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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记错的话，施小姐昨天是见过我和我女朋友的。”
一道醇厚的男音响起，惹的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古凌寒步步走来，他套着件风衣，身姿挺拔。
林楠下意识的松了口气，有古凌寒在场，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
施曼柔尴尬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这么赶巧，她扯出抹笑，“我的意思是，不熟，我没必要为难。”
古凌寒不说废话，他直言，“麻烦调个监控看一看，是我女朋友摔碎的，我们自然会赔。”
一口一个女朋友，喊的真顺口，林楠听的有些不好意思，撩了撩碎发，不自在的摸着脖子。
施曼柔秒变了张脸，温温柔柔的笑着，“不用看监控了，算我的吧。认识一场，别因为钱闹得不高兴。”
林楠算是见识到了，她不想就此揭过，“还是看监控吧，谁也别冤枉了谁，钱是小事，那也要花的开心，施小姐你说是不是？”
店长被俩人搞得云里雾里，怎么一个个变脸比翻书还快，她犹豫道，“那我是查还是不查？”
“当然要查。”林楠笑的不怀好意，“钱要花，就得花的心服口服。”
古凌寒一声不吭，站在林楠边上，替她撑腰。
店长看不好收场，唯有调监控。监控手机就能看，她怕看不清楚，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电脑。
无相关的人躲在不起眼的地方，古凌寒占了个好位置，他拿着鼠标，到关键的地方按下了暂停，再回放了一遍。
“看清楚了吗？”
施曼柔吓的脸色惨白，无措的看着古凌寒，紧张到结巴，“我以为是林小姐没有拿稳，原来是我自己没有接住。”
林楠靠着背后的柜子，摆出事不关己的状态，抬着眼看热闹。
连自己的热闹都不放过。
施曼柔找台阶下，“嗯，那只镯子我赔偿，刷卡吧。”
阴差阳错，林楠开了一大单，提成她就能拿不少，她有事没事就看看施曼柔气但憋着不发作的吃瘪表情。林楠开心坏了，下班的步伐相当轻快。
林楠笑呵呵，“你要是不忙的话，我请你吃个晚饭？”
古凌寒微微发愣，然后点了点头，他话音含笑，“这么高兴？”
“你是不知道，你这枝桃花有多难缠，和我扯了好半天。”林楠倒不生气，单纯觉得浪费功夫，“善恶终有报啊。”
林楠自顾自说完，回过头问，“你想吃点什么？”
古凌寒不挑，但凡能入口的，他都能吃，他说，“去趟超市吧，家里冰箱空了，屯点东西，晚上还是我来做吧。”
“没想到你爱好是下厨。”林楠导航就近的超市，一看不到一里路，“有家超市不远，我们走过去吧。”
林楠走在前头，古凌寒差她半步的距离，不远不近，恰好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你长得这么有辨识度，出门不说戴个口罩或者帽子？”林楠心里免不了有负担，她能感觉到，今天非同一般，回头率创新高。
古凌寒走路生风，目不斜视，他不管别人怎么看，最坏的情况，就是被认出来。
单古凌寒一个人被认出来，问题不大，偏偏林楠在场，她还非要走着去超市，这下好了，不知道的也知道了。
他们这段关系藏不住了。
俩人走进超市，古凌寒推着购物车。路过服饰区，林楠挑了顶黑色的鸭舌帽扣在他脑袋上。
“低调点好。”
古凌寒扶着后脑袋的位置，调整好帽子的位置，“行。”
林楠买了些日用品，连碗筷都拿了新的，“你说用塑料的筷子还是不锈钢的？不锈钢的夹东西会滑。”
“买塑料的吧，不会乱滚。”古凌寒拿了两把筷子扔进购物车里，他说，“往前走走，去看看水果之类的。”
林楠慢慢悠悠的跟在了古凌寒的身后边，她念念叨叨，“想不到，你还挺接地气的。”
古凌寒的帽檐压的低，他低头瞧了林楠一眼，“我也是人，该吃吃，该喝喝，不接地气接什么？”
林楠认同的点了点头，看着古凌寒挑菜，挑水果，她负责看着车，顺便试吃两口。
逛了一大圈，购物车里满满当当，古凌寒结账完，一手拎着个大袋子，“你在超市门口等我，我走回去把车开过来。”
林楠忙着跟上好搭把手，可古凌寒根本不给机会，“不用那么麻烦，我帮你一起拿，我们走回去。”
“我不想走了，在这等着。”古凌寒大步离开。
林楠蹲在两大袋东西旁边，等了十来分钟，一辆黑车停在面前，她认出车牌，拎起其中一袋子往后备箱走。双脚是往前走了，手还顿在半空中，袋子没离开过地面一秒。
这么沉？
古凌寒下车，闷声把两大袋东西拎进了后备箱。
有没有一种可能，古凌寒怕半路拎不动，林楠又帮不上什么忙，才找了个借口？
总而言之，林楠是这么想的，幸好古凌寒没依了自己。
回到家，林楠收拾东西，古凌寒洗菜做晚饭。
林楠帮不上忙，窝沙发里看近几年的大小新闻。
后台弹出一条消息，简晓怡发来的图片，林楠点进去看了眼，照片的主人公，正是她和厨房里忙碌的古凌寒。
她给古凌寒戴帽子的一幕。
简晓怡发来信息：你们发展的挺快。
【你应该感叹狗仔无处不在，网络传播的速度快的令人发指。】
简晓怡发了个竖大拇指的表情包，回道：郎才女貌，照片在网上被传疯了，你和古总的恋情大曝光！
【莫名其妙，哪里来的恋情？这年头太多人吃饱了没事干，我和古凌寒说一声。】
林楠说干就干，窜进厨房，把照片亮在古凌寒面前，“恭喜我们中奖了，被偷拍了。”
“嗯，拍的还挺不错。”古凌寒发表了感言，没别的反应，他在腌就鸡胸肉。
“你不让人想办法把网上的风言风语清理了？”林楠好奇地问。
古凌寒脱了一次性手套，洗干净双手，直视她的双眼，“不是正好让人都知道知道，打从开始，我就没想着藏着掖着。”
“你知道的，我有案底，这对于你来说，没有好处。”林楠打开天窗说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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