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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真的将一切都忘记了吗？还是说妖灵是妖灵，师尊是师尊，师尊真的已经死？
她与楚眠一直在妖族等了整整半月，这半月里梁之溪倒是每日准时准点给她掐道传音。
一开始又在无能狂怒她不告而别，但是洛月想到他伙同林翩若一块坑害自己的事也不乐意搭理他，于是后来他开始质疑她是否还活着。
洛月倒不担心他会因自己发愁，听他的铿锵有力声音仿佛还是能吃能睡的，有一回还隐约能听见他边给自己传音边在嘎嘣嘎嘣嚼着什么，听得人窝火。
妖灵一直没有现身的迹象，直到半月后的一日。
据说妖灵这些天是去攻打鬼仙一族了，如今大获全胜而归，押着鬼仙俘虏来妖市转了一圈。
师尊会去攻打仙族吗？
那日清早洛月在妖市等着想远远瞧上一眼，但心底其实早已经凉了半截。师尊绝不可能去攻打仙族。
目光掠过重重人影，落到传闻中的妖灵脸上。
姜构没有骗她，还是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庞，只是面孔上原有的清冷淡漠，已经被许多嗜血酷虐代替，平日穿惯的谪仙白衣也被换成张扬鲜袍。
这绝不可能是她的师尊。
洛月拼命挤到人群最前头，她清楚地看见妖灵的目光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眼神却与看任何一个陌生人无异。
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半月已过，世间再无周娘子的踪迹，坊间流言纷纷，老侯爷立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是几千两的悬赏令发出去，至今也无人抱着线索前来。周娘子就如同一夜之间消失在了汴京。
除却周娘子，据说侯府还失踪了一位当日新来的主儿。只可惜这件事在坊间激起的浪花并不大，世家大族多的是这种找上门来意图上位，最后却被一夜打发或是料理了的例子。
然而令众人没想到的是，半月过后，全城搜寻的周娘子还没能找到，这位主儿倒是再次出现在了侯府门前。
“跑哪去了，不知道吱一声，传音也不回，你死外边得了。”梁之溪再次被小童拽着来到侯府门口，少女身上清冷比往日更甚，眉眼间再不见当年灵动，只弥漫着肃穆的淡漠疏离。
“我要借你侯府住一阵子。”洛月动动嘴皮，想起他伙同林翩若一道坑害自己的事，不欲与他多说。
“住吧。不过你消失的时机太过凑巧，府中若是什么闲言碎语不必听进去。”梁之溪看她脸色黑得跟熏了碳似的，除却早先答应了林翩若的条件替她送了封无名信纸以外，寻思自己这阵子仿佛也没干什么别的坏事。
“什么闲言碎语？”
“你肯定不爱听就是了。”
梁之溪还是带她回到了先前住过的小楼，立在湘妃竹的阴影下指了指屋内，“到底跑哪去了，屋子里都蒙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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