辰奕不知受了什么基因突变，整个人走向都变了，说好了一起当个纨绔的，纪辰奕背着他偷偷努力。
还有，不知他脑瓜儿是不是开了光，他听私塾的人传，每次月考纪辰奕都能拿第一。
“还有事吗？没的话，我先走了。要是待久了，被有心人看到，传出不好的口闻。”
纪辰奕正当想要站起身，鼻子闻到一股淡淡郁香，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闻过。
纪辰奕斜睨地看了庞时褚一眼，那眼神看得庞时褚，心里一阵发怵。
届时，纪辰奕走到庞时褚旁边，扯下拴在庞时褚腰带上的香囊，放在鼻息闻了闻。
庞时日一脸懵，被纪辰奕这一番举止，给惊愣住了，一边瞧着纪辰奕，边看向他手中的香囊，实在摸不着头脑。
这……香味儿？
南边巷子口？死的那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身上就是这个香味，可能是近身搏斗时，沾染上少许的气味。
纪辰奕仔细端睨手中的东西，眸底沉思。只是个普通的香囊，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只是针线儿上，比他府上针线房的婆子还要细致，看不出是出自何人之手。
“这香囊你哪来的？”纪辰奕沉声问道。
“你喜欢？这可不能给你，这是阿彩身上掉下的，还没来得及还她呢。”
庞时褚以为纪辰奕看上了这香囊，接着摇头。
上次，他去了一趟广聚楼，刚好撞见阿彩跟一位男子说话，他刚想上前打搅两人谈话，不料却突然走了，就只看见地下的香囊。
纪辰奕眸色越发深沉，让人看不透切。他在心中猜想，死的那些黑衣人和暗杀他的人，是不是同一伙人？
其中一名杀手惯用金针线杀人，他敢断定是位女子。还有这香味儿，类似同茗香楼的脂粉气，不过混淆有别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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