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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湫湫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辰兮在浴室洗澡：“催得这么急，投胎么？”
“我掐着点打的，”楚湫湫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手指在扶手上点了三次，“三个小时了，差不多该结束了吧。”
辰兮：“……”
“欧袁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旁边，听出来你的声音不对劲。”
楚湫湫大大方方地揶揄道：“就他傻听不出来而已。”
辰兮看了眼旁边正在穿衣服的蔺筠，没接话。
“要帮你叫代驾吗？你肯定开不了车了，新同事有没有喝？”
辰兮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腕处被禁锢出来的红色，放弃治疗。
“叫吧。”
他们带出来的行李不多，主要是换洗的衣服和辰兮的零嘴，如今要重新收拾起来也很简单。
当然，辰兮不需要动手，蔺筠收得整整齐齐。
还过去隔壁把没醒的寸头扛到车里，等着代驾的到来。
只是辰兮在上车前忽然想起来，护身符的密封袋落在房间里了。
“我去拿，”蔺筠弯腰亲了她一下，“等我一会。”
密封袋在沙发底下的缝隙里，应该是他们的动作太大，不小心碰掉了。
蔺筠拿着东西出门的时候，眼角无意间瞥见门边玄关柜上还未散去的脚印。
当时辰兮一条腿踩着地板，另一条腿踩在玄关柜上。
剩余的力量全都靠身后的怀抱支撑。
平日里把厉鬼揍得哭天喊地的姿势，就在不久前把他折磨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于是在代驾到来，两人坐进后座的时候，蔺筠紧紧搂住辰兮的侧腰。
恨不得整个人黏在她身上。
辰兮闭着眼睛准备睡觉，任由他抱着一顿猛亲：“代驾师傅眼神好着呢，你收敛一点。”
代驾师傅憨憨笑道：“没事，我也年轻过。”
蔺筠难得和师傅接了话：“捧在手心里的那种？”
“何止呀！”师傅说起自家媳妇儿来脸上密密麻麻都挂着幸福二字，“含在嘴里怕化了！”
蔺筠觉得这个形容非常贴切，又把辰兮搂得更紧了，好像他一松手怀里的人就坏了碎了跑了。
“被你捏碎了。”
辰兮嗔笑着嘈了一句，却没挣扎。
深夜的花城市很安静，五彩的霓虹灯在车厢内流转，绕过蔺筠的手，又从辰兮的心口处跳过去。
蔺筠一路上抱着辰兮不肯撒手，下巴贴着她的脸颊。
直到车子过了半程，辰兮的呼吸渐稳，蔺筠才贴着她的耳廓，极轻地说：“兮兮，我好喜欢你。”
车子只在往生街街口就停住了。
辰兮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如今办事处门前乱成一团，活人进去只觉四处阴风阵阵鬼气森森，一不小心就能病上十天半个月，便和代驾客套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辰兮刚一露脸，外勤队十来个全副武装的人就齐齐起立，如临大敌。
但都是训练有素的人，下一秒就反应过来，绕了个圈把辰兮和蔺筠围在中间。
蔺筠懒洋洋地松了松肩膀，先前抱辰兮太久了，手臂有点酸。
而辰兮则见怪不怪地打了个哈欠，笑道：“好久不见呀张队，来抓我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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