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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瓷没回话，事实上，她也不需要回话。
实验室就只有这么大，从门口到江熠站着的地方，不管她愿不愿意，怎么磨蹭，横竖也就几十秒就到了的距离。
沈星瓷闭上眼，在原地缓了缓神后，脚步像有千斤重，但也总算是抬起来，一点一点地朝江熠那边挪过去。
每一步都很艰难，比刚才在走廊上还要使不上气力。
就在跟江熠的距离只剩下一点点，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走过去的时候，江熠的笑声传入耳，惹得她登时停下了脚步。
深呼吸了一下：“江老……”
“小朋友，我今天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你是跑神了吗？”
不是走神，是丢了魂。
不需要沈星瓷的回答，江熠继续道：“我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你叫我江老师。”
“当然，学长也不可以。”
沈星瓷怔了怔，堪堪闭上了嘴。
“如果可以的话……”
江熠一边说着，沈星瓷全程低着头，映入眼帘的是在江熠小腿处晃动着的白大褂，再往下，就是他的脚踝。
很好看。
其实只要是江熠的，什么都很好看。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叫我一声熠哥哥。”
沈星瓷：“！！！”
“实在不行，什么熠哥，阿熠之类的，我也不会有意见。”
什么玩意儿？
她是不是，听错了？
又或者，是她太恍惚了。
紧盯着地面的眼睛连眨眼都不敢，随即，一片黑罩住了她的视线，让她攥着的手握得更紧。
江熠又在靠近她，她能感受得到，因为气息自头顶传来，而且还有种越来越贴近的感觉。
气息缓缓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江熠蹲了下来，就在她跟前，贴得很近，正挑眼看着她：“奇怪，是我长得不好看吗？”
怎么会？江熠，最好看了。
嗓眼在喉间滚了滚：“没，不是。”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看我？”
“从进门到现在，不，在课室那会儿我就想说了，你低着头，是在躲我吗？”
沈星瓷：“……”
好看，但想躲。
“抬头，看我，”江熠说着，似乎意识到这样的语气可能会吓到她，毕竟小朋友胆子太小，于是又补充道：“好吗？”
说完过后，江熠就没再继续了，而是耐心地等着她。
不是没感受到沈星瓷的呼吸有些不平稳，但他觉得，这种程度，她还是能忍受的。
事实证明，沈星瓷确实能忍受。十几秒后，沈星瓷往后退了一小步，在江熠挑眉的那一瞬，缓缓地将头抬起。
也是这个时候，江熠眸里是一闪而过的掠夺情绪，但过后，他就跟个没事人似的，稍稍站直了身子，一只手伸出去，横在了他跟沈星瓷那仅有的距离间，来回晃动了一下：“唔，好像是长高了点儿？”
瞥到了沈星瓷脸上的红晕，他是想像两年前一样没羞没臊地摸上去的，但一想到沈星瓷可能会受不住，便只好忍了。
缓了缓，江熠将手收了回去，在松垮的白大褂上扯了扯，沉默了一下，开口的瞬间，语气平淡到好像刚才调戏小妹妹的人不是他那般：“娃娃，你不着急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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