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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症状，倒是更像中剧毒暴毙而亡。
“祖母病了两年多，看了很多次太医，都说并不大碍，开一些进补调理的方子。”南如月没有贸然询问，只像是思念一般，说起了以前祖母还在世的一些事。
“可吃了这些药祖母没有半点好转，总感觉越补越虚了。后来她便不再吃药，也没见身体更差，还能带我在花园里玩个小半天。”
肃王也想起了一些过去愉快的时光，微微一笑：“是啊，她最爱带着你去她那些老姐妹家里做客，一去就是大半天。”
“年轻的时候，她就爱热闹。哪家有喜事，她一准去凑热闹。”
“后来有了孩子们，被牵绊着，便再难出去。那年京中突发瘟疫，死伤无数，两个孩子也感染瘟疫不治而亡，她差点哭瞎了眼睛。还好你父亲没事，她便日夜守着不离左右。”
“再后来朝局……哎，都过去的事，记不清，不提了。”
肃王不再说下去，似乎在避讳什么。
南如月也没追问。
祖母的死因，她定然会找出真相，但不是现在。
她没有确凿证据，贸然提出不会有人相信，反而还容易打草惊蛇。
“如果那个时候便认识鬼医，或许祖母便不会那么早过世。”南如月惋惜道。
“是啊。”肃王叹息，眼角隐隐含泪。
“我在鬼医家中，偶遇了一个祖父的旧相识。”南如月不舍肃王再为祖母伤心，忙着转移话题，“紫苏，你过来见过祖父。”
“紫苏见过王爷。”紫苏闻言走过来，盈盈一拜。
肃王盯着她看了半晌，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你，你可是孟长东的女儿？”
紫苏眼睛瞬间一红，险些掉下泪来：“是，家父正是孟长东，我在家中排行第五，名叫……”
“孟五娘。”
“好好好，我当年离开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就敢女扮男装到你父亲身边做亲兵。过了好久你父亲才认出你来，你不但不怕，还说你是领了你母亲的命令，来军中保护父亲。”
“你父亲嚷着要执行军法，打你五十大板呢。正好我看到，把你救了下来。”肃王大笑三声，脸上喜气慢慢收敛。
紫苏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五娘年幼不懂事，惹王爷笑话了。”
“你这次进京是出了什么事？这些年我寄去的信，你父亲一封也没回。”
“我派人打探了一下，说是那边出了几次大地动，你们祖居之地损毁被迫迁居。然后便失去踪迹，断了联系。”肃王想起老战友，神色难掩激动，目光却更悠远，“该派人给我送个信啊，让我惦记担忧这许多年。”
“对了，你们是在鬼医家中相遇，难道你父亲也来了京城，可是陈年旧伤复发？”
话语中，带了一丝担忧。
如此急迫，却并无一丝抱怨。
紫苏扑通跪下，已经泪流满面：“当年一战大败三国，孟氏一族在我父亲的带领下回到祖居之地休养生息。第三天便被一群神秘人屠杀，无一幸免。”
“你倒是如何活下来？”
“我被母亲塞在佛堂，侥幸活——”
肃王突然冷笑连连，呵断紫苏的话，同时猛地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紫苏的脖子。
“说，你究竟是谁？”
“是谁派你来的？你背后的主子，想从我这里谋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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