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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涮遍水，能吃的了也吃不下。”古凌寒吃的心累，“不然你试试？”
林楠说试试就试试，她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怎么好，辛辣的感觉混着水一起灌进喉咙，呛的她喉咙痒痒的。
“嗯，是真的不好吃，幸好不是我吃。”林楠淡定的喝了口水，压了压喉咙管里又辣又痒的感觉，她抿嘴笑了笑，觉得自己是狗了点儿。
古凌寒心里不舒服了，定定的盯着林楠，想把她嘴缝上，“你可真行。”
林楠笑的合不拢嘴，斜着眼看手机，瞥见了通话记录，发现昨晚有一通电话，她愣愣的抬起头，直勾勾的看着古凌寒，吞吞吐吐地问，“昨晚我们打电话了？我有说什么吗？”
“说你追回钱了。”古凌寒漫不经心地说，“干的不错。”
林楠绞尽脑汁想不起断片后的事情，她怀疑道，“我真就说了这一件事？没说别的吧。”
古凌寒抬眸，语气好奇，“你觉得你自己会说些什么？”
“我不知道。”林楠心虚，目光移开，“应该是会骂你两句吧？”
古凌寒昂着下巴，好笑的问，“应该？”
见状，林楠心里一咯噔，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心腔，她低声问，“我真骂了？”
古凌寒愣了愣，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下头，轻轻的嗯了一声，想看林楠接下来有什么反应。
“你别往心里去，我都是胡说八道。”林楠谄笑着解释。
古凌寒冷不丁道，“酒后吐真言。”
“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林楠想着敢做敢当，她硬着头皮承认了，“那骂都骂了，我给你挑菜了，扯平了。”
古凌寒一辈子就无语了那么几次，全是因为林楠，他停了停，语气满是无奈，“你说扯平就扯平？到底谁是受害者？”
林楠愣怔的看他，“那你还想怎么样？骂回来，那行吧，我听着，你可以开始了。”她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气势。
好男不跟女斗，不是没有道理的。
古凌寒消息不是一般的灵通，他岔开话题，“债要完了，是不是升职了？林正雄没找你麻烦？”
“古总料事如神啊。”林楠一直觉得古怪来着，但具体的，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没找我麻烦，问我可不可以放过林曼曼。”
林楠撑着下巴，掩饰不住的失望，嘟囔着说，“林正雄那人说自私吧，又为林曼曼设身处地，说他不自私，却对我利益至上。”
古凌寒听的一头雾水，“林正雄和你妈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讨厌一个人，总得有个理由。”
“我妈过世的早，她和林正雄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很清楚，可以确定一点，是他对不起我妈，该忏悔的人是他。”林楠语速快，边说边皱眉，显然是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古凌寒陷入了沉思，缓缓道，“那就不清楚了。我以为林正雄是因为你妈，把你也厌恶上了。”
林楠摇摇头，她脑子里想了无数个可能，都一一否决，只有一个念头，稳当当的停留在脑袋里，或许，她不是林正雄亲生的？
只有这个理由，能说明一切。
林楠犯嘀咕，她不确定，更没胆子去细想，因为太细思极恐了。
“你说，我亲爸不是林正雄？”
古凌寒投来了一道诧异的目光，他被惊住了，盯了她好一会，上上下下再打量了一遍，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林楠仔细想想，她亲妈那号人，一辈子老老实实，不可能干出出格的事情。再者，古凌寒不是个善茬，早就将她的底细摸的一干二净…
“是我想多了，林正雄不喜欢我罢了。”
“林正雄的喜欢，”古凌寒目光一沉，说的格外认真，带了丝安慰的意思，“不重要。”
林楠很难不认同，虎毒还不食子，林正雄却想方设法的对她围剿，他的喜欢，林楠无福消受。
“你说得对，不重要。”
——
古凌寒康复出院，他身体素质好，提着两行李箱健步如飞，林楠想帮忙，却追不上他的脚步。
“你慢点！你慢点！”
林楠特意接古凌寒出院，到头来发现，一点忙都没帮上，她像个千里迢迢赶来看热闹的，毫无参与感。
“中午吃什么？”古凌寒直起腰问。
林楠深思熟虑，给了个满分答案，“点外卖。”
古凌寒不想吃些乱七八糟的，他走进厨房，打开空空如也的冰箱，发呆发愣，“你在家怎么跟没在家一样。”
“我天天几头跑，哪有空管冰箱？！再说了，你哪有饭吃，不饿死不就行了？”林楠理直气壮，她是真觉着自己占理。
古凌寒关上冰箱，烧了壶水，“就算我那不管饭，我相信你也会点外卖的。”
林楠嬉皮笑脸，“恭喜你答对了。”
“去趟超市吧。”古凌寒说这话时，已经走到玄关处拿起了车钥匙，他蹲着换鞋，“一起吧。”
林楠反正没什么事，干脆跟着去逛一逛，她好买些生活用品。
俩人到超市。
古凌寒挑菜，林楠推着购物车，安静又不耐的等待。
“别闲着，去挑点水果。”
林楠点点头，扭头去身后边转了一圈，挑了袋荔枝，拿了半个西瓜，外加一盒哈密瓜。她手里满满当当，没看上别的，去找古凌寒汇合。
“你就不能买点香蕉苹果？”
“我怎么知道不要吃香蕉苹果？”林楠睁着大大的眼睛问。
古凌寒挑完菜，去半成品区逛，拿了好些放锅里蒸熟了就能吃的玩意，他交代道，“明天早上，你起早点，摆好放锅里就行了。”
林楠问，“你这是要培养我了？”
“什么？”古凌寒不解。
“培养我做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女人。”林楠大言不惭。
古凌寒听笑了，“上得厅堂是行，厨房就算了，你不给炸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林楠不服气的撇撇嘴，“一回生两回熟，多来几次不就会了？用得着嘲讽我吗？”
“我可没嘲讽你，我实话实说。”古凌寒含笑道，“你猜猜家里的厨房，扛得了你几次？”
“那就把半成品扔回去。”林楠反客为主，“明早你起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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