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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这更有力的证明了！
许洛存清清楚楚地看到“贺知冷”三个字，烫了金。
他居然只字不提！
如果刚才的感受是有人在她心底挠了挠痒痒，现在就是一把捧住，珍视而温暖。
许洛存不记得细锁和老大爷后来又说了些什么，毕竟已经不重要了，她已经找到了证人，施厚案贺知冷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秋日阳光灿若黄金，透过落地窗玻璃洒进室内，光束下尘土无处遁形，正如此刻的贺知冷，被对面坐着的大美女死死盯着，那架势，好像恨不得在他脸上盯个洞出来，好看看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一向沉稳的贺知冷在这样的凝视之下，居然露出一丝慌乱，即使他回馈给许洛存的眼神不卑不亢，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秘密被看透的感觉。
眼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同时在场的第三人能明确地感受到自己光芒万丈。
贺知寒看一眼贺知冷，再瞅瞅许洛存，这二位似乎已经原地石化，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他蜷起手掌，用指节叩了叩桌面，“能吱个声吗？”
没有动静。
“我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贺知寒有点怀疑人生了。不过这种怀疑显然有些多余，毕竟贺知冷公司里的年轻姑娘已经有几个特意路过贺总办公室好几次了。虽然她们贺总也长得非常“人间妄想”，但妄想本身就脱离实际；然而突然出现的这位“人间理想”就不太一样了，笑容里铺满阳光，眼睛里有星辰大海，不说别的，就那一身白衬衣牛仔裤，就已经是真实存在的……白马王子！
“人间理想”眼中的挫败和眉间的纠结已经被自动过滤、完全无视掉了。
“你们再不说话我要走了！”贺知寒下最后通牒，非常孩子气。
“你吵死了。”许洛存终于舍得瞥零点零二秒的视线给贺知寒。
贺总依旧维持石化状态，在许洛存“赏光”给贺知寒的零点零二秒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有种死囚被大赦的庆幸。
“我都不知道我找弟弟是这么见不得人的事。”零点零二秒过后，许洛存说，她眼底愠怒不减，将感动掩饰得毫无痕迹。
“一无所获，本来就没有说的必要。”贺知冷微微低头，眸中的情绪又沉淀下来，让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许洛存冷笑，“已经被当作嫌疑犯了，还是杀人的那种，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是的，如果没有施厚一事，他帮助她找弟弟无果，不提也罢；可被怀疑为杀人犯了，依旧满不在乎，这就不合逻辑了。
贺知冷没有说话。
刚开了个头，气氛再度回归到原始的凝固状态，贺知寒心底迸发出徒劳无功的无力感。
他沮丧地趴在桌子上，像只宠物狗似的抬眼左看看右看看，“要不放下你俩的嫌隙你俩背地里掐架去，反正那个王细锁已经把我哥的不在场证明说明白了，我就先闪人了好不好？子蕙还等着我烛光晚餐呢！”
许洛存和贺知冷四只眼睛同时望向墙上的挂钟：上午十点四十八分。
烛光晚餐貌似很扯淡。
贺知寒无可奈何地又坐直了身子，伸冤无门，“你们俩在这儿怄气，非要耗着我一个根正苗红的大好青年是为了什么呢？”
“我——”许洛存指了指自己，“一个人，没学过你们刑侦追踪之类的技术，都能找得到的不在场证明，你干嘛去了？你不知道他是你哥吗？”对着贺知冷发不起火来，对着贺知寒则拿捏自如。
“不，你不是生我哥的气吗？怎么矛头又指向我了？”贺知寒苦不堪言。
“因为你不厚道。”许洛存每个字都说的很轻，但暴击效果却不容小觑。
贺知寒也知道在这件事上确实没有尽心尽力，虽然他不相信他哥会杀人，但似乎好像也没有坚决地相信他。
无力反驳。
“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贺知冷沉声道，他转向贺知寒：“案子怎么样了？”
台阶摆在面前，不下就是傻子，贺知寒坐正身子一本正经，“大致情况我之前跟小存也说过了，毒是在医院下的，现在监控里完全查不到可疑人物，也没有明确地动机，对于张梓新所说的有人提示过施厚得罪了谁，我们抓回来的小混混里没有人知道谁说的这句话，况且我们认为与真正致死的原因并没有直接关系。”
“就是说……”贺知冷思忖片刻：“动手的其实是两帮人？”
贺知寒点了下头，“基本上，是这个意思。”
“所以提示施厚得罪了谁，其实就是想要陷害我跟贺知冷呗。”许洛存说得轻描淡写。
“我们也这么认为。”
“那最后去下毒那个人，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的呢？”许洛存问贺知寒。
“倾向于是早有预谋，不然医院的监控不会出问题，钻十几秒的空子也不是那么容易。”贺知寒抬起头，无意中看到了贺知冷办公室门面走过来走过去好几次的妙龄女员工们，他挑眉微笑，问贺知冷，“哥，你们公司最近比较清闲吗？员工们工作任务饱和度不够啊！”
贺知冷瞥了一眼大玻璃墙外，便见到外面呈现出了鸟兽四散的宏观场面。
他没说话，走过去拉起了百叶窗。
“既然是早有预谋，那又和群架事件恰好相遇吗？”许洛存像是自言自语，这问题却被贺知冷听见了，的确没有错，如果说两件事完全无关，也太凑巧了；但如果说两件事有关系，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贺知寒不回答问题，却向许洛存伸出右手：“许女士，我代表刑侦队诚挚的邀请您加入。”
许洛存掠过贺知寒的手腕，“你戴的是运动手环吧？戴表？”
虽然谐音梗不够高级，但也足够让贺知寒明确自己的地位了——他的确已然在不知不觉间站在了许洛存冷嘲热讽的风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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