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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确定要这么做吗？”惟肖在一旁听完岳初宁的话，再次确认。
“是，让王一行留心一下。这话上了马车去闻香居路上再告诉周嬷嬷，现在还不确定这琳琅阁里到底有几个眼线，谨慎一些好。”
既然打定了主意，那便要行动了，不能每次都这么被动坐以待毙。
第一件事就是先清理掉身边的眼线。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过去寿宁堂了。”
岳初宁朝惟妙点点头，看了下头顶的太阳估摸了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过去，陈氏估计又要发难。
“院子里的下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在外头等着小姐了。”惟肖刚刚已经按照岳初宁的吩咐，把下人们都叫了过来，在门外候着了。
岳初宁点点头，提着裙摆走了出去。门外零零散散站着七八个丫鬟小厮还有婆子，大家都是一脸好奇，不知道岳初宁召集他们是为了什么事情。
“各位想必也知道了，我这几日搬到寿宁堂的祖母那儿去小住。这段时间里各位也切莫因为我不在而偷懒，需得把分内事情做好，别让人看了我们琳琅阁的笑话。惟妙惟肖，把赏钱分下去。”
岳初宁话音刚落，惟妙惟肖二人便手脚麻利开始给其余下人们分赏钱。
“领了赏钱便回去办事吧，花灯节我就回来了，届时希望我的琳琅阁跟我今日走之前并无二样。”
“谢谢大小姐的赏，我们肯定会好好办事的。”“小的知道了，谢谢大小姐。”“大小姐不必担心，就算没有赏钱我们也会好好办好差事的。”
拿了钱的下人们个个喜笑颜开，嘴里全是恭维的话，岳初宁笑了笑便唤上惟妙准备去寿宁堂了。
刚走两步，她突然回头跟惟肖说道，“等我明夜里寻了空子，我就偷摸着回来，你记得给我买点蛋黄酥，我就喜欢吃那个。”
惟妙连连说是，知道了，让她放心去，自己明日一早就去买。岳初宁这才心满意足带着惟妙走了。
惟肖叹了口气对，自己嘀嘀咕咕道，“小姐也真是的，老夫人都生气了要拘着她学规矩，她还心心念念蛋黄酥。为了吃这个明夜还要偷溜回来。要是让老夫人逮着了，怕是连我也要一并受罚，唉。”
院子里的下人并未完全离去，都听见了这些话，也有人笑着安慰惟肖说不打紧，谨慎些就不会被发现的，惹得惟肖更是连连叹气。
躲在柱子后的王一行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然后又悄无声息回了后院。
寿宁堂这边，陈氏老早就已经让赵嬷嬷点了熏香，自己靠在躺椅上，就等着岳初宁来问安了。
“老夫人，你说这大小姐这么顺从就答应过来住几日学规矩，是怕了还是心里有其他的鬼主意？”赵嬷嬷一边给陈氏捏腿，一边碎嘴问了起来。
“定国侯府那位对她似乎是有些意思的，季平对她也是娇惯着，杨清音留给她那铺子听说生意也是红火得很，我瞧着她如今风头正盛，怕？倒是不可能。”
“那老夫人意思是，这大小姐心里打着别的主意？”
陈氏喝了口茶，看着杯子里晶莹的茶汤，半晌没回话，赵嬷嬷以为是自己话多了正准备告罪，陈氏才慢悠悠丢出一句。
“哪怕她心里打的别的主意，只要还在这寿宁堂里，接触不得旁人，她就翻不了天。到了花灯节那日，手脚干净利落些，就高枕无忧了。”
说罢，陈氏不再言语，半眯着眼睛假寐起来，赵嬷嬷不敢叨扰她，只在一旁安安静静捏腿。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岳初宁就到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向陈氏问安行礼。
陈氏睁了下眼睛，打量了一会才阴阳怪气地道，“可算来了，祖母差一些便以为你忘了，要差赵嬷嬷去请你了。”
“阿宁不敢，不过是手脚慢了些，请祖母责罚。”岳初宁也不还嘴，顺着她的话接。
“罢了罢了，赵嬷嬷先带你去厢房安顿下来，一会过来找我。”
赵嬷嬷应了好，在前头领着，岳初宁和惟妙二人对视一眼，岳初宁又朝陈氏躬身行了礼才跟着过去。
厢房已经收拾妥当了，有股陈味。
“毕竟也是好多年没人住过了，虽说打扫干净了，这味道也不是一日两日可以散的，大小姐可莫要嫌弃。”赵嬷嬷开口提醒。
岳初宁却不在意，点了头，然后跟惟妙把东西放下收拾妥当，才原路折返去找陈氏。
路上她在想，陈氏这老妖婆，不会真的想出什么残忍的手段折磨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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