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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王士标，而王士标的儿子，则是温凯。
所以，那次的绑架，他的目标，从来就只有左殿，左青澜是被连累的。
“但没想到，你老公居然没死成，”赵松石遗憾道，“左家势大，宝贝儿子差点死过一次，再想动手，可没那么容易了。”
“后来，我见他没把这事往外说，只想方设法把蓝蓝跟顾嘉送出国，这事便搁下了。”
薄暖阳声音颤抖：“我大姑是因为这事跟你离的婚？”
“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到了吧，”赵松石笑，“你大姑不仅是因为这事，你们顾家的姑娘啊，用年轻人的话来说，个个都是恋爱脑。”
他嗤笑：“她是因为发现了顾国走丢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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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唇色苍白，险些落泪。
发现这个真相，对顾嘉来说，不异于往她命脉上扎了一刀，亲弟弟并不是意外走失，而是因为她的有眼无珠害了他。
紧接着，无辜的顾念又因为这事生病死去。
她们姐弟四人，等于两人死在赵松石手上。
“蓝蓝去了国外后，”赵松石接着说，“她终究是我亲女儿，我便安排了柯悦斯当她的老师，我跟柯悦斯有业务上的往来...”
薄暖阳眉心一动，忽地打断他：“什么业务？”
“......”赵松石短暂的停顿，笑了，“你这丫头倒是机敏...柯悦斯偶尔需要活人来做实验，我便给她提供些活人，越是有心理毛病的越好...”
不知是否海风太大，薄暖阳颤颤微微，晃的快要站不住。
她几乎已经猜到刘思妮是因为什么死的了。
赵松石：“有次我给柯悦斯送人的时候，恰好被蓝蓝的朋友看见了，那就留不得她了，正好给柯悦斯做做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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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证实了薄暖阳的想法。
她恨意凝结，团聚到眼底，豆大的泪珠无声无息：“呼延青呢？”
“这个真是不巧，”赵松石仿佛坐累了，他起身，低头拉平中山装的衣摆，“我跟柯悦斯的来往是个秘密，她看见了，也只能死。”
薄暖阳提高音调：“她根本不认识柯悦斯，更不会好奇你们的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为什么？”赵松石抬眉，“你老公让人断了我儿子一条胳膊，我当然要还个一二。”
薄暖阳怔愣：“你儿子？”
“余光，好不好？”
赵天蓝猛地摇头，下一刻，她看见薄暖阳。
赵天蓝没犹豫，迅速跑到她身边，怯生生缩在她身后：“表姐表姐
没有时间了。
千钧一发间。
“赵天蓝，”薄暖阳眼泪被海风吹干，她脸颊发紧，声音很轻，“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了。”
赵天蓝还在重复：“表姐表姐我害怕。”
赵松石和柯悦斯离她们五六步远，俩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她们看。
像是在看一场困兽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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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暖阳稍侧身子，在别人看来，她仿佛是在安抚赵天蓝。
海风呼啸，船身不断摇晃，夜色中，有吃人的猛兽蠢蠢欲动
薄暖阳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你好好活下去，你的小二哥一定会来...你坚持住，活下去，赵松石会得到报应。”
“小二哥？”赵天蓝抓住重点，她眼前一亮，“我的小二哥？”
“是他，”薄暖阳眼周涩的不行，连声音都压着哽咽，“你帮表姐传句话，让他好好陪着瞻哥儿和蛮姐儿长大。”
她咽下不稳，尽量平静地说：“让他好好活着，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他。”
赵天蓝眼神纯真，歪着脑袋，认真听她说话。
薄暖阳专注地打量了她一眼，拉近两人的距离，唇贴在她耳畔，压着气息说：“赵天蓝，你想要的公道，很快就要来了，那你把欠别人的，也还了...好吗？”
并没有给她们太多的时间，赵松石挥手，示意柯悦斯上前。
薄暖阳和赵天蓝被甲板上的男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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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悦斯慢慢走到她面前，笑的灿烂：“别害怕，不过是让你忘记这些痛苦的往事，去迎接一个全新的生活。”
她倏地打了个响指，薄暖阳思绪像被锤子轻轻捶了下，视线不由自主跟着她的动作在走。
她想要用自己的理智来对抗柯悦斯的催眠术，然而不过清醒一秒，下一刻，又被无名的东西吸了进去。
许多东西逐渐在她脑海中远去。
薄煦、谭水、李浩、枝枝、单桃、呼延青、刘思妮、王子创...薄家、顾家、左家。
这些人物越来越陌生，薄暖阳甚至已经想不起他们的脸。
她隐隐约约想起在四州时，她的心理医生跟她说的话。
苏医生说，她选在你心志薄弱的时候动手...
心志薄弱。
薄暖阳猛地醒了神，柯悦斯微眯了下眼，她加重力道，再度打了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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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趁她愣神的那一秒，薄暖阳用额头狠狠撞击她的，柯悦斯不备，痛呼出声。
下一刻，薄暖阳抓住机会，灵巧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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