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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蕙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自顾自地进了房间。
门没有被关上，就证明她同意让许洛存进去了，许洛存踮着脚尖跟了进去。
温子蕙的公寓是个小复式，一层的客厅被她布置地非常小女生，里面几乎所有的装饰物都是粉色系，和她御姐的外形完全不符。这软装倒是刺激地许洛存也瞬间少女心爆棚，考虑是不是也该买点粉红粉红的毛绒玩具之类的摆在家里。
“你到底来干嘛？”虽然让她进了门，但温子蕙并没有表现出对她多友好，反而有些烦躁。
“自然是有问题要问。”许洛存自来熟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背包的夹层里掏出一张被仔细平整地收纳在封口袋里的纸条。
纸条被保护地很好，上面用水笔写下的内容清晰可见：h。
仅此而已。
许洛存把纸条放在茶几上，指着上面的文字：“这是字母‘h’，还是汉字‘工’呢？”，别有深意地问完，她认真看着温子蕙的眼睛，她不敢有一秒错神，因为她知道温子蕙势必不会和她说得清楚透彻，她只能通过对方的表情去揣测纸条上面文字的意思，和温子蕙给她纸条的目的。
果然，温子蕙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后背挺直，双腿并拢，两只手自然搭在膝盖上。她只微微垂下眼皮扫一眼茶几上的纸条，便又看向许洛存，嘴角微扬，似有一抹笑容浅浅地开在脸上，“你觉得是什么呢？”
“既然给了，就不该怕我知道答案吧？”
“那倒不会。”温子蕙突然站起身来，往客厅一边的水吧走去，“喝茶还是咖啡？”
“给我白开水就好。”许洛存回答。
温子蕙倒也没说什么，倒了一杯白水放在许洛存面前，又给自己泡了一个红茶包。
“是你自己想要给我这张纸条，还是有什么人授意的？”许洛存问。毕竟在这个世界，她认识温子蕙是因为贺知寒，如果不是温子蕙自己要给她这张纸条，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跟贺知寒有关系。
“你想的真多。”温子蕙抿了一口还在冒着热气的红茶，“有些事不一定非要有定论的。就好像很多学科都有好多种理论，每个理论自有其信奉者和追随者，也就自有其生存之道。我给你那张纸条，只要你愿意，就可以认为是我给你的，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知寒拜托我转达，又或者，只是因为的想堂而皇之地给你一巴掌，而捏造的……理由。”笑容意味深长。
许洛存没有说话，而是揣摩温子蕙所说的每种可能性的概率有多大。
温子蕙没有在意许洛存的反应，而是继续说道：“所以，你完全可以不在意我曾经给了你什么。”说完，学许洛存刚才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难道真如路恒所说，她们的关系真的不怎么样吗？可是演这一场戏就是为了掩饰吃醋是不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许洛存正视着温子蕙，对方眼里沉静，表情温婉，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我的npc？”
温子蕙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这细节被许洛存尽收眼底。
“点到为止？”许洛存继续试探。
温子蕙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许洛存，你想什么呢？游戏玩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还npc，密室探险吗？”
许洛存倒也不急，“虽然我知道咱俩以前可能并不足够友好，可我受伤后第一次和你见面你主动送我口红还和我聊天让我知道或许不太和睦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状态，也就是在别人眼里的样子。实际上怎样，只有你，和……许洛存知道。”许洛存刻意说出许洛存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许洛存是原来书中世界中的许洛存，而不是她自己。
温子蕙端起茶杯战术性喝水，悄然敛起眼底涌现出的微微慌乱。
“这纸条，如果真的是贺知寒给的，我觉得他大可不必让你转达，毕竟，就算他和你是男女朋友，但你和我在别人印象中是‘关系不好’的，他没理由让你来做这件事。更何况，以贺知寒的自来熟，完全没必要假手于他人。”
温子蕙眯起眼睛不屑地冷哼，“你倒是足够了解他。”
许洛存没有回应她，而是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你知道多少关于我的事，但我想……”脸上露出十拿九稳地笑意，“绝不止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
手指再次指在桌面的小纸条上，食指指尖缓缓点了几下那笔锋清晰的文字。
温子蕙红唇轻启，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眼底笑意嫣然。
许洛存看得清楚，她说的是“h”。
本以为这就是她能从温子蕙这里得到的全部内容，却不料温子蕙悠悠开口，“事情或许比你想得更加复杂，就拿最近发生在你身边的命案来说，或许已经超越了你过去人生二十几年之和。”
确实。许洛存想，或许这就是她作为女主所必须承担的，她一直这样认为。
“我想你一定听过一句话：当太多巧合都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未必是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这些事都是有人故意而为？”毕竟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接连发生命案，而本该亲近的男朋友竟会因为分手这种原因就选择死亡。到今天为止，死去的人还加上了白小禾，虽然不知道用意何在，但许洛存总认为白小禾不至于把自己写死。可是事情就在眼前发生，一件件一幕幕……
“我能说的不多。”温子蕙果真点到为止，似乎有很多无奈，“仔细想想纸条的内容，联系最近发生的事，我想你会找到答案。”
温子蕙始终笑容浅淡却又意味深长，落在许洛存眼里便是掩藏了答案的谜面，需要仔细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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