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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被针对的更惨了。
下班回家的林楠，精疲力尽，开了瓶可乐咕嘟咕嘟的喝着。
古凌寒从厨房里走出来，愣愣的看着林楠喝可乐。
注意到不同寻常的视线，林楠端着可乐，茫然道，“喝你一瓶可乐，心疼了？”
古凌寒无言，他说，“准备拿来做鸡翅的，看你喝的差不多了，晚上你就啃白菜吧。”
林楠下班前都打算好了，要给古凌寒一个面子，好好吃一顿晚饭，他现在整这一出？她风风火火的进了厨房，控诉道，“我买的那些肉都去哪了？怎么就沦落到吃白菜的地步了？”
“前些天你不是不吃饭吗？我顿顿做了你的份，吃不完就倒了。”古凌寒倒料酒腌起了鸡翅，他恶趣味，想逗一逗某人罢了。
林楠瞧出来了，她看人家没有克扣自己的伙食，便无话可说。
沉默了好一会，林楠撑着大理石台面说，“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和今天一样的冒昧？你能不能体谅一下底层人员的难处？”
古凌寒和她的想法不同，但还是好脾气的交流，“我天天下班回来还给你做饭，这都不够体谅，林小姐未免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
“你哪用得着我心疼。”
林楠是没了娘爹还不疼，凡事得靠自己，她是过一天算一天，不像古凌寒，年轻有为，事业有成。
林楠惆怅的解释了一通道：“我就是想靠自己，看看自己有多大的能耐，我这才刚起步，你就处处帮着我，可是你没有义务一直帮我，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
这么说来，她和当初的古凌寒还有相似的地方，他能理解林楠的心情。
古凌寒略微思索，“背靠大树好乘凉。机会不是时时刻刻都有的，林楠你得把握住。”
“还是别了吧。”林楠说，“做人还是要脚踏实地。爬的快爬的高，容易摔。”
古凌寒点头，表示认同。
——
做销售，几百万的大单子不是说想签就有的，得等到天时地利人和。至于等多久，就得看命了。
就算命里有时终须有，林楠觉着自己也抢不过店里那群豺狼虎豹。
林楠有足够的耐心等待，可林正雄等不住了，向她发难，规定时限一个月，签不成的话，合约作废。
错过这一次机会，不知道林正雄还会不会再次松口。
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林楠又烦又乱。
正常上班的一天，店里来了位穿着朴素的阿姨，唯唯诺诺的四处张望一看就不会是个有钱人。
没有一个销售上前接待，都当做没看见，各忙各的。
林楠看那阿姨尴尬的找不着北，笑问，“请问需要些什么？”
阿姨冲林楠温和一笑，说明来意，“我想买条项链，我有一百万的预算，你能不能给我介绍介绍？”
林楠见搭班的同事都有了反应，她争取道，“有喜欢的款式，或者倾向于哪种设计吗？比如说，链子细一点，挂坠是怎么样的。”
阿姨摇摇头，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道，“你给我挑几个款式先看一看吧，我眼拙，分不清好坏。”
“这位阿姨，还是我来给你介绍吧。”一直看林楠不爽的同事凑了过来，她堆了一脸笑，和和气气道，“她是新来的，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林楠受不了，明着怼回去，“新来的怎么了？新来的不狗眼看人低。”
被戳中了痛处，同事脸色当即沉了几分，她蹬着眼，“你别胡说八道，我还不是怕你有疏漏，耽误了生意？”
林楠笑笑不说话，她看向面善的阿姨，“可以冒昧的问一句，阿姨是想送人还是自己戴？”
阿姨眉眼弯弯，“送人。”
同事见没人搭理自己，跺了跺脚走了。
林楠和阿姨很快谈妥了，她中途离开去了趟厕所，对着镜子补了点散粉，再把双手没入凉水里。
心心念念的大单子马上就能签成，林楠马上能离开门店这个鬼地方，她止不住的高兴，后知后觉自己被反锁在了厕所里。
林楠拧了半天门把手不动，她用力敲响门，尽可能弄出大动静，“有人吗？外面有人吗？”
喊了半晌，门外毫无响应。
林楠口干舌燥，心里跟明镜似的，她不想让到嘴的鸭子飞了，决定豁出去一把，用肩膀狠狠的撞门，一下又一下。
门只是抖了抖，纹丝不动。
林楠没有掌握技巧，全靠蛮力，胳膊发疼发麻，她咬紧后槽牙，不管身体上剧烈的疼痛，拼了命的撞门。
好在撞门的动静引起了注意，保洁阿姨从外打开了门。
林楠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哪怕是踩着高跟鞋，都没有影响她的速度。跑回柜台，她看见同事紧随着阿姨，嘴里不停的说着些好话。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林楠拿着合同，一把推开同事，“阿姨你在这签个字再留个就行，项链到了，我会通知你来拿。”
同事往边上靠了靠，看见林楠跟见鬼似的，她看着阿姨签了字，知道没必要再浪费口舌，不爽的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
林楠成功签下一单，她高高兴兴的把阿姨送到店门口，满脑子想着可以离店里的牛马神蛇远一点，她就笑的合不拢嘴。
“不就签成了个单子，给你?N瑟的。”同事靠倚靠着柜台，语气嘲讽。
林楠不怒反笑，“有本事，你也签一个给我看看。”
同事翻了个白眼，闭上了嘴，她这个月也没开单，继续说下去，只会丢人现眼。
林楠捞了个清净，欢欢喜喜的等到了下班，约了简晓怡吃晚饭，正好庆祝拿下首次胜利。
地方是简晓怡定的，她平时吃多了山珍海味，没事就喜欢整点花里胡哨的，尤其是些不健康的垃圾食品。
林楠到的时候，简晓怡啃完了半个冰激凌，把圣代递给了她。
“这么冷的天，你也不嫌冻牙。”
简晓怡吃的浑身一抖擞，但感到相当快乐，“你来的太慢了，我不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你现在就给我收尸了。”
林楠笑了笑，习惯简晓怡的夸张，她扫码点餐，边点边问，“你吃的下吗？”
“你放心吧。”简晓怡啃完冰激凌，拿着自己的手机扫码看菜单，她多加了几个菜，“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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