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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寒暄，直接扯到正题。
“这几株药材极其珍贵，就凭你们三人也能得到？”
呦，这是看不起谁呢，杨聪心中愤然，忽然想到了游戏中叫做卡特的人说过，因为我能。
他正要开口，谁知被杨三三抢了先。
“因为我们牛呀。”杨三三声音清脆，格外动听。
或许只有头脑简单的杨三三才能想到这样的回答，而且回答的及时。
“我们牛”比“我们能”在气势上还要高出一截。
白发老人神情冷漠，不知道他们三人哪里来的自信，敢如此桀骜不驯，还能说出“因为我们牛呀”这几个字。
老人误以为他们是要抬高药材价格，紧紧握着杯口放在桌面，这才发现，手都有些颤抖。
“偏房的那桌饭菜值五十两白银，而你们面前茶水中茶叶来自于官方配送，五两白银只能买一两。你们不吃不喝，说明你们没有能力，只能存在污泥之中，瓦砾之间。”
“至于你们带来的草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们随身带着很危险，我就用普通草药的价格购买，每株草药二十文钱。”
老人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讲一件寻常的事情，没有刻意盛气凌人，没有居高临下。
但其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能把人压得很低，像是脚踩着几只蝼蚁。
“嗯？”杨三三听到三十文钱，眼色瞬间明亮起来，眼眶睁得忒大，发出兴奋而又不敢相信的疑问。
“你们或许会不高兴，但是我很高兴。”
白发老人冷冷看着三人，他有些生气，有些急躁，本以为他们三人有所能耐，与众不同，没想到他们的言语举止如此鄙陋。
他们哪里配得上老夫亲自接见。
药铺先生坐在一旁，默默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埋怨，掌柜把价钱扣得也太狠了，他们哪能不知。
其实他们三人真的不知道药材的价格。
“我不同意！”
杨聪看着白发老人，神色平静地回答。
满堂安静，就连吹来的风也安静下来，似乎被冻结在空中。
正厅的气氛极为压抑。
白发老人脸上的皱纹，似乎变得更深，深的像是无数沟壑。终于露出原型了吧，你们不吃这里的饭，不饮这里的茶，就是为了抬价。
“我要三十文钱，或许你不高兴，但是我很高兴。”
杨聪手掌落在胸口，神情极为骄傲。
老人面色惊讶，老夫几十两银子都花出去了，上好的饭菜，上好的茶水，你们沾都不沾一下，搁这谈论几文钱的事儿？
合着老夫前前后后，都白忙活了呗。
“成交。”
白发老人眼中茫然，瘫坐在椅子上。
自从见到药铺先生呈上来的草药开始，他就在老谋深算，自己为习惯了尔虞我诈，习惯了阴谋诡计，却从来没有想过。
没想过……这三个少年竟然都是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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