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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霍岁山蛊毒发作的时候，冯亓都会问一句，“疼不疼。”
那个时候，年少却又刚毅的霍岁山总是咬着牙齿，说不疼。
每每想到那个时候，冯亓既心疼，又有些自豪。
冯亓心疼霍岁山遭受的罪过，却又自豪于他自己打造出来了一把举世无双的利器。
此刻身边的丫鬟换了一杯又一杯的香茶，可斜放在椅子上面的霍岁山依旧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冯亓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上前观察了许多次。
蛊毒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被下蛊之人对解药的需求会慢慢达到最顶峰最渴望的状态。若是到了那时。还未及时喝下解药，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严重的，恐怕会七窍流血而死。
稍微轻一点的，便是嗜睡。
冯亓望着眼前喝下解药，却还是陷入昏迷状态的男子忧虑不已。
“来人！”
他待在静谧的正殿内，心中愈发的烦躁，猛一下疯狂的对着门口大喊。正在门口守着伺候的丫鬟们，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
她们瞧见了盛怒的冯亓，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全部齐刷刷地跪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冯亓冷眼看着她们，“去请上京最好的郎中！”
这一刻，所有人都能听出冯亓声音中夹杂的惶恐与不安。
丫鬟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见过冯亓这般，还仅仅是为了一个昏迷的青年男人。
之前即便是冯烨小皇子出了事情，冯亓都处于绝对冷静的状态，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乱了分寸。
“本王对你们说的话，你们都听不见吗？难道一个两个都是聋子和哑巴？”他面色冰冷，拂袖暴怒地望着下跪的丫鬟们。
丫鬟们哭得梨花带雨。
“哭丧呢？是巴不得那人去死是吗？”
摄政王盛怒之下，那些吓哭的丫鬟只能咬牙忍住哭腔。
“回禀摄政王，如今天色已晚，上京里的郎中们怕是都睡着了。”其中一个稍微有点大胆的丫鬟些微抬着头，跪走到冯亓面前。
冯亓冷冷地望着她，厉声道：“听不懂本王的话吗？”
闻言，丫鬟们只能含泪领命跑出去。
约莫三个时辰后。
寂静的夜里。
霍岁山吃力地闷哼了一声，凝着眸光看着身旁用手撑着头闭上双眸的花甲男人。他只轻声发出一声响动，那人便眨着眼睛醒来。
冯亓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不过那抹惊喜很快就隐去，独留下淡漠。
“属下多谢摄政王赐药。”
霍岁山吃力地说着，自然地单膝跪在地上。
冯亓冷笑地望着霍岁山，眼神里藏着失望与无奈，“本王前几日召唤你回归，为何不回，难道是存了二心？不要忘记，当年是谁将你培养成才。你始终是本王的人，而不是八皇子之人。”
霍岁山沉默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霍岁山！”冯亓怒气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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