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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沉默寡言大师兄 > 第25章 书生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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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铛”的一声响!

    朴素的剑鞘精准无比的撞开了丁原的快剑,顺势击中丁原胸口,用巧劲将丁原远远的击飞出去。

    丁原摔了个四脚朝天,眼皮一翻,竟直接晕厥过去。

    陈仲羽愣了一下,他下手可是很轻柔的,飞的虽然远,但以丁原的内功,应该不至于昏迷吧。

    门外连忙跑进来几个武者,七手八脚的把丁原抬了出去,看模样应该是丁原的朋友。

    刚一出门,便有手疾眼快的一位女豪杰抢走了丁原头上的花裤衩,尖叫着把花裤衩塞进了怀里,“我抢到了!哈哈哈,我抢到了!”

    这当真吓了陈仲羽一大跳,自己居然有了狂热女粉丝,虽然长得很辣眼睛,但是好歹是女粉丝啊!

    而且她下手有些没轻没重的薅到了丁原的头发,隐约听见丁原的一声惨叫。

    呵,爱面子的男人啊。

    “胡三胡四,关门。”沈哀嘱咐道。

    胡三胡四麻溜的关上客栈大门,将狂热的粉丝挡在了门外。

    地上散了一地的碎布条,不得不夸奖一下丁原那一手快剑,大部分的衣物都被他砍得粉碎。

    沈哀一边偷笑,一边用扫帚将碎衣服扫开,“这个叫丁原的太过分了,好好的衣服全被他毁了。”

    陈仲羽叹了口气,蹲下来捡起一只还完整的袜子,甩手扔给了沈哀。

    “去,到后院把袜子洗了。”

    沈哀盯着眼前的漏网之鱼,笑容渐渐消失了,“一只袜子还要洗?”

    “不洗也行,我把你身上这套也撕了。”陈仲羽伸手去抓剑柄,沈哀连忙抓起袜子往后院跑,生怕跑慢一步,遭受陈仲羽的打击报复。

    陈仲羽闻了闻手上的味道,嫌弃的摇了摇头。

    沈哀很快就发现周虎熊消失不见了,她提着干干净净,但是多了四五个窟窿眼的袜子,狐疑的找到了陈仲羽。

    “那个姓周的大叔呢?”

    “早上吃坏肚子,我让他回家休息了。”陈仲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哀用一副你以为我傻的表情看着陈仲羽。

    陈仲羽抬起头,“你居然不信任我,算了,收拾一下东西,咱们也该离开青岩镇了。”

    马车早已被胡三胡四修整一新,拉车的老马也恢复了些精神,看上去毛皮光亮了许多。

    陈仲羽和沈哀坐着马车,低调的离开了青岩镇,驾车的是胡三,胡四被留下打理客栈了。

    他们沿着官路一路往东走,沿途风景秀丽,河山大好自然不必多说。

    偶尔还会冒出几个山贼土匪,沈哀随手全都收拾了。

    而陈仲羽一路修炼大荒经,内力增长虽然缓慢,但也还算稳步提升,只是修炼时经常有燥热的感觉,这让陈仲羽时常感到心情烦闷。

    好在一路上有沈哀跟着,心情烦闷时,欺负沈哀是陈仲羽最大的乐趣。

    修炼,游山玩水,欺负沈哀,偶尔遇到值得出手的敌人便出手一次。

    不到两个月,陈仲羽的名声就从云南偏远之地,响彻了整个江南武林。

    人人都知道,点苍剑派首徒出山,不仅横扫了云南各派,而且沿途击败无数高手,剿灭了数处匪巢。

    一路辗转,马车终于驶入了常德沅江城门,陈仲羽和沈哀先找了一家同福客栈,安放好行李马车,才结伴去逛沅江城。

    城中车水马龙,随处可见书生打扮的秀才,找城内商贩问了一下,才知道乡试在即,这些书生都是准备在沅江搭船去武昌赶考的。

    陈仲羽看着有趣,便在成衣店买了一件长衫,头戴方巾,手摇纸扇,好一个翩翩风采的俊秀书生,沈哀都难得脸红了一下。

    不过想想陈仲羽一路上对她的欺凌和毒舌,沈哀非常中肯的评价道:“衣冠禽兽。”

