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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屋外服侍的人，也被屋内的动静惊扰，一个个纷纷跪下，生怕惹火上身。
“辅王侧妃好大的阵仗，不知是回来祭拜兄长，还是回来逞威风的？”
南如月淡淡地口气，但一句话却断了三次，气若游丝，最后一句说完还剧烈咳了起来。
南如雅猛地站起来，扬手就欲发难。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肃王大刀阔斧走进来。
“南如雅，尔敢！”肃王大喝，怒火滔天。
南如雅纵然是辅王侧妃，但面对肃王还是没了底气，悻悻地放下手臂。
“祖父，好生偏心。也不问原由，便斥责与我。”南如雅神色不快，但到底有所顾忌，没敢太张扬跋扈。
肃王理都不理她，直奔南如月而来。
“刚刚没进门便听到你咳嗽，怎么又咳得如此厉害？”肃王面露担忧，一边问一边扶着南如月在旁边坐下，又命丫鬟去取参茶。
南如月咳了咳，这才堪堪止住：“兄长骤然被害，我一时忧心过度，有所损伤。”
“祖父无需担忧，鬼医已经给我开了药，又行了针，向来过些时日便能安好。”
“你这孩子，纵然与兄长感情深厚，也无需如此伤心。还是紧着自己的身子，莫让祖父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肃王提到南凌之死，也是愤恨至极，恨不得取了他的长枪杀入广平张家，亲自去讨个说法。
南如月一一应着，随后便拉着肃王的手臂小声问道：“祖父，到底出什么事了？”
“为何，我的婢女都被叫来罚跪？可是我不在的时候，她们惹出什么事来？”
肃王也刚回府，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想要问人这才发现南松竟然不在，家中主事之人只有世子妃。
“南福海，世子呢？”肃王问道。
南福海急忙回话：“王爷，世子昨天外出，至今未归。我已经命人去寻，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回来了。”
肃王又扭头看向世子妃：“你在家里，便是这般主事？”
“父亲，我也是被辅王侧妃叫来，并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敢问侧妃娘娘，匆匆将我和三姑娘一起叫来，可是这些丫头目无尊卑，顶撞了娘娘？”世子妃急急为自己辩解，她想看热闹但并想引火烧身。
南如雅冷哼：“这些丫头们胆子一向极大，你给她们一根烧火棍，她们便敢把天给捅破。”
这话说得极重，南如月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便是肃王和世子妃，脸色也极为难看。
“昨天夜里惊闻兄长死讯，我便哭晕了过去。再加上我旧伤未愈，近日来又有加重的情况，这一晕便是两天。今日醒来我便顾不得自己身体虚弱，急急赶来。”
“却不曾想，进入府中便听到几个小丫头嚼舌根。事关兄长清白，我自然要询问一二。”
南如雅说着做抽泣状，似乎十分伤心的模样：“这一问，竟然得知了兄长真正的死因。”
“兄长是被三姐姐害死的！”
世子妃身体一晃，被林妈妈及时扶助才没有摔倒。
南如月咳了咳：“四妹妹为何诬陷于我？虽然事发之时我不在现场，但是京城里谁人不知，兄长是在画舫之上与张三公子争风吃醋，被张三公子所害。”
“那花魁娘子，听说也被张三公子杀害，血染画舫。”
“兄长被罚跪祠堂，如何能出府？更为何被杀？”
“画舫的花魁，名叫月娘，便是之前兄长为她分神，在秋试中落榜。我也是从小丫鬟口中得知，这月娘与三姐姐有几分相似，尤其一双眼睛仿佛如出一辙。”
南如雅步步紧逼，眼中笑意渐浓。
月娘，与她相似？
难怪她之前便觉得奇怪，设计杀害南凌，为何要赔进去不相干之人的性命。
原来，月娘并非不相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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