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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素不想说话，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见床，立马就躺下了，还顺势抱住了睡着的顾笑笑。
她隔在他俩的中间，再合适不过了。
“素素！”
“我要关灯了。”
凌靳言嗓音收紧，对害羞的她有些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她能明白自己的潜台词。
“哦。”
“你关吧！”
她埋着脑袋，有些不懂他为何要对她说这一句。
灯的开关就在床头的位置，不是顺手的事吗？
而且，他还站在床下，他关哪门子的灯？
还是说，他喜欢舍近求远，觉得靠近门的开关更好用？
过了好半晌，灯迟迟没有关掉。
殷素素就更觉得奇怪了。
她偷偷地睁开了眼，抬头看了看凌靳言站的位置，发现，他也在凝视着她，他的嘴角甚至还弯起了可疑的弧度。
他要干嘛？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你要一直抱着笑笑？”
“你忘了你怀孕了？”
“笑笑睡觉不老实，万一她踹你了，怎么办？”
他挑挑眉，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没好气地丢了一连串的问题过去。
原来他迟迟不关灯，是在担心这个。
他有够含蓄的！
殷素素满脸黑线。
但没发现怀孕前，在那杂货间，她俩不也是这样睡的吗？
有必要大惊小怪？
笑笑人是闹腾了点，睡觉还是很斯文的。
“没，没事！应该没问题的。”
这两句话，她是声音越说越小了。
因为她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似是很不满意她的说辞。
他到底要干嘛？
“让顾笑笑睡旁边去，我睡中间。”
终于，他把内心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也不管殷素素答不答应，自顾自得抱着小家伙，放到了床的一边。
床很大，小姑娘倒也不至于会掉下来，只是她由原本居中的位置，给换到了边上，最佳的位置被凌靳言给霸占了去。
她还能说点什么？
他都做了。
床垫微微地下沉，是他躺下来了。
“你去把灯给关了。”
殷素素靠近床头柜，开关就在床头柜上方一点的距离，很好操作。
只是她听这话，是越听越迷糊了。
不是他自己说他关灯的吗？
整半天了，他躺下了，灯还是她来关？
有没有搞错？
请问，他起了个什么作用？
“哦！”
她还是憋住了困惑，她累了，想早点休息。
灯一关。
凌靳言就趁机将她拉进了怀里。
他精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身，俩人贴得严实合缝。
他就爱这样，她也就随他去了，反正不是她受累，她还得一舒服。
……
半夜两点
殷素素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一条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大黑蛇吐着红信子，怪异地打量着她。
她面露怯意，很害怕，想逃，却被凭空出现的绳子给绊倒。
她狼狈地躺在地上，咽了咽口水，浑身颤抖，却发现，绳子不知何时也变成了一条一模一样的小黑蛇。
她吓得给直接扔了出去，在草地上连滚带爬。
就这样，一大一小的黑蛇都冲她吐着红信子。
突然，小黑蛇竟然会说话了，开口就是人类的语言。
“妈妈，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啊！”
殷素素根本开不了口。
她害怕极了，挥动着手臂，不让黑蛇靠近。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啊！”
她被惊得一身冷汗。
“素素！”
“素素！”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凌靳言听到响动，伸手就开了床头灯，满眼担心地安抚怀里的人儿。
殷素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不是在草地上，而是在床上，才松下一口气。
她扑进凌靳言的怀里，颤抖的声音带着哭腔，“呜呜，我刚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太真实了，和孙安楠白天讲得一模一样。”
“你做什么梦了？”
还和安讲得一样？
凌靳言眉峰一扬，收紧了手臂。
温香软玉在怀，美人楚楚可怜，惹人疼惜，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没半点反应是不可能的。
“我梦见了蛇，好大的黑蛇，一大一小，小的黑蛇一直冲我喊‘妈妈’，它说的话和白日里孙安楠对我说的一模一样，它追问我，‘为什么不要它？’”
“凌靳言，你说，会不会是我俩的孩子知道了我有这个念头，决定报复我？”
“还真被孙安楠说中了。”
殷素素被吓得不轻，一直在他的怀里噌。
看着她那近在咫尺的绝美神韵，他都无心听她讲话了。
“怎么会！”
他也是无奈了，下巴靠在她的脑袋上，手在她背上轻抚，“孩子不还好好地待在你的肚子里吗？”
“是在我肚子里没错，但保不齐它有别的特异功能，万一那条蛇就是它唆使的呢……”
“没有万一！”
“你怎么就这么笃定？凌靳言，要不，我现在就起来吧！我感觉我也睡不着了。”
“要不，我给它跪下磕个头。它感受到了我的诚意，兴许就不来找我了。”
给莫须有的‘蛇’、‘肚子’磕头？
这是什么操作？
“你被吓傻了？”
他满眼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隐隐有发笑的冲动，但忍住了，他尤为想知道她脑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也怪孙安楠，谁让他吓唬她的！
“没被吓傻，是真的很可怕！这个梦太真实了！”
“也怪我自己，我不该有这种残忍的念头的，孙安楠说的没错。”
“他乱说的！你还信？”
他亲了亲她的侧脸，发出了几声醉人的低笑，“真睡不着了？那要不要去吃点东西？你晚上都没吃几口饭。”
“你知道我没吃饭？”
殷素素感动坏了，搂着他的颈脖，这一刻，觉得他是那么得高大威猛，英俊帅气。
她也确实是饿了。
怪不得安说孕妇的情绪不稳定，这句话倒是真实的。
“当然知道。”
他不是和她一起吃的晚饭吗？
……
因为噩梦的缘故，殷素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粘着凌靳言。
他在厨房忙活，她就披件外衣，在他的身边晃悠，畏畏缩缩的，唯恐梦中的大蛇突然出现。
简单几分钟忙活后，凌靳言把两份煮好的面端到了餐厅的桌上。
餐厅很大，只开了两盏暖色调的黄色灯光，很温馨，格外有氛围感。
“快吃吧！”
“吃完了，就早点休息。”
“庄园很安全，这里没有蛇。”
凌靳言好笑地看着胆小如鼠的她，就这点胆子，但在他的面前，她还不知道有多厉害。
“你别提‘蛇’。”
殷素素坐不住了。
俩人本来是对面坐着的，她端着面，慌张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他很意外，又很受用她的主动。
“好，不提。快吃吧！”
他的厨艺，她早就见识过了，简简单单的面都能做得色香味俱全，让人很有食欲。
“凌靳言，你的面没有蛋吗？”
吃了几口面，她好像发现了碗中不对劲的地方。
她的面除了有两个鸡蛋外，还有肥牛、虾肉和蔬菜，而他的就仅仅只是一碗简单的清汤面。
“嗯，我不是说了嘛！我吃过饭了！”
“哦！”
殷素素没再说什么，埋头干面。
他是真的很好，总是在小细节方面打动她，相反，就显得她很没良心了。
面吃完了，时间也很晚了，考虑到他明天还有工作的缘故，殷素素直接说自己困了。
“那我们上楼休息吧！”
上楼梯时，他也一直护在她的身后。
“睡吧！”
和刚才睡觉的姿势一样，他睡中间，他搂着她。
她发现他俩之间的氛围变得很微妙，是因为有了孩子的缘故吗？
困意袭来，她还没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就睡着了。
同样睡得香甜的还有孙安楠，等他醒了，他就会发现凌靳言半夜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相信用不了多久，他整个人都会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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