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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不说，结果都一样。
都一样，哪怕是放学了，她也回不了家。
深吸了一口气，身后，是同班同学打打闹闹互借作业抄的情形，沈星瓷没耽误，抬脚就朝着楼梯间，朝着对面的楼栋走了过去。
逃不掉的，而且，她今天绝对不能拖。
虽然她是不怎么相信沈司言想她想成那个样子，但都答应下来了，那她今天就必须回趟c城。总结之下，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赶紧上刑场。
觉悟虽然是这么个觉悟，可在距离实验室越来越近的时候，沈星瓷还是免不得越来越紧张。
脚步停滞在了实验室门前，抬手，像昨天那样，在门上敲了三下。
一声轻缓的‘进来’自里面传出来，手搭在门把上，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
她走进来，这次，不要江熠开口，她就很自觉地将门带上了。
恰好，撞上了江熠回头看她的动作。
一瞬间，沈星瓷的手就像是黏在了门把上，放不开了。
很拘谨地朝江熠眨了眨眼，转过身正对着他，开口说话的语调都有些颤悠：“江，江老师，学委说，您找我？”
江老师？您？
啧，看来他昨天说的话，这小朋友并没有听进去啊。
那些，半是撩拨半是威胁的话。
不过好在，他还是很有耐心的。
至少，在对待沈星瓷这件事上，他有耐心极了。
轻叹了一声，将她的紧张尽收眼底，江熠无奈地笑了笑，声音还是很和缓，甚至是带了些平常没有的哄：“嗯，我找你，你先过来，还要站那么远吗？”
明明昨天，我们还站得那么近呀。
沈星瓷被江熠的话给轰得脑袋乱糟糟的，没说话，但身体非常实诚地摇了摇头，而后，虽然胆小，有些蹑手蹑脚，但还是朝着江熠那边缓步走了过去。
还是有进步的，江熠想。
而且这次，是直至两个人之间只剩下一臂距离，沈星瓷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又低下了头。
很拘谨，拘谨的程度已经到了让江熠觉得好笑的地步。
于是江熠就真的笑了，笑声一下一下，很悦耳。他像是拿面前的小朋友没有办法了似的，只好像昨天，又或是第一次见面那样，将自己的身子稍稍压低，不求视线平行，因为沈星瓷现在压根儿不看他。
她垂着脑袋，那双水灵勾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
想了想，江熠还是开了口。
哪怕这个问题，他并不是那么问出口，也不想在沈星瓷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怕吓着她，所以语句也是有过斟酌的，语调也很温柔，不是质问，反倒是像在问‘你想不想吃棒棒糖’那般的耐心：“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个问题，我很早就想问了——”
顿了顿后，江熠的话语很清晰，一字一顿，撞入沈星瓷的耳朵，撞进了她的心底：“娃娃，你是不是，有点儿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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