    “你脸红什么?”陈仲羽打趣道。

    沈哀白了他一眼,“热的。”

    二人沿街一路缓步慢行,看到不错的东西便随手买下,得益于吞天鼠王硕的赏银,陈仲羽现在一点都不缺银子。

    只是跟在后面的胡三渐渐被大包小包吞没了。

    陈仲羽出手阔绰,相貌不凡,身边又跟着个年轻漂亮的侍女,自然引来很多目光。

    有在路边书馆苦读圣贤书的穷酸秀才不屑道:“乡试在即,还携女眷招摇过市,真是有辱斯文。”

    “东芝兄不必介怀,像这种人多半是富家公子,花钱买了个秀才,并无半点真才实学,我等只需在考场上好好发挥,将来必有一天能将此等纨绔踩于脚下。”

    虽然嘴上在说不必介怀,但浓浓的酸意隔着十多米都能闻到。

    对这种评价,陈仲羽向来是不屑一顾的,毕竟他不用寒窗苦读十载,也不用陪着这些书生一起去赶考。

    站在田埂上看人辛劳,总比亲自下场的人来得轻松。

    “小哀,前面有家蛮大的胭脂店,带你去逛逛。”陈仲羽被别人酸,反倒突然来了逛街的兴致。

    反倒是沈哀吓得不轻,“你脑子没病吧?居然带我去买胭脂。”

    “你是我的侍女,这些花销也该我出。”陈仲羽帅气的打开折扇,伸手拉着沈哀进了胭脂店。

    这家胭脂店算得上沅江最大的一家门店,三两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携带侍女在店内挑选胭脂,像陈仲羽这样的男人为侍女挑选的倒是独一份。

    女子们低声议论纷纷,陈仲羽却浑不在意,倒是把一向大大咧咧的沈哀吓得不轻,这个平时敢往陈仲羽饭菜里吐口水的女子此时也羞红了脸。

    “店家,把你们店里最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来,”陈仲羽用扇子敲了敲柜台,虽然有点像暴发户,但是舍得花钱在女性面前的确会变帅不少。

    这家伙,居然也懂得讨女孩子欢心?

    店家是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男人,脸上涂着腮红,头上还插着一朵红花。

    见到有生意上门,他立刻走了过来,声音娇柔的说道:“这位姑娘好生俊俏,公子好福气,来来来,这里有应天府刚运过来上好胭脂,听说是秦淮的花魁苏悦儿小姐亲自调配的。”

    陈仲羽两辈子加一起,对胭脂水粉也一窍不通,买哪个全凭老板介绍和沈哀自己的喜好。

    选择了半天,沈哀还是选了那款苏悦儿调制的限量款,香味沁心淡雅,倒是和沈哀本人气质极为相配。

    “且慢!”贵妇人中有人走了过来,“李老板,我们刚才来时,怎么不见你拿出这种胭脂,十两银子,这胭脂我要了。”

    陈仲羽也不回头,饶有兴致的翻着柜台上的瓶瓶罐罐,开口说道:“二十两。”

    “你!”那夫人皱眉,“你这书生,知不知道二十两银子能轻松买个容貌上佳的丫鬟?”

