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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渐渐 > 第 118 章 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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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氏集团总裁和徐未然订婚的消息不胫而走,在网上炸开了锅,被讨论了很长时间。

    大多数话题都围绕着平民女终于一朝飞上枝头,逆天改命攀上高枝。

    因为邢况被抢走,没有了做梦素材,女生们在网上鬼哭狼嚎一片,有情绪激动的甚至开始没有理由地对徐未然进行辱骂。

    事件发酵后,有媒体在邢氏总部写字楼下堵到了邢况。原本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邢况那天却主动从车里走了出来,接受了采访。

    徐未然打开电视的时候,刚好看到电视台里在播放这则新闻。

    邢况面对着镜头,语声平淡地说:“我跟我未婚妻之间,从来都是我高攀了她。能追求到她,我诚惶诚恐,不胜感激。”

    短短几句话,让在场的记者说不出质疑了。

    这则新闻播报不久,网上舆论风向开始变化,有人贴出徐未然和邢况两个人的合照,为他们两个说话。

    【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妖怪来反对!】

    【就是,某些人跪太久了吧,还说什么平民女嫁入豪门,拜托清朝早亡了好吗,你们的小脑还被裹脚布裹着呢吗?】

    【而且不是已经证实了吗,邢况的未婚妻就是画家阿患啊,阿患哎,现在最有名的那个天才少女画家,在座的有谁没有膜拜过阿患的画吗?】

    【现在来看,邢况说是他高攀了徐未然,其实也没什么错啊,阿患确实就是有才,你们有不服的吗?】

    徐未然窝在沙发里看着网上这些友好的评论。她知道,舆论会变化得这样快,都是因为邢况在背后保护着她的原因。

    她心口发暖,在沙发里又待了会儿,趿着拖鞋跑去书房。

    书桌下的抽屉里有她锁着的一个盒子,她拿出来,打开。

    刚摸到里面的紫檀手串,保姆阿姨康敏在外面叫她。

    她匆匆放下东西,往外头跑了过去。

    康敏带着邢明远笑容满面地走过来:“今天去那边走了一趟,小少爷非要过来找你,我就把他带过来了。”

    徐未然笑着招呼邢明远过去:“我知道了阿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您去忙吧。”

    “?G。”康敏提着买回来的食材往厨房走。

    “明远,我们做作业好不好。”

    徐未然把邢明远的书包拿过来,带着他在书桌前坐下,把练习册放在他面前:“你有不会的可以问我。不过你这么聪明,应该很少有不会的。”

    邢明远被夸得很高兴,骄傲地扬起小脑袋,告诉她:“未然姐姐,期末考试我又考了全班第一。”

    徐未然笑:“明远这么聪明啊,以后一定会成为很厉害很厉害的人的。”

    “那跟我哥哥比起来呢?”邢明远眨巴着大眼睛问:“我听很多人说,我那个哥哥都不用学习,回回考试都是第一。未然姐姐,你说我跟他,是谁比较聪明?”

    “他没有不学习,”徐未然担心教坏小孩子,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你哥哥也有很努力的,只是别人没有看见而已。高三的时候我一直跟他同班,我看得最清楚了,他其实很用功,所以后来才考得那么好的。”

    邢明远眨巴眨巴眼睛,相信了:“那我要比哥哥更用功,更努力学习。”

    小家伙一整个下午都规规矩矩地坐在书桌前,认真写作业,徐未然在他旁边陪着。

    邢况回家的时候,正看见两个人在用功地伏案刷题。

    他换了鞋朝他们走过来。

    “邢明远,谁让你又来的,”邢况在对面坐下来:“你爸你妈又去过二人世界了?”

    “他们整天都在过二人世界,”邢明远愤愤控诉:“好像没有我这个儿子一样,把我又打发给你了。”

    邢况:“别介,我可不缺你这个儿子。”

    邢明远气得不轻,小老虎一样朝他呲了呲牙。

    邢况没再理会他,对着一边在看热闹的徐未然勾勾手指:“过来。”

    她没有动弹,依旧自顾自地写字:“不去。”

    邢况啧声,走去她那边,抄着她膝弯把她径直抱了起来。

    他在她椅子里坐下,把她放在腿上,检查了下她在写的卷子:“这么用功。”

    “明年就要毕业了,我不用功,毕不了业怎么办。”她有些愁地紧紧眉心:“我发现燕大的考试要比我在美国的学校难多了,好多题我都不会。”

    “哪些题不会,我教你。”

    听到这句话,她有种又回到了高中时光的感觉。

    她记了起来,她的邢况是天赋很高的学神,没有他不会的题。

    她指了几道,专心地听他讲。

    邢明远在一边委委屈屈地看着他们,觉得小小年纪就被喂了狗粮。

    他们到底有没有人性啊!

