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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筠还没开口解释，就听辰兮说：“蔺帅哥，你是不是仇家特别多，个个都想给你一刀？”
与此同时，和玫瑰花束自拍的楚湫湫忽然站直身，接电话时声音一本正经：“好，这就过去。”
“那啥，”楚湫湫目光从蔺筠脸上一扫而过，就拉着辰兮进了茶水间，“有人往地狱办寄了证据，说是让我把蔺筠带过去询问。”
辰兮了然：“什么理由？”
“嫌疑人，”楚湫湫揉搓了把脸，“判官亲自下的命令让我负责，估计也是顾着和你的情分了。”
“那就带去呗。”辰兮不甚在意地说。
楚湫湫微愣：“你就这么放心他？”
“跟他没关系，”辰兮捏着楚湫湫的两只耳朵，嘻嘻笑着说，“我信我们小湫湫。”
蔺筠是辰兮送到楚湫湫的车上的。
楚湫湫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在启动车子之前忽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连忙抓着辰兮的手一字一句问：“如果问到新同事今天的时间线，他该怎么答？”
辰兮：“……跟我待一起。”
蔺筠认真发问：“一起做什么？”
辰兮：“……吃、吃饭？”
楚湫湫：“你们一顿饭吃了一天一夜外加一个下午？不合适吧？”
当这三个人光明正大联合串口供的时候，楚湫湫的电话再次响起，那头的同事催得心力交瘁：“再不快点，特勤队就要出发抓人了！”
辰兮最后拍板的时候破罐子摔碎，对蔺筠说：“就说是被我骗着喝酒了，后面就喝断片了什么都不知道。”
楚湫湫：“……是你能干得出来的事。”
辰兮目送蔺筠远去时，一股奇怪的猜测涌上心头
好像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把所有人往前推，让花城办事处被牵着鼻子走。
而蔺筠则像是一个变数，让阴阳两股混杂的力量猝不及防。
“欧袁，”辰兮咬着橡皮筋正在扎头发，垂落的睫毛根根舒朗，“我们去便捷酒店看看。”
欧袁注意到辰兮锁骨处的咬痕时，诡异地对应起了办公室那箱无法忽视的玫瑰花：“鬼王大人……是在追你吗？”
便捷酒店已经按要求清场，对外宣称是内部装修调整，实际是上次被田村闹了一场之后鬼气太重，不得不通风散气之后才能正常住人。
五楼过道微黄的灯光洒在黄色的地板上，照得到处都是光影，显得辰兮越发令人捉摸不透。
她站在501房门前找万能房卡的时候脚步微顿，转头说：“你见过哪个皇帝纳妾是需要追的么？”
欧袁答得诚恳：“好像是不需要送花这么大费周章。”
辰兮还没刷卡，房门就被人从里面拉开，寒气随着门缝蜂拥而出，欧袁本能地后退三步拱手而立。
垂着眸的辰兮先是看到一抹挂着霜花的黑色，接着才看到衣服外裸露的瘦得青筋凸起的手。
先开口的是黑无常：“辰兮。”
辰兮不动声色地收回房卡，笑道：“最近很巧，我们见面的次数比以往几百年加起来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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