    “店家,你怎么说?”陈仲羽并不打算和她多费口舌。

    店家也是个机灵人,连忙说道:“一点胭脂水粉,没必要让大家伤了和气,只是这位公子先看到的,宋夫人,等下次有好货时,我一定亲自送到贵府上。”

    “呵,我非要不可呢?”宋夫人寸步不让,对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身材壮实的丫鬟会意,大步走上前伸手去抢夺柜台上的胭脂盒。

    沈哀微微一皱眉,她可不是好脾气的人,直接一巴掌将丫鬟扇了回去。

    “啪”

    清脆有力的巴掌声伴随着丫鬟的惨叫一同响起,宋夫人的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你们还敢打人,当沅江没有王法么?”

    “沅江当然有王法,”陈仲羽将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放在柜台上,“买卖买卖,双方心甘情愿才叫买卖,强买强卖,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谁看见我强买强卖了,分明是你们借故殴打我的婢女,我现在就叫衙役过来锁你们!”宋夫人理直气壮的喊道。

    “想见官?也好,”陈仲羽刷的一声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折扇说道:“这样我只能牺牲一下了,就说你觊觎我的美色,让丫鬟强行带走我,我同伴情急之下才出手阻止。”

    “你这话谁会信!”

    “不用别人信,只要你不守妇道的名声传出去即可,看看你的夫家会不会信。”陈仲羽似笑非笑的走到宋夫人面前,“富贵家族虽然看上去金玉其外,但肮脏事也不少,尊府有几房小妾,他们也会乐得见你倒霉吧。”

    宋夫人连退数步,腰肢倚在了柜台上,脸上已经浮现出惊慌之色,“你……”

    “蠢女人,我劝你平时还是多读书,增加点脑子,这样才能和贵府的那些小狐狸精争风吃醋,胭脂这东西,,对人老珠黄的您,用处已经不大了。”

    陈仲羽提起柜台上的胭脂盒,轻蔑一笑后径直拉着沈哀走出了胭脂店。

    “人老珠黄,没脑子,你这嘴也太毒了些。”

    宋夫人在身后气得连摔了数瓶胭脂泄愤,听着胭脂盒摔在地上的声音,沈哀扬起嘴角,快活的笑了起来。

    陈仲羽火力全开怼别人的时候,倒是有点可爱。

    只是有那么一点。

    却说那宋夫人回了家中,还是愤愤不平,因为摔了胭脂店里的胭脂,宋夫人平白赔了好些银两,气得回家又把心爱的青瓷碗砸了,一时间又生气又心疼。

    “娘,听说你受了气,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白色苏绣长袍,相貌英俊但明显有些过度“操劳”的年轻公子哥儿快步走了进来,见到地上碎裂的青瓷碗,公子哥儿皱起了眉头。

    “谦儿,我的谦儿,”宋夫人哭哭啼啼的抱住了宋谦。

    宋谦连忙安抚道:“娘,是谁惹你生气了,是父亲新纳的那房小妾么?我现在就找家丁收拾她去。”

    “不是那个狐狸精,是外人欺负了娘。”

    宋夫人很快把事情经过一说,宋谦起身道:“那个男人是书生打扮,身边跟着一个红衣侍女,娘,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他们找出来,帮娘消了这口气。”

    宋谦带着家丁上街一打听,很快就找到了陈仲羽所在的客栈,陈仲羽和沈哀正在一楼用餐,桌上摆着酱板鸭、鲤鱼藏珠,油酥桃仁,焦炸田螺。

    宋谦躲在牌匾后面,却没有直接露出头来,身后头戴青色小帽的家丁小声问道:“少爷,找到他们了,我们要不要动手。”

    宋谦瞥了他一眼,骂道:“蠢材,平日里就知道打打杀杀,看看他们的打扮,一看就是来沅江乘船,去武昌赶考的学子,这种时候殴打赶考学子,你是嫌我被父亲打骂的少么?”

    “那,那该怎么办?”家丁摸着脑袋,有些想不透少爷的想法。

    宋谦冷笑道:“在沅江和我宋家斗,就是条强龙也要给我趴着,何况是一条小泥鳅,看本少爷略施小计,将你羞辱到下不来台,再骗了那个侍女,好好的玩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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