    他不甘地拽拽徐未然的衣角:“未然姐姐,我想让你抱着我写作业。”

    正抱着徐未然的邢况嗤声:“你做什么梦呢,老实写你作业去。”

    邢明远立即跟徐未然控诉他:“未然姐姐,你看他这么不喜欢小孩子,以后你可千万不能给他生小孩,生了他也不会疼的。”

    徐未然从邢况腿上下来,在他和邢明远之间加了把椅子,她坐上去:“明远,我坐这里看着你写作业好不好?”

    邢明远满意地点点头,又得意地去看邢况。

    晚上陪着他们吃完饭,邢况去书房处理公事,无意中瞥见一格抽屉没有关好。

    那个抽屉一直都是徐未然在用,他并没有怎么关注过。

    他关好抽屉。正打算走,步子又停下来。

    转回身,拉开抽屉。里面只装着一个储物盒。盒子没有上锁,已经被人打开了。

    盒子里装着一把五颜六色的棒棒糖,一管没有用完的祛疤膏,一个紫檀手串,一张名片,一张手写的鲜花卡片,最下面是张厚厚的画纸。

    那些早过了保质期的糖果和祛疤膏,全都是他在高三那年,随手买给她的。

    紫檀手串是他送给她的那个,她很少会在外面戴着,从国外回来后,也曾狠心地跟他说,她早已经把手串扔了。

    可是现在,手串好好地出现在这里,一直都有被她好好地保存着。

    名片和卡片也全都是他的。她从国外回来后,第一次来他的公司,他往她口袋里塞了张名片,让她联系他。卡片是为了追她,他亲手写的,跟满天星一起送到了她手里。

    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全都没舍得扔,而且还珍惜地收藏了起来。

    他把最下面的画纸拿出来,翻到正面。

    正面是一张用铅笔画的人像简笔画,画得极有神韵,他几乎一眼就看了出来,画上的人是他。

    右下角写着画家的署名和绘画日期。

    [徐未然]

    [2014年7月21日]

    在跟他认识的第七天,她把他画了出来。生怕被人知道她的心思,她把画小心地藏着,锁进抽屉里,从来不敢被人发现。

    早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已经喜欢了他很久。

    邢况看着这些东西,心脏里挤挤挨挨地爬满了后悔和疼惜。

    他想到刚认识徐未然的那段时间,在俞筱各种明示暗示下,班里的人对徐未然进行了排挤和霸凌。虽然这些事的始作俑者是俞筱,但诱因却是他。如果没有他,徐未然不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后来因为尤芮自杀的事,他对徐未然的态度并不能算好,刚开始那段时间也没有明确地站出来保护她,还让她好几次看见俞筱跟他走得很近。

    那时候她已经喜欢上了他。

    他无法去想那个时候的徐未然,在看到俞筱一次次地故意跟他靠得很近时,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甚至在后来,李章当着他的面跟她告白,他心绪复杂地站在一边,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阻止,甚至至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当时徐未然看到他无动于衷的样子,该怎么想。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在两个人最初认识的那段时间里,他伤害过她多少次。

    他应该早一点儿喜欢她,而不是让她无望地守着一份喜欢,因为得不到回应而郁郁寡欢着,轻易地就能被他伤害。

    自从徐未然回到他身边后,他几乎已经把烟戒了。他一直记得她对烟味很抵触,闻到的时候总会被呛得咳嗽两声。

    但他现在破天荒地又想抽烟,想用尼古丁这种有害物质暂时将自己麻痹,好让心脏不再那么疼。

    他需要这种疼,最好能疼得烙进他骨骼里,再也不要忘。

    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她在暗恋他时,伤过的所有心。

    徐未然哄睡了邢明远,过来找他。

    门开着,她直接走进去,看见他神色不明地坐在椅子里,身体往前倾,手肘搭在膝上,指尖夹着烟。

    看上去情绪很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他旁边的桌上,搁着她藏了很久的盒子。

    刚才出去的急,她没有来得及锁。

    她几步跑过去,在看到里面的东西后,脸上顿时烧起来。

    “那、那个,这些都是……”她绞尽脑汁地想该怎么解释这些东西的存在:“是我随手搁进去的,没想到竟然保存了这么久……”

    等再看到被他拿在手里的画,她接下来的解释断在嗓子眼里。

    画上的人明明就是邢况,她怎么赖都赖不掉。

    “我……”她有种被人窥破了少女情怀的羞窘:“邢况,我……”

    邢况突然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腿上。

    指间的烟被他摁灭。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唇贴了过来。

    他吻得力道很重,把她下唇咬痛了。舌头也痛,腰被他一只手握着,动弹不得。

    “唔……”她疼得紧了紧眉头,呜咽了两声,嘴里好不容易吐出破碎的两个字:“我疼。”

