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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瓜悠闲地摇着扇子，斜眼瞥了一眼生瓜，又打量了下两个少年，心中已经是明明白白。
原来是退瓜的，心中不免有些不悦，别过脸去。
“一概售出，恕不退还。”
尤根基脑袋嗡嗡直响，像是自己犯了大错低头不语，不动声色地扯着杨聪的衣服。
大概意思就是：“我看还是算了吧。”
杨聪不慌不忙，伸手拍在尤根基的肩膀上，并给他一个微笑，示意他稳住别慌，然后转身走向孙大瓜，轻描淡写地说道：
“确定不换？”
“不换，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换，我说的！”
杨聪却是毫不在意，目不转睛地盯着孙大瓜，渐渐收起笑容，正义凛然地说道：
“老板，你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卖生瓜蛋子这件事儿吧。”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孙大瓜看着杨聪如此沉着冷静，知道这次没遇到善茬。
做生意首先要讲究诚实守信，现在对方把这件事摆在了台面，可谓是一针见血，撕破脸对双方都没好处。
于是放下手中扇子，僵硬地咧了咧嘴，皮笑肉不笑。
“那依你的意思，该怎么办？”
“换！”
“好嘞。”
孙大瓜满脸笑容挑了一个更小的西瓜，轻轻拍了拍，便双手递了过去。
杨聪不乐意了，你这瞧不起谁呢，这个小的瓜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他并未接过那个小瓜，而是重复着刚才那句话。
“老板，你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卖生瓜蛋子这件事儿吧。”
孙大瓜身体僵了下，眼中闪过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寒冷，差点就说出优雅的古代话。一息之后，他把小瓜又放了回去，一脸委屈。
“我只收他一纹铜钱，你还想要大瓜，太过分了，这里随便一个瓜，都至少五纹钱。”
尤根基想要退缩还有一个原因，他觉得一纹钱又不是什么大钱，就当做路上丢了，这样也能心安理得一些。
可杨聪不这么想，一文钱不是钱么？假如天下人都给我一文钱，那我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还不是指日可待？
再说了，出来混，犯错就要认，挨打就站稳，这不是江湖规矩么？
“老板，你也不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卖生瓜蛋子这件事儿吧。”
身后的尤根基忍不住抬起头，看着杨聪。
这是个狗吧，怎么这么贱，一句话说三遍，难道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器么？不过我喜欢。
此刻孙大瓜脸色泛白，但又别无他法，只能自认倒霉，咬了咬牙，狠下心来挑了个大瓜，用一只拖着，五味杂陈地送了过去。
哦豁！
杨聪抱着瓜喜笑颜开。
“妥了，以后我们会经常来买瓜，祝愿老板生意兴隆，早日发财。”
孙大瓜郁郁不乐地点了点头，这还算句人话，但愿如你所言吧。
……
杨聪和尤根基二人吃了一半西瓜，就吃撑了，剩下的一半让尤根基带回家，也好有个交代。
尤根基突然一拍大腿，掷地有声地说道：
“一纹铜钱换一个大西瓜，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杨聪揉着吃撑的肚皮，突然笑出了声。
“是不是发现了一条发财的路？”
“嗯，我觉得可行。”
“真可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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