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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又听见了‘咔哒’一声。
只是这一次，不是手机，因为她的手已经没力气了。
……是她的心跳。
你跟江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一句话，将她好不容易收敛的情绪再次轰炸到风中凌乱——要她说什么呢？说‘没有很久，也就两年’，还是要她说‘很久了，因为我喜欢他，藏在心底，就像过了很多年’？
没人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齐稚余也不会知道。
手机还在震动，齐稚余那边还在没完没了。
池鱼呀：我就是好奇哈，因为你刚转学嘛，座位表上没有你的名字，可江熠却叫了你。
池鱼呀：还是连座位表都没瞄一眼的那种。
有那么一瞬间，沈星瓷自暴自弃地想，她还是进步了的。
至少没像刚才那样又是逃离直播间又是摔手机的。
深呼吸了一下，虽然齐稚余发过来的消息有些刺眼，但很快，齐稚余又发过来了一条‘你悄咪咪跟我说，我绝对守口如瓶’，惹得她心情既郁闷又觉得有点暖。
神色复杂地笑了笑，沈星瓷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认了：嗯，我跟江熠认识。
但，也仅限这样了。
更多的，她真的不敢再说了，哪怕对方是齐稚余。
虽然才认识一天，但直觉告诉她，齐稚余很可信。
好在，齐稚余虽然八卦，但好歹知道分寸。这会儿见沈星瓷回复了承认了，就适可而止地没再追问：?悖?揖退的兀?峭?冒。?院竽悴换岫伎梢匀ノ剩?笛槭易ㄊ舻哪侵郑???谩
沈星瓷：“……”
挺好？
你确定，是‘挺好’的吗？
沈星瓷扯了扯嘴角，回想起实验室里的一切就觉得脸上发烫，但她不敢再回复齐稚余什么了，将她解救出来的，是沈司言非常合时宜的微信语音通话。
也是巧，竟然都在这个时候找她。
可能是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导致向来非常嫌弃沈司言来电的她，这时候竟然破天荒地觉得这通电话是救命稻草，铃声没过两声，就立马按下了接听键：“喂，哥。”
晃神太过，竟然是脱口而出的一声‘哥’。
沈司言似乎也被她这声猝不及防的‘哥’给吓着了，懵了有三四秒，才战战兢兢问道：“阿瓷，你没事儿吧？”
嗯？她能有什么事儿？
沈星瓷没回话，很快就听到沈司言那边道：“就刚才嘛，江熠说你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不太对劲，我给过你电话了的，然后我看你没开直播，有点儿担心你。”
沈星瓷：“……”
没开直播？呵。
她哪里是没开直播，她简直是开太早，也开得太精彩了。
不过几秒后，沈星瓷又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庆幸，庆幸沈司言没赶上。
不想解释什么，沈星瓷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有些累了，就先不开了吧，我没事的，你放心。”
放心？
不可能放心的，你丫的就算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不见得能完全放心，更何况现在还天高——呸，算了，其实也没有多远，也就隔壁城市而已，来回车程撑死一个小时。
可他就是不放心。
沈司言撇了撇嘴，到底是自家妹妹，甭管平时怎么互损互怼，也改变不了他是真心疼沈星瓷的这个事实，长叹一声，沈司言难得语气温柔了：“傻妹妹，不可能的，对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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