    邢况瞬时放柔了动作,吻她的力度变轻,从咬变成了舔舐,舌尖慢条斯理地扫过她疼痛发麻的唇角。

    她慢慢放松下来,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在他腿上,手把他的脖子搂住,温顺承受他越来越温柔的亲吻。

    他的眼睛闭着,她能看到他浓密似鸦羽的睫毛,也能看到他吻她时的神态专注而沉迷,带着无尽的怜惜。

    她被他亲得醉了,眼睛无力地闭上去,舌头主动勾出去,跟他的搅在一起。

    她想,秘密被发现就被发现吧,反正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被他知道她其实一开始就在暗恋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被他知道的结果,她已经看到是什么了。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笑话她。

    而在更用心地爱她。

    不知道吻了多久,邢况把她放开。

    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重,互相离得很近,眼睛直视着对方。

    他把她眼角逼出来的一点儿泪痕擦掉,嗓音沉哑地说:“为什么喜欢我?”

    他说的是在跟他认识的第七天,就喜欢他的这件事。

    她有点儿不敢看他炙热的眼眸,低下眼睛说:“你救了我好几次。每次朱鑫找我麻烦,都是你去救我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我刚转进清才,班里的同学欺负我的时候,你也有保护我。”

    她始终都很感激他,即使他做那些事只是举手之劳,并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帮她,她也很感激。

    他对她来说是拯救般的存在。

    “就因为我帮了你?”心疼的感觉更加浓烈,他把她的下巴抬起来,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怎么这么好骗,随随便便就被我骗到手了。”

    喉结艰涩地滚了滚,他说:“女孩子这么容易知足的话,会受欺负的。”

    她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那、那你就当我……当我是看你长得好看,见色起意吧。”

    他怔了怔,很快好心情地笑了声,珍惜地在她唇上吻了吻。

    他握住她一只手,带着她的手从他肩上往下,一直到腰部位置。

    “我是你的,”他哑着声音,拉着她的手伸进他睡衣里,眸光染了一层欲色:“随便你怎么见色起意。”

    她触到男人紧实的腰,分明又轻薄的腹肌,再往上,是他坚硬的胸膛。

    她的手指轻轻地在他身上抚摸着,眼睛闭上,迎接他覆下来的吻。

    “我们然然也好看,”他亲了她几下,薄薄的眼眸掀起,情绪如浓墨般汹涌而出:“然然,我爱你。”

    她原本侧坐在他腿上,腰上突然紧了紧,被他箍着抱起来,让她正对着他。

    她跨坐在他身上,整个人被他紧紧按在怀里。

    感受到他的变化,她往后躲了躲,怕怕地说:“门、门没关。”

    邢况抱着她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上。

    她被抵到门上,两条腿晃在他腰间。不安全的悬空感让她愈发紧张,两只手紧紧搂着他,全身心地攀附住他。

    从门边被放到沙发上,肋骨的位置传来他手心炙热的温度。

    她想切实地抓住点儿什么,手指痉挛着颤了颤。

    邢况的手覆上来,缓缓插入她指缝,跟她十指相扣。

    她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他的手,身体朝上拱了拱。

    良久才平息下来,另一只手感觉到一点儿凉意,邢况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紫檀手串拿了过来,套在了她右手腕上。

    他腕上带着她送的手串,两人的手串碰在一起,互相挨着对方的肌肤。

    “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不停地重复,想让她永远记住,永远都不要忘:“很爱很爱你。”

    她少女时代妄想过的那个人,如今就在她的身边,与她紧密连接着,在她耳边不停地说爱她。

    她眼里渗出了点儿生理性泪珠,把脸埋进他胸膛,破碎而坚定地告诉他:“我也很爱你,邢况。”

    次日她朦朦胧胧地醒来。已经快到中午了,邢况早就去了公司,床头柜上是他照例准备好的早餐和牛奶。

    她从床上艰难地爬起来。昨晚他一直很温柔,没怎么弄疼她,但一直到了后半夜才放过她,她浑身上下到现在还酸着。

    她把牛奶喝完,拿出手机看了看。

    微信上有人给她发来了几条消息。

    田垒:【小然然,你家邢况是发的什么疯,以前几百年不动一回头像,现在换两回了,两回还全是自己的帅哥画像,他什么时候这么自恋了?】

    王敬:【邢总那头像是不是你画的?我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你的手笔。他也太能秀恩爱了,这还是传说里那个不苟言笑的邢总吗?】

    徐未然满脑袋浆糊,翻出邢况的微信头像看了看。

    他把头像换成了她在14年7月21日为他画的那张画,因为图画有很浓重的漫画感,他用这个当头像,显得有些中二。

    徐未然忍不住笑了下,又去翻他的朋友圈。

    原本没有背景图的朋友圈,此刻上传了他和她一起拍的拍立得照片当朋友圈封面。封面下有行个性签名:↑↑我和我老婆。

    徐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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