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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到z大附中，人都已经踏进高二十班的教室门口，眼神也已经下意识地朝着沈星瓷那边看了，但他还是在克制。
因为在看向沈星瓷的时候，讲台上的化学老师明明在讲课，但沈星瓷每次撞到他眼神的时候就会低下头，躲闪地极其不自然，非常不擅于掩饰。
单纯得实在可爱。
最后没办法了，江熠不想影响这小朋友的听课质量，便强迫自己不再看她。
一节化学课熬到下课，在江熠走出教室的时候，沈星瓷刚松了口气，身边的齐稚余就凑了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角。
沈星瓷晃了晃神，侧目看她，见她眨巴着眼睛，思绪瞬间就想起了齐稚余昨天晚上在微信里问的那些话。
那些，让她莫名有些心虚的话。
好在，齐稚余并不是要盘根问底地追问她跟江熠是怎么认识的，只是有些奇怪地看着她，而后问了一句：“阿瓷，你刚才说你玩直播，播的什么呀？”
沈星瓷：“……”
什么，玩意儿？
她敢保证，这比齐稚余直接问上一句‘你跟江熠到底什么关系’还让她蒙圈。
毕竟前者她多少有些准备，至于这句‘玩直播’，属实把她给弄懵了。
好几秒后，沈星瓷喉咙哽了哽：“什么直播？”
“就你刚才上课的时候跟我说的呀，不是吧？你干什么能跑神跑成这样，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闻言，沈星瓷更懵了。
她怎么可能是不记得？
她是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好不好？
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齐稚余提直播的事情的，可能是顺嘴，没有意识，毕竟她整节课都被江熠撩拨得思绪不正常，哪怕江熠其实什么都没做。
不等她想明白，捋出个什么思绪，衣角就被齐稚余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她侧目，撞入眼帘的，是齐稚余略显无辜，眨巴眨巴眼，又很可爱的模样：“所以是什么直播呀？”
沈星瓷：“……”
要命。
要是放在以前，她铁定是不乐意这样的社死现场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毕竟爆直播马甲什么的，就很羞耻。
而且还是被人当面问的那种。
……但在对上齐稚余的眼神时，沈星瓷忽然又硬不下心来了。
没有为什么，哪怕单纯凭着她从小接受到的基本都是恶意，从来没人像齐稚余那样对她温声细语，真心想跟她交朋友这一点，她就狠不下心来。
她甚至，是想宠着齐稚余的。
就像沈司言对她那样好的对齐稚余。
她还在愣神，齐稚余那边就等不住了：“阿瓷宝贝，你就告诉我吧，偷偷的，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是告不告诉别人的问题吗？
算了，自己交的朋友，自己的同桌，宠着吧。
大约是齐稚余说话的语调很温柔，反正沈星瓷在那瞬间直接丢盔弃甲，放弃挣扎，选择认命：“画稿的。”
“卧槽，所以你还会画画？”
沈星瓷闭上眼，不想羞耻，点了点头。
“我的天，阿瓷宝贝，你是什么宝藏女孩儿啊？那我能顺带问一下，你直播露脸吗？要是露脸的话我今晚就回去蹲直播舔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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