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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没管。”古凌寒云淡风轻道，“顺手的事情，你别多想。”
古凌寒说的不会错，对于他来说的确是顺手的事情，但对于林楠来说，是升职证明自己的机会。
林楠深吸一口气，控制着暴躁的情绪，“古总，就算你顺手，也得问问我需不需要？你这么做，会让我觉得，你对我的能力有怀疑。”
话音沉淀在空气中，使得仅有两人的空间里，也有窒息的感觉。
古凌寒愣了愣，合上了电脑，他难得有耐心，“首先你要明确一点，你的目的是复仇，不是在底层大放光彩。证明自己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次。你只管往上爬就好。”
林楠和他的想法不同，闻言，百蚁挠心的感觉愈发强烈，她冷声道，“我脱离这个时代三年了，我应该先适应，复仇是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就不劳古总费心了。”
“适应和浪费时间是两码事。”古凌寒一字一句像是利刃，狠狠的扎进了林楠的胸腔，他嗓音低沉透着料峭的寒意，“有林正雄在，你这辈子也完成不了签单，你只是在那浪费时间罢了。”
林楠气的七窍生烟，她眉眼萦绕着一团压制不住的怒气，“我们俩的高度不同，但是有件事不能否认，做什么事，都得一步一个脚印，多大的能力吃多大碗饭。”
古凌寒往后一靠，懒得再把视线浪费在林楠身上，他话尽于此，“随便你。”
“刚才的话多有得罪，还望古总理解。”林楠不是不讲理的人，她态度缓和，“谢谢你帮我，我相信，凭借自己能签单。”
林楠想到这两天轮休，天天坐在家里面对古凌寒，她有些受不住，随便收拾了点换洗的衣服，去投靠了简晓怡。
套着睡衣打游戏的简晓怡，腾不出空接待她的好姐妹，“你先洗漱吧，东西都在浴室里，睡衣衣柜里有新的，你要找不到东西问我一声。”
简晓怡嫌家里长辈念念叨叨，一成年就买了套单身公寓住着。
林楠之前来过几次，大致的格局还记得，她抱着衣服冲了个澡，出来便看见简晓怡热了牛奶，泡了两份泡面。
闻见香味，林楠发觉饿了，往餐桌前一坐，小口小口的喝着牛奶。
“古总把你赶出来了？”简晓怡问。
林楠用看智障的眼神扫她，“那是我家，他凭什么赶我走？”
言之有理。
简晓怡点了点头，搅了搅泡面，“那你还不是出来了。”
林楠撑着下巴，连连叹息，“古凌寒说我做销售就是浪费时间，我脱离社会三年了，我不从底层做起，怎么磨练？”
“我觉得…古总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简晓怡声音不自觉的小了又小，她打量着林楠的神色，“你完全可以直接跟着古总，我敢说，不出三个月，你就能脱胎换骨。”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古凌寒是个工作狂，手底下不养废物，公司里随便派个人不说技术，能力也甩普通人几条街。
林楠听到古凌寒的名字就烦，她好好的生活轨迹，被人不声不响的打乱，身边人反而替他说话。
“行了，你再帮他说话，我们就绝交吧。”
简晓怡不吭声了，低头吃起了泡面，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她了解林楠的为人，非常有原则性，说一不二，但心眼实实在在的好。
不然她才不惯着林楠的臭脾气。
林楠在简晓怡家借住了两天，她除了一天三顿，其他时间都在狂补知识。
回去店里上班，林楠提早到，发现气氛微妙，轮休的店员也来了。
店长脸色阴沉，瞅见林楠气不打一处来，“给我个解释吧，解释不清楚，你就辞职走人吧。我这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突如其来的一番训斥，令林楠晕头转向，她搞不清楚状况，茫然问道，“出什么事了？我都两天没上班了。”
店长疾言厉色，“幸亏你两天没上班，不然我还发现不了。上回不知去向的项链，就在你柜子里，你还说不是你！”
林楠如遭五雷轰顶，忙不迭打开柜子，入眼的是摆在眼皮底下精巧的包装盒，打开一看，正是上回不见踪影的项链。
人证物证俱在，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林楠故作镇定，“东西不是我拿的，距离上次过去有好几天了，我有足够的时间把东西带走。”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放在柜子里？”店长横了眼林楠，挖苦道，“有前车之鉴的人就是不能轻易相信，这件事我已经上报了。”
林楠头疼欲裂，她思路清晰，“那为什么有人不经过我的同意开我的柜子？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
同事站了出来，振振有词地说，“不小心开错了柜子，你偷拿东西，还好意思说别人不经过你同意开柜子？”
看是同事，林楠就没什么奇怪的了，“我两天没上班，这期间有人栽赃陷害也说不准，换衣间还没监控，凭着这一点，你们不能断定，东西就是我拿的！”
店长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伶牙俐齿，你留着这说辞，跟老板说吧。凭我还真没法解雇你。”
林正雄在不久后到了门店，他大发雷霆，指着林楠的鼻子骂，“看我教出了个什么玩意，在这小偷小摸给我丢人！你就不能像你妹妹一样？”
“像林曼曼一样，玩乱伦吗？”林楠不忌讳，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人听个清清楚楚。
当即，林正雄就慌了，上手去捂住林楠的嘴，低声警告道，“你别在这胡说八道，毁你妹妹清白！”
林楠撇开他的手，厌恶道，“我胡说八道的话，你慌什么？”
林正雄眼里闪过异色，他侧过头，“我不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干了小偷小摸的事情，门店不可能留你，你主动辞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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