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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里夹带着水气，寒气逼人。
南如月却觉得燥热难耐，只盼着风更大些，温度更低些。
沈决一直盯着南如月瞧，见她拿起茶碗，发现茶凉了。
换新杯子，重新倒茶，喝茶。
动作一气呵成，镇定自若无旁人。
沈决浅浅一笑。
动，心便静不了。
“之前你让紫苏寻找血珀串珠，刚好南宫那里有一串，品质与我之前送给长公主的手串一样。”沈决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串品质极佳的血珀串珠。
南如月伸手拿起串珠，的确和手上这串品质一样。
看着，倒像是成套的。
可惜，她需要的血珀串珠，品质并不需要这么好。
“不如，再看看？”沈决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嘴角噙着笑意耐人寻味。
南如月把玩着串珠的手一顿，迎上沈决的目光。
她微抿了一下唇瓣，再次将手伸进盒子里。摸了摸，果然有暗层。
机关做得挺精巧，就是这份逗弄人的心机，让她一下子想起前夜飞镖传书留下的那三个字。
很是恼人。
“不看吗？”
南如月收回思绪，手指微动，用巧劲轻易破解机关。机关打开，露出下面的暗层。暗层里，放着的是另一串血珀，品质和成色远不如手里这一串。
但却正是南如月想要的，与祖母留下来的那串无论个头，品质都极为相似，难辨真假。
“你……究竟在肃王府里安置多少耳目？”南如月慢慢缩回了手。
沈决知她误会，恰好喉咙一阵发痒，低低咳了两声。
“紫苏寻找血珀串珠，我先想到了你手上戴着的这串，以为你想要凑成一套。”
“刚好我手里有，让人找出来我顺手拿起来看了看，忽然想起了过去的记忆。”
“你还记得我祖母？”南如月有一些吃惊。
沈决点点头，说道：“你的祖母，不像长公主那般强势，有着江南水乡的温柔。但是比起手腕，她却丝毫不输给长公主，反而更厉害一些。”
“这大概，便是水滴石穿的力量。”
南如月低低应了一声。
原身记忆里美好的部分，十之有七都与祖母有关。
“这份情，我记下了。”南如月把想要的那串留下，另外一串放回锦盒，还给沈决。
沈决拿起折扇，敲了一下南如月的头。
南如月十分坚定：“珠宝并非我心头好。”
“你体质特殊，血珀与你好处很多。”沈决提醒。
血珀好处的确很多，但也有限。
她的身体，想要医好需要的不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而是良药。
沈决直接拿起串珠，给她戴上，动作十分不自然却又带有几分温柔：“我也想过，现在给你，怕是不收。但刚刚惹你生气，怕哄不好你，便提前拿给你，换你开心罢了。”
这话，突然直白的让人没法拒绝。
“哦，那就多谢了。”南如月摸了摸脖子上这串血珀，“太奶奶把你送的寿礼给了我，如今倒是与你给我的凑成了一套。”
“本就是一套。”
“也不算一套。”沈决瞄了一下南如月的发髻。
南如月察觉到沈决的目光，便想起来这成套的首饰，可远不止这两件。
“单子上所列的药材，找到多少了？”南如月转变话题。
“不足一成。”
南如月点了点头：“比我想象要快。”
“听说当今陛下，有一坛百年的?虹玉露酒？”
“狼王可能讨来一壶？”
沈决讶异地挑了一下眉：“?虹玉露酒，于男女最是助益。”
“你，可是要与我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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