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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如初生的牛崽一样,勇敢不畏父亲这头大老虎,大声嚷嚷道:“爸爸!你怎能如世俗凡夫一样看待我们的爱情?!我冠夫姓与夫家相亲相爱也有错么?”
“要娶老婆得有本事,侄子们没有本事,那自然姑娘们也就不嫁给他们了!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这些姑娘们思想就有问题,根本就不能拿来当老婆,不过就是冠夫姓而已,怎么就能与地底泥扯上关系了,怎么就是卑贱了?那明明就是夫家看重你,和夫家相亲相爱好不好?”
尽管肖宝山在此之前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和傻。逼计较,不要和傻。逼论道理。因为如果傻。逼能沟通的话,他也变不成傻?逼了。
但是听了自己的小傻瓜的这一番话,他还是觉得……
好气呀,好想打人呀,好想要这个小傻瓜看看,什么叫严父,什么叫父爱如山呀
没有经过父亲毒打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好想给自己的小宝贝一个完整的童年啊。
讲什么屁道理,还是暴力最爽啊。
老头子忍了又忍,还是努力的告诫自己,上了年纪了,不要大动肝火,打打杀杀的事情与老头的气质不配,保养最重要。
莫生气,莫生气,气成傻汉无人替。
这花花世界,大好的江山,任由自己去玩,干嘛要跟这么一个讲不清道理的小傻瓜缠夹不清?!
不过做事都是善始善终的好,还是勉强把第二个问题也答一答吧,那小傻瓜能不能听进去他就懒得管了。
“你说上梁不正下梁歪,说我要为你的叛逆负起一点责任来,你说的很好,我确实是应该负责任的。”
肖如猪得意的笑了,能听到老爹低头说软话,这可真是不容易。
“这凤国家家户户都是重男轻女的,就算稍微平等一些的,家中的女孩子也要为哥哥弟弟让路。这风俗都司空见惯,是习以为常了,甚至觉得这才是正常的,根本就意识不到这其中的错误和不公平。都觉得女孩子为男人牺牲让路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我是怎么对你的呢?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有四个哥哥,你的待遇跟你的四个哥哥一样,甚至比他们更好一点。在你读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买好了房子。家里面的财产我也是一分为五,你甚至还比哥哥多一点。”
“因为,我觉得女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比男人活得艰难,如果父亲都不爱她,不对她好的话,那她还能指望谁呢?儿子女儿都是自己的骨肉,自己的血脉,干嘛要厚此薄彼呢?男儿要依靠钱财傍身,那女儿就更需要了。毕竟这是个男权社会,男人占尽了一切的资源,谋生比女人容易的多。”
“你摸着良心想一想,我这样的父亲,这凤国能有几个?重男轻女的父母比比皆是,就算同样是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偏心的父母也是一大把!!你能有这样的待遇,难道不是天大的福气吗?难道不是羡煞旁女吗?!!”
“结果呢,你是怎么对我的?我掏心挖肺的对你,爱你疼你,生怕你受一点点委屈,结果你却五行欠抽,自己上赶着找罪受!”
“你说的很对啊,我确实是要为你的叛逆负起一点责任来,我太宠你了,太爱你了,爱得你不知人间险恶,不知吃人的男权,还哭着喊着往那里钻,打不听骂不醒,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什么云肖氏,什么冠夫姓是美好的童话,也就是我这个慈爱的父亲,宠出来的小傻瓜才相信这些男人编出来的谎言!!你老爸我就是货真价实的男人,我能不知道男人的花花肠子吗?这些糖衣炮弹,不过就是为了吃你们这种小傻瓜而已。”
“我确实是要负责任啊,是我言传身教地让你一叶障目不见森林,以为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个个都是像你老爹那样的公平正义的好父亲,一视同仁的对待儿女。”
“你在梦里面睡了四十年,也该是时候醒过来了。也该让你看一看,这凤国普遍男人的面目了。”
“这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很好啊,你爷爷就是个上梁,可是我这个下梁却歪掉了,学不来你爷爷对你姑姑的样子。不用学十分,只要半分,你今天的命运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肖如珠想起自己唯一姑姑的样子,脸色也不禁白了一白,到这个时候,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老爹好像真的很可贵,好像真的与别的男人不太一样。
他姑姑同样也是他爷爷唯一的女儿,也是有四个弟弟,两个人都是同辈中唯一的女儿,可他姑姑的命运和他可是大相径庭,天渊之别。
他家里面书香门第,很是注重家中孩子的教育,可惜的是这种书香门第也传承着那种腐朽的思想,认为女孩子读书没用。所以他姑姑也就只读了一年书,勉强认得自己的名字。他爷爷说了,女孩子读那么多书还不是要便宜别人家,不要浪费了自己家的资源了。
满门书香却有个差不多目不识丁的孩子,可他爷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他认为,以前不是有些宝贵的技术,都讲究传男不传女吗?这读书同样很宝贵呀,费尽心思地让女儿成才,结果嫁给人了去旺别人的家族,那岂不是很吃亏的事情?他才不做这种傻瓜事。在别人指责笑话他的时候,他就一个白眼翻过去,我家里面的赔本货怎么样,关你屁事,掐死的也算不上罪。
爷爷是一九二几年出生的,在他们那个年代人命算不上什么,女孩子更是命如草芥。就算是活在现代这个高喊男女平等口号的现代里,也有大把的人不给女孩子读书深造,也有着这种腐渣的思想。
长大后,姑姑就嫁给了爷爷给她千挑万选的丈夫。那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是个家暴男。姑姑经常被打的嗷嗷叫,逃回娘家里面,可爷爷不单止不收留,还对着受伤的女儿兴致勃勃一顿教训,让她做女人就得认命,男人就是天。甚至兴头上来了,还和女婿来一顿混合双打。
这种日子过得这么刺激,就算是佛祖都会疯,佛祖都会发火。爷爷和女婿那种老派男人眼中,只当女人是狗。可是他们忘记了,狗有兽性,再温顺的狗挨打多了,也会变成疯狗的,也会狗急跳墙的。
生下女儿后,姑丈看到是个赔本货,马上就黑了脸,人样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恶狗相的暴戾。二话不说,把小婴儿拎起来就要挖坑埋了。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觉得生孩子就要生男的,生个女的?那就请她赶紧投胎,他是不会浪费一点钱米养的。
至于孩子的母亲不同意?那又有什么关系?她有资格说不同意吗?女人是狗,给点吃的就跟着男人走。
可是他忘记了,也不知道,刚生了崽子的母狗最凶了,不要说拎走他的孩子要弄死了,就是谁敢靠近他的孩子,他就敢咬死谁。
就在这个生儿育女的生死之间,姑姑的兽性觉醒了,神功也觉醒了。
无师自通了一身